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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人和(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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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人和(二)

在剑尖刺穿他身上哪里之前,云素将那剑尖也压了下去,化解了这一次险恶,不同于之前的持续压力,这一次他要更迅速一些,更突然一些,还要更用力一下,否则刺不到他的脸也得刺到他的身子,而他这么拍下便立即松手,这更像是打。

独善与云烟剑尖相碰,云烟被打的往地上掉去,而独善剑上的力一松又借云烟一弹,还在空中,他再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抓向剑柄,这个位置对他来说还算顺手,五指握紧独善那木剑柄,定住独善动荡的剑身,朝着人子直直横斩过去,要打醒人子想轻易接剑的痴人说梦。

要接云烟,便要受这一剑,不接云烟,他一鼓作气,只怕再无机会。

人子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并不慌乱,因为云素用了两只手,但他还有一只手,他此前只用一只手劈云一只手劈风,往前刺时也用的是那只手,一次之后他便再将手下探,是另外一只,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云烟,在云素斩来时迅速将云烟往上提起,是直直的,像提起了一条河流,挡在了云素的剑刃前。

砍在云烟的剑脊上,没有砍动它分毫,云素手掌有些麻木,他双手握剑,一收又是一剑砍了过去。

人子往后倒退去,云素还要再砍,人子便也双手握剑,只是这样提着剑实在不好挥砍,只能负气再接一剑。

他这次接剑,云素明显感觉自己砍动这块磐石了,而他明明换成了双手,应该更砍不动才对,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借力了,这才收力,果不其然,人子借这剑之力倒退数丈,双手因为故意吃这一剑已经有些麻木僵硬,一松剑一接剑,将云烟翻转回来。

人子动动麻木的手指又绷了绷手臂,这才恢复一些知觉,他也与蹄寸衫比过力,但都没有如今的感觉,称赞他说道:“白公子看着弱不禁风,这手上力气却不少。”

“吃了一些怪东西弄的。”

云素将剑放下,说道:“力气上,我不如大人。”

“再来!”

比起之前几争毫无悬念的输赢,这可就要尽兴多了,人子提剑而去,他还是如先前一般握剑,这次是一步步走过去,甚至要比之前更重更稳更霸道。

他那高大的身形就足够给人压迫感了,那剑比起他真就像在一头龙的爪子里,胆小些的在战场上遇到他,恐怕会扔下剑甩头就跑。

云素擅长以静制动,尤其是在这种看不透对方剑术的时候,他握紧了剑,静静看着人子走来。

他身上的生息原来就比仰朝露那些人浓郁,此时随着他的行走,竟然隐约有了攀升之势。

云素不得不去想,以他在各个地方的天资,是否有可能自己悟出成仙之法。

人子很快走来了,靠近了也步子不停,出手就是一剑直刺,云素后退去,他往前追仍旧直刺,步子比他要大得多,眼见无法再躲,云素只好出剑。

两剑相接之时,剑上霸道忽的一空,人子剑锋忽的一转,化刺为削,一剑接一剑,好似层层堆叠的云彩,好生轻浮。

云素心够冷够静,能将他出的每一剑都看在眼中,他在人子每一剑削来时都出剑挡住,渐渐的,他眼睛还看得清楚,但手已经跟不上。

这云彩可不比天上云彩那般,看起来又柔又绵,它可利极了,轻轻一扫就在云素手腕落出一道血色,要知道他的身体可不比常人,乌离的杨家公子用尽力气也无法刺开他的皮肉,而人子这随意一扫就见了血光。

虽说他把生息都尽量收入体内没有在皮肉上,但毕竟是吃了太岁的,作为一个凡人千百剑中的一剑,这也已经很利了,只要给他时间,他完全能以此杀死一个知初仙人。

而且人子出剑太快,若不用生息不用天公雷之速,云素是追不上他出剑速度的,但这并非是无法可解,就像射箭时候,只需要抢个时间,但那是射树,这剑确实砍在他身上,云素还需要把抢下的那剑落在身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

于是在人子再出剑的时候,他忽然不去拦了,而是不管那一剑,直直握着独善刺向人子,接着他手上再多出了一条血线,那一剑也直刺人子面门,人子一惊,也不可再削云,收剑去拦,云素可不会依饶,一转剑错过他的拦落在他手上,也出划一条血线。

人子知道这层层剥削的削云剑已经被他看穿,所以才他会知道那一剑是落在手上且是这剑术中的障眼之剑,再用削云已无意义。

他果然是最会剑,虽说至今不见他用出任何剑术,用的都是最基础的剑式,但无论哪一式,他都很会挑时机,并且使得几乎完美,而且他这胡乱出剑的速度,已经快要追上他剑术的速度。

他哪里能想到这是因为云素的确不会任何与仙无关的剑术,只觉得眼前的仙人,一定会是个能尽兴的对手,哪怕云素不是仙人,他也很希望朔归有这么个对手。

先前被云素骗了手上受了他一剑,也只是一条血线,深浅有度,和自己落在他手上的很是相似,他应该是收了力,并且带了些以牙还牙的意思。

云素已经抢来了时间,那他就要让这时间永远在人子之前,否则他的剑还会被人子追上,他一转剑柄,剑光从黑袍前飞起,刚落手背一剑,又是一剑往手背划去,人子还是退步一斩去拦,他故技重施,再一转人子斩了个空,独善却落在他另一只手上。

还是一条血线。

独善划过他的手还是不停,直直从他的手背往上提去,人子佯装再拦,实际剑刃未曾一同去往,等着他真正剑落处,然而独善真往上提去了,衣衫随剑刃破开,手臂处又是一道血线。

云素永远在上一剑,而人子永远在下一剑。

人子黑衣上渗着血,他不觉得手臂疼,也没有被云素戏耍而产生丝毫羞耻,只觉得真的很有意思,眉眼间更加兴奋起来。

人子知道他的快,那与自己的出剑速度快不同,他是快在提前与主动二词,多半是眼里那些平静的功劳,要破他的快也简单,用与他同样的法子就是了。

不过他所使的并非剑术,没有半分规律可寻,那就只能去赌,赌他惜不惜命、怕不怕疼。

云素果然不停,化出血色之后又是一提一刺,人子这一次不再想去拦,反而任由那剑落在自己身上,右手也是一退一递,朝着他出剑。

噗噗两声,两人的肩膀同时被剑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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