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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拒不奉诏(重写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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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大驾光临,使我家门楣蓬荜生辉!”

鳞矔得到通报后,侍立于门,亲自迎接公孙孔叔,脸上笑盈盈,手入袖中,礼数一应不缺。要不是知道他有劫掠都城的前科,乍一看,很容易被误以为是一个眉慈善目的老先生。

“令尊为公子时,矔神交已久,可惜无缘同室对酒。”公孙孔叔的老爹,乃是庶出,母亲也是身份低贱的陪嫁女,且才能平平,未能立下任何战功,未能获封任何城邑,生前唯一的功绩,就是诞下一名男婴。鳞矔能神交这样的平庸公子就有鬼了。

“公孙目下也生得仪表堂堂,颇类乃父,不知可曾婚配,许以美娇娘?”

杵臼上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他的陪臣也沾光,成了潜力股。鳞矔不介意让一个庶出的女儿与之联姻。

“孔叔不敢先私而后公。今次我带诏而来,是为宣君上之旨意。”

“哦?好事啊!”

鳞矔略一迟钝,微不可见地嘴角上扬,喜形于色。己身已然官拜大司徒了,位列六卿之班,再往上升职,不就是兼任六卿之首的执政卿么?

“既是君上的旨意,本大夫阖当持谨。”鳞矔忙不迭收敛神色,肃穆地跪坐:“鳞矔不敢片刻忘记臣子地本分,诚惶诚恐,劳烦使者宣召。”

他把下裳的下摆往前一铺。

公孙孔叔遂摊开帛书,朗声道:“尔俸尔禄,民脂民膏。大司徒鳞矔,忝上卿之位,食世官之禄,殊不知一锱一铢之官俸,皆朝廷赋之于国,税之于野,大司徒大学出身,诗书熟稔,亦知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之理,乃敢纵兵劫民,辄肆荼毒,毁损屋宇,使畿中孺子,横罹锋刃之光,令牖内老妪几无越冬之粟……伏念大司徒有戡乱从龙之微功,姑且暂记,不予深究,责令所部,按期归还,所获民财,物归原主……”

鳞矔的神情从不解到惊讶,最后无名业火从心中腾起。

国家从来就是一个阶级统治另一个阶级的工具,在本时代,就是公族公室剥削国人野人的暴力机器。民为邦本云云,不过是《尚书》的摘句,向来是贵族限制君权的理论依据,什么时候反过来成了虚君在卿大夫面前耍弄威风的手段了?

况且向来都是我鳞家坑他人钱财,何时轮到旁人要自己把吃过的吐出来?更何况是无兵五卒的泥胎宋公?说难听点,老夫举你作宋公是抬举你,前不久才宰了不开眼的宋废公,莫非其人以为老夫的刀子不够快,不够硬么?

鳞矔暴喝一声:“来人!”

一票披坚执锐的族兵拥入堂内。

“拿下!”金色的剑刃齐刷刷指向公孙孔叔,后者猝不及防,忙不迭从怀里摸出周刀防身,可这除了安慰心理,没有任何作用,长兵器打短兵器,披甲打无甲,任你武功再高,也是白菜。

“我乃宋公使者,你等欲何为?反乎?”

一只剑脊猝不及防拍在他的手腕,周刀咣当掉到地上,左右两人飞身扑上,把孔叔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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