出行的前夕(2 / 2)
申令祎很失望,推开谢允,跑到了床上哭的声音嘶哑。
谢允紧跟着进去,百口莫辩,他今天一直在想申令祎和段珪的事,忽略了今天赵盼雁离家出走的真相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申令祎,让她宽心。
他拿过一条毛巾帮申令祎擦糊了满脸的泪水。
“你们打算瞒我一个人到什么时候,三年够吗?”申令祎不再哭泣,讥笑着看着他。
“……”谢允沉默了一瞬,内疚道:“我的不对,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母亲也瞒着我,我也是才意识此事的蹊跷之处。”
“才不是,你们分明就是想一直骗我,拿这事磋磨我!”
赵氏那副厌恨自己的嘴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诛心般的委屈如潮涌般袭来。
申令祎恨恨地忘了谢允一眼,又挥手打了他一巴掌,手心也被震的发疼。」
申令祎便把这事重新拉出来说了一说。
谢允沉默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为什么不能晚一些时日回去呀。”
申令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把心里的疑窦说出来。
谢允闭上双眼,良久,吐了一口气,道:“祎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总之,我不会骗你。”
“你就相信一下我,可好?”
申令祎闷闷不乐,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谢允叹了一生气。也不在说话,手上动作轻缓地为她擦着头发。
申令祎垂首不语,眼圈红红的。
谢允十分反常,像是一个被扎破了的水泡,嘴巴张了又合,还是没敢开口问她想怎么样才能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额头又烫了起来,神情沮丧而懊恼。
他看着妻子沾着些许泪水的眼睫,将她的双手慢慢带了过来,最后放到自己掌心里轻轻握着。
“我困了。”申令祎募地把手抽了出来,语气里失落掩饰不住。
谢允定定地看着她羽睫半垂的眼眸,强迫地握住了她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申令祎也没精力在挣扎,她觉得眼皮子都有些沉了。
她努力张开眼睛,扫了一眼屋外。
案台上的烛火一直燃烧烛身渐渐变短,从七寸的新烛,燃到了最后,只剩一截不到小拇指指节的长度了。
外头守夜的婆子嘴里时不时梦呓几句含混不清的话。
申令祎感觉此刻已经到了下半夜。
谢允一直把她紧紧圈在怀里不放,把脸埋进了她带了点茉莉香味的头发上,不肯松手。
“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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