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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六章 战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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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丘到乘丘(今山东省巨野境内)段的水路顿时成了济水上最繁忙的水道,无数的舟楫,有的打着鲁国的旗号,有的原本是曹国的,后来被宋公卬缴获,有的则是长丘、鞌城系统的,有的则是三叛被清算的财产。

络绎不绝的船只上,船工们吃力地喊着号子,船桨破开江面,扬起纯白的浪花,快速穿梭。一队一队的猎骑兵在岸上列队。

田单的猎骑兵是军队的眼睛,开路的先锋,输运的优先级高于其他任何兵种。然而马匹的嘶鸣声、鼎沸的人声交织在一起,岸上闹哄哄的,按照这么下去,就是半个月,也休想把部队输送完毕。

田单心里越积越火,一挥手,招呼部下道:“猎骑兵的中队长、连队长都来开会。”

猎骑兵团已经被扩编到了八百人,除了秀吉、车胄两个各自管辖两百骑兵的中队长,两个新建中队也有两个从老兵中简拔的队官。现在每一个骑兵中队都是新老骑兵等比例混编,新兵们还做不到秩序井然,即使他们经过队列、马术的训练,但是在实战上几乎没有得到锤炼的机会——宋公卬击破陶丘对猎骑兵而言,几乎没有取得什么以战代练的效果。

在田单的印象里,那场战争就是宋公卬设计混入鲁国的船队,以鲁兵的身份在梁丘曹兵的眼皮子底下登陆对岸,尔后利用假旌旗、假情报和突然兵临城下的优势,恫吓曹伯跑路,然后猎骑兵就在“捉曹亭”下完成了灭国级别的战役。

既没有侦察战、袭扰战,也没有追击战,猎骑兵团拉出去什么水平,战斗还是什么水平。登船的速度很考验士兵的纪律性,当一艘新船开入时,许多骑兵争先恐后向岸边涌去——古代人没有排队的意识,即使田单极力维持,也难以喝止。

“诸葛会,诸葛会!”车胄招呼着军官们进帐讨论,自从第一次在长丘召开诸葛会后,宋公卬的手下特别喜欢这种会议——上级官吏汲取集体的指挥,做出现阶段能想到的最接近正确的抉择。

至于为什么叫诸葛会,宋公卬好像从来就没有解释过。不过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宋夫人善嬴大概是最懂得其中意味的人了——她指出野葛是一种极其弱小的生命,单独生长的野葛几乎很难抵抗来自环境的侵袭。

然而野葛一旦抱团,那什么样子的环境都不能阻止他们的集体抱团生长。不论是石头缝、荒坡、砾石地抑或是溶岩,不论是红壤、黄壤、紫色土抑或是砂砾土,野葛都能抱团生长,把干旱的不毛之地,变成肥沃湿润的土壤,即使是寒冬再凛冽,次年的春天,野葛依然竞相破土,当野火燎原,所有植物都被焚为土灰,野葛却能从块根中长出繁茂的藤蔓。

这种崇尚集体智慧,排除万难的植物不正是诸葛会的精神写照么?善儿这么一分析,宋国就开始流行把自己比喻成“葛”一样的人,以示坚强、团结和时髦了。

诸葛会的会场是一个圆桌,田单作为军事主管坐在正对帐门的位置,一手执笔,一手按帛,余下的人随意列坐。

一个年轻的身形直接一屁股落在田单的身边,神态自若,而此人身边的秀吉则有些拘谨。

“秀吉。”田单冲着秀吉颔首:“你已经是中队长了,早该忘记你以前的身份了。现在你是国家的骨干、军队的精英,诸葛会可没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不在乎与会者的出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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