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假设(1 / 2)
“放心吧,只要繁大夫的硫磺一到,我军旋即挥师攻破梁丘。”公子卬捧着妻子的手,宽慰道。
手心和手背被丈夫的温存包裹着,善儿感觉很受用。自从喜结良缘,她终于摆脱了晋国的那个桎梏她的家,在丈夫这里,她获得了前半生不曾有的自由,她可以和智谋之士交流计较,一度料理数万人的政务,为从戎的丈夫打点人际、后勤,现在她又为丈夫刺探国内外的情报,为他保驾护航。
以往晋国征人的思妇,只能被动地呆在家里,望着院子里四角的天空,能为丈夫做的最大贡献,不过是相夫教子、奉养双亲,至于丈夫的生死、军队的成败,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祈祷,前线传来的风吹草动,都能吹皱妇人的心海。
然而善儿是个例外,是这个时代的例外。她有能力在情报战线上为丈夫筹划,同样的,也嗅到了不一样的危险。
“善儿心里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的眉头颦蹙,危机感环绕着她。作为一个情报战线上的领导,商丘传来的消息让她感到不安:“宋公今日遭遇了一次刺杀。很是蹊跷。”
“嗯?”公子卬瞪大了眼睛:“宋公别有恙乎?刺客系何人哉?”
“宋公性命无碍,翌日又活蹦乱跳,只不过脸上被浅浅地划出一道伤痕,近看有些狰狞。”善儿在右脸颊的位置用手摩梭了一下,以示意杵臼的疤痕在哪儿。
公子卬只是浅浅地“嗯”了一声。
善儿:“照理来说,夫君应该说一声‘没事就好’吧?”
公子卬闻言百感交集。
“他曾经是个友善的兄长,但现在不然。”
穿越以来,杵臼给他问医、供食,关怀备至,又与他一起起兵,误杀了公子御。这段时光,公子卬感念于心。
“是极,善儿以为,宋公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自善儿嫁给夫君以来,也是第一次见到数万白骨累累弃之荒野,或死于杀戮,或死于战乱引起的饥馑、疾病。
曾几何时,这个国家熙熙攘攘,人口稠密,如今却是千疮百孔,举目凋敝。”
“我这个兄弟,全无手段啊。”
按照原本历史的轨迹,宋国的内乱应该是明年由王姬发动的,即使自己有蝴蝶的翅膀,最快也要今年年底才会揭起。
公子卬从没想到杵臼因为重建了直属的军事力量,就贸贸然对强大而又腐朽的世官世禄制度发起挑战,他手里只有贰广和两师,而公族的力量根深蒂固,一如曹髦vs司马昭。
饶是如此,公子卬也没有料到他会败得这么迅速,这么彻底。
“夫君还打算辅佐宋公么,一如管仲之于齐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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