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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裂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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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爵不让,至于已斯亡。”公孙孔叔还是不死心。

当初接受爵禄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不相让,轮到该履行封臣义务的时候,你们却忘记了君臣之义。

公子卬冷冷回以文种的传世诗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善儿为之阐发:“周公作弼,流言惶恐;三监作衅,八师驻雒;成王加冠,周公如楚;胡为来哉?菟裘之营;胡为来哉?叔武之沐。”

当初周公权倾朝野,手握成周八师,兵威赫赫,尚且有管叔、蔡叔、霍叔散布谣言,离间周公和成王;等到成王成年,政权交接,周公没了军队成王的猜忌犹在,只能亡命楚国以求生机。

为什么这样呢?鲁隐公没有参透其中的人性,在菟裘这个地方造房子,打算终老于此,却被鲁桓公猜忌,派羽父刺杀鲁隐公于氏地;叔武没有参透其中的人性,头发没洗完,卫公就因为谗言害死了他。

我的夫君,公子卬难道注定要步他们的后尘吗?凭什么?

公孙孔叔用周成王的《小毖》开脱道:“予其惩,而毖后患。莫予荓蜂,自求辛螫。肇允彼桃虫,拚飞维鸟。”

正是因为君王有了前车之鉴,从中吸取教训,才能免除后面的祸患。被毒针蛰过才知道,蜜蜂再小也不能忽视;见过凶恶的大鸟才知道,小小的鹪鹩有多大的隐患。

向氏等人之所以叛乱,是因为主弱臣强的格局。希望太傅能从大局上体谅宋公的一片良苦用心,乖乖把军队献出来。这才是臣子的生存之道。

“齐桓晋文,垂称至今。兵势广大,犹能奉周。文王事殷,以大事小。三分天下,而有其二,周德至德,顺为福报。”公子卬不客气地剽窃了曹操的《述志令》。

臣子之道,可不止纳土献地和强干弱枝。我明明可以学习齐桓公,晋文公,周天子在他们的辅佐下不也是吃好喝好的吗?当初商纣王不囚禁周文王,哪来的武王灭商?

我愿意以大事小,以强事弱。你若愿意接受垂拱而治,我可以保仲兄你一世安康,子孙富贵。一如周襄王之例。

杵臼顿时按捺不住了,亲自下场吟诵《韩奕》:“韩侯受命,王亲命之:缵戎祖考,无废朕命。夙夜匪解,虔共尔位,朕命不易。榦不庭方,以佐戎辟。四牡奕奕,孔脩且张。韩侯入觐,以其介圭,入觐于王。”

韩侯在宗周,受周宣王册命。宣王道:“继承你的先祖基业。切莫辜负重任。做臣子的务必日夜不懈,恭虔谨慎。整治不臣的方国,施展才能,辅佐君王。驷马高壮,体态修长。韩侯入朝,手持介圭。”

叔弟啊,孤一人想要当一个如同周宣王一样的实权君王,你来做孤的韩侯,恭虔谨慎,两不猜忌。岂不美哉?

公子卬:“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刚强的马,需要用柔软的马辔;如果马不刚强,辔也不能柔弱。上半阙是晋国太师教导晋国太子,治理国家要像御马之术一样,怀柔与铁血灵活运用。后半阙,你将木瓜投赠我,我拿琼琚作回报。明面上讲男女之情,实际上是在赞誉齐桓公与管仲的关系。

仲兄啊,治理国家需要灵活的手腕,这是你一辈子都学不会的,为什么不向齐桓公信任管仲那样,把国事委托给我打理?

杵臼摇摇头:“浩浩汾河,东行迤逦。叔虞封地,汾晋左右。维城屏周,贻谋子孙。胡为曲沃,自绝人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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