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北地豪雄,落幕(1 / 2)
张恒带着众人登上高处,俯瞰整个战场。
包围圈内,公孙瓒还在拼了命地率军突围。
但鏖战数个时辰,他麾下士卒明显已经体力不支。踏在同袍的尸体上向外突围时,也已经力不从心。
张恒看了片刻,心中便做出了判断。
公孙瓒应该是突不出来了。
至于外围……严纲发起的冲锋,已经渐渐停止了。
看到这里,张恒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本以为怎么也得一个月才能拿下公孙瓒,谁曾想刚刚来到的第二天,战争居然就要结束了……
与其说公孙瓒不经打,倒不如说公孙瓒的脑回路实在太过清奇。
直到现在张恒也没想明白,昨晚那种情况,公孙瓒凭什么敢率军追击。
若是张恒手中的兵马不多也就算了,可将近二十万大军张开口袋,把他这几万人吃进去,还不跟玩儿一样。
荀攸刚才只是收到传信,如今亲眼看到战局,便也笑了。
“长史,大军已定,公孙瓒败矣!”
“不错,的确是败了。”
张恒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
似乎是为了回应张恒一样,话音落下不久之后,包围圈内的厮杀就渐渐趋于平缓。
折腾了一夜,公孙瓒总算没力气挣扎了。
正如被渔网捞上岸的鱼一样,先是剧烈挣扎,直到筋疲力竭时,也就只能任凭宰杀了。
得知张恒亲临前线,战斗告一段落后,将领们纷纷前来拜见。
“长史,公孙瓒被咱们围住了!”
太史慈最先纵马赶来,面色满是兴奋。
张恒望着他身上未干的血迹,笑道:“全赖子义以身作饵,将敌将诱导至此。此战若胜,你便是首功!”
“多谢长史!”太史慈兴奋抱拳道。
一会儿后,赵云、张辽、徐盛等人也赶到了,齐齐向张恒抱拳行礼。
“诸位免礼。”张恒对众将摆了摆手,笑道:“昨夜一战,敌军深陷陷入咱们的包围,诸位都辛苦了。但眼下还不是得意之时,还望诸位严防死守,千万别让到嘴的鸭子再飞了。”
闻言,众将神情一肃,皆抱拳道:“长史放心,末将等必竭尽全力,绝不会让敌军逃脱!”
“如此就好。”张恒笑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对付包围之外的敌军吧。”
公孙瓒被围已经成了事实,应该也逃不出来了,不如先把外面的援军吃掉。
闻言,张辽当即一抱拳道:“长史放心,外部的敌军也已是强弩之末,只待彻底筋疲力竭后,末将便立刻发动反击。”
昨夜为了配合大军围困公孙瓒,张辽一直采取了坚守的策略。
如今天亮了,敌军也打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进行反击了。
张恒点了点头,开口道:“文远,外部的敌军便就给你,其余人皆各司其职。此战乃是平定冀州的最后一战,务必要将敌军彻底歼灭!”
“遵命!”
众将齐齐抱拳,转身而去。
经过清晨短暂的一个时辰休整之后,战争再度打响。
不过这次不是公孙瓒的突围战了,而是徐州大军的收缩之战。
严纲望着眼前声势浩荡的敌军阵列,心中无比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能打破包围圈了。
他倒是停了,但张辽却不愿意放过他。
坚守一夜后,张辽却主动发起了攻势,对着严纲大军猛烈进攻着。
严纲这点兵马,自然不是张辽的对手,是以节节败退,最后只得退回大营坚守。
而另一边,在赵云和太史慈的配合下,开始对包围圈内的敌军发起了进攻。意在将包围圈逐渐缩小,压缩敌军的生存空间。
公孙瓒本就是仓促追击,莫说粮草,便是连水也不曾带。
打了一夜,将士们已经疲惫至极,如今又被敌军围攻,自然又是节节败退。
眼看敌军越来越近,而自己却只能一再被迫收缩,身在包围圈中央的公孙瓒,脸上的神情充满了绝望。
到了这时候,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徐州大军设下的局。
单看这包围圈,怕是就有不下于十万大军!
能抽调这么多的兵马过来,也证明了一件事情,袁绍败了!
想到此处,公孙瓒心中更绝望了。
就目前这情况,自己的下场已经注定。
在没水没粮的情况下,最多不过两天,麾下大军便会再无反抗之力。
要么投降,要么被敌军绞杀,不会有第三条路。
可怜我公孙瓒英雄一世,不想竟要死于此处!
公孙瓒仰天长叹一声,心中再无半分斗志。
而后续的情况,也跟他预想的差不多。
包围圈缩小到一定程度之后,敌军忽然停止了继续进攻。
公孙瓒没力气继续进突围,张恒也不再继续进攻,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但这种僵持,终究是有时间的。
时间来到中午之后,公孙瓒麾下就已经有士卒受不了了。
连续一夜的厮杀,又在烈日下被晒了一上午,早就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了。
饥饿还只是小事,最要命的却是渴!
没粮人还能坚持个五六天,但是没水的话,人连三天都扛不住。
士卒们像发了疯一般地开始寻找水源,但包围圈就这么大,又哪里有水。
无奈之下,公孙瓒只得带领麾下将士挖井。
但挖井这事儿,不仅要看挖的深度,还得看挖的地方。
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挖了数米深,都没能见到水源。
很显然,包围公孙瓒的地方水源太深,短时间内根本挖不到。
这下,所有人都绝望了,却只能不停换地方继续挖。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公孙瓒大军依旧是滴水未进,有些士卒已经开始出现了脱水的现象。
而对面临时搭建的帐篷中,张恒却伏在案上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
片刻之后,张恒终于写完了,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将其封存了起来。
这时,荀攸从外面走了进来。
“战况如何了?”张恒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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