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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合欢宗小师妹(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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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一般,难以呼吸。

“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打电话问他。”

房门大开着,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声影,是傅嘉树。

8.“周妍!你又在骗我。”他的表情如受伤的小兽,叫人心生不忍。

傅恒哲直接上去给了他一拳。

兄弟两人在客厅扭打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又不紧不慢拨了个橘子。提醒他们,“破坏东西要赔偿。”

傅恒哲临走时眼神里藏着我看不懂的忧伤,我别开脸,继续吃水果。

手里芒果被人一把夺走,傅嘉树怒气冲冲,“你不要命了,芒果过敏不记得吗?”

网上有一个非常经典的问题,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人,那他知道吗?

某个高赞回答是这样说的,靠近火堆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温暖。

那些模糊不清的瞬间,以及傅嘉树反复无常的举动终于有了解释。

他喜欢我。

“傅嘉树,你走吧!”我狠心冲他道。

“周妍,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傅嘉树跪在地上,双手轻轻抱住我的腰,像抱着稀世珍宝。

我本来就没打掉孩子的想法。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哥跟我离婚。”

“如果我做到,你是不是会留下这个孩子?”他的眼神充满希翼,我顿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可以。”

那之后日子一天天过去,傅恒哲没有再联系我,连律师带着离婚协议书去公司都找不到他的人。

第五天,傅嘉树带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来到我面前。

我没有很高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或许我已经接受了有些东西注定没有办法拥有。

离婚协议书上有一定猩红的血迹,傅嘉树说他手不小心破了一道口子。

我告诉傅嘉树,孩子可以留下,但跟他无关。

傅嘉树没说什么,只是经常提着各种营养品,大包小包跑来看我。

随着月份的增加,肚子吹气球似的变大。

父母那边不知道怎么找到明慧这里,纸包不住火,还是被发现了。

老两口把我臭骂了一顿,又抱着我痛哭。“我们家妍妍受苦了……”

我告诉他们其实没什么。

9.傅恒哲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有时候想起结婚时那段日子,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至于吴玥的微信,我早删除了。

傅嘉树第十一次求婚时,架不住众人期盼的目光。我点头同意了,或许我不应该这么自私,小家伙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订婚那天,傅嘉树怕我大肚子穿礼服不方便,特意请人定制了一件裙撑比较大的裙子,恰好能遮住肚子。

自从知道孩子的存在,傅嘉树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随叫随到,贴心照顾,无微不至。

订婚宴只有我这边的亲戚朋友来了,傅嘉树那边几乎没人来。

这个结果我已经预料到了,私心里格外愧对傅嘉树。

傅嘉树带着我敬酒时,门口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吴玥穿着洁白如雪耳朵裙子,胸前佩戴着黑色花。

傅嘉树显然有些慌了,“妍妍,你不是讨厌这个女人吗?我让人把她赶出去。”

他的反应太过激动,不由得让我产生怀疑。

吴玥表情异常的冷酷,端起桌上一杯酒。“周妍,这一杯祝你订婚快乐。”

她又举起杯子,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恨意。

“这一杯,祝你幸福美满。”

“这一杯,敬一位故人。”

她把酒洒在地上,神情无比哀伤,转身离去。

我怔怔地盯着地面,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抓不住。

晚上,我躺在床上发呆,傅嘉树在里面洗澡。

手机里进来一条信息。

周妍,我后悔了。

如果你想知道傅恒哲的事情,明天下午三点过来找我。

在傅嘉树开门出来前,我迅速按灭手机屏幕。

隔天,我支开傅嘉树,让他去帮我买蛋糕。

随后打车去了吴玥给的地址。

只是那路越开越偏僻,我忍不住问司机,“师傅,咱们是去哪里?”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有些好笑道:“姑娘,您自己要去的地自己不清楚?那是本市最大的陵园。”

窗外下起了密密麻麻的细雨,司机师傅见我是个孕妇好心送了把伞给我。

撑着黑色雨伞,站在陵园入口处,我见到了吴玥的身影。

她比之前瘦了很多,反观我最近除了吃就是睡,胖了起码七八斤。

她什么也没说,带着我往前走。

直到在一座墓碑前停下。

“傅恒哲,我失信了。”

看清墓碑上照片的刹那,我的脑海中猛地炸开一道惊雷。

雨伞从手中掉落在地上,被大风吹远不知道滚去哪里。

“周妍,你难道不想知道傅恒哲为什么出轨吗?”

吴玥告诉我,傅恒哲得了肝癌,所有的一切是场精心设计好的骗局。

我浑身止不住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煞白。“我不信,你骗我。”

“我有什么必要骗你?不信的话你自己去公司查。”吴玥眼带恨意盯着我,“出轨的不是傅恒哲,是你!”

眼前一黑,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10.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白色的病床上,傅嘉树趴在床边闭着眼睛,神色疲惫,手却紧紧握着我的。

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起傅恒哲。

医生说我身体不好,平时应该多注意摄入高蛋白营养食物。

时间一天天过去,肚子跟吹气球似的撑大。

傅嘉树辞职在家专心照顾我,每天从网上学习各种料理,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厨艺突飞猛进。

纵然这样,我经常吃完没多久又吐的一滴不剩。

傅嘉树心疼,又无可奈何。

预产期前一个月,傅嘉树越来越焦虑。经常半夜醒来看见他躲在客厅阳台抽烟,一抽就是几个小时。

然后在隔壁房间洗完澡再回到床上。

我闭着眼睛,假装不知道。

在小区楼下晒太阳时,我遇见了傅恒哲昔日好友。

他看着我,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只是问了一句:“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太阳有点刺眼,照的我忍不住想流泪。“挺好的。”

他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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