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骄兵(1 / 2)
形势一下子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杵臼清了清嗓子,温和地对荡虺说:“孤一人对孤的季弟,你的师傅没有半分猜忌的意思。
只是你知道的,孤一人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军力。
孤只是单纯地想要重新振作起来,向国人们证明,孤之前的失败只是一次偶然的失误。
请再给孤一次机会,用一次辉煌的胜利证明自己。好嘛?”
荡虺依然大摇其头。
公孙孔叔一把揪起荡虺的衣衽,发出了咬牙切齿的咆哮声:“你为什么不给?你们是不是存了不臣之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身外之物?”
“我不是君上的臣子。君上既没有给予我任何官职,也没有给我发放禄米、分封土地。”荡虺毫不示弱地盯着面前的那双牛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地分辨道:
“君上给我师傅分封了土地,他是你的臣子,而我是师傅的陪臣。和君上毕竟隔着一层了。
作为君上封臣的陪臣,我并没有什么大义可以把我主君的财产、军队随意地赠与他人,哪怕那个他人是我主君的主君。”
逻辑清晰,义正言辞。按照春秋战国的大义,荡虺的的确确守护了对公子卬的一片忠贞。
公孙孔叔被一番话噎的久久寻觅不到辩驳之辞。荡意诸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仲弟,你看。宋公若是下令太傅交出指挥权,从礼法上说太傅不得不交吧?”
荡虺点了点头。
荡意诸又道:“既然如此,太傅若是让你把指挥权交出来,你也不得不交吧。若是太傅就在此时此地,指挥权妥妥的就是宋公的了,这和他不在此处又有什么分别呢?”
荡虺腹诽了一句:虽然从礼法上如此,但是实际上太傅真的会交付兵权嘛?纵然他愿意交付兵权,我们这些作陪臣的,就没有能力阻止吗?
不过这话是不能宣之于口的,毕竟怎么说也是大逆不道,严格意义上讲,是教唆大逆不道。
“不行。师傅临走的时候,吩咐我全权组织长丘城的防务。除非师傅再来一封命令让我交出兵权,否则一切免谈。”荡虺的脑袋晃得如同一个拨浪鼓。
“急事从权啊!”荡意诸急切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从不从权,在我不在伯兄,你。”荡虺道:“当初父亲把你我两兄弟分别托付给师傅和君上这一对兄弟,就是为了让我们各为其主。
你为你的主君尽忠,我为我的主君尽忠,咱们井水不干河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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