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夏日炎炎美人午睡温言涓涓细君论情〔二〕(1 / 2)
卢八娘原本因为失眠的原故从不午睡,不过近来她的睡眠相当不错,又是炎热而夜短昼长的夏天,所以竟然敢在中午的时候睡上一小会儿。这时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不对,身子立刻紧绷了起来,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口中也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嗯!”
“睡吧,是我。”司马十七郎轻轻地拍了拍娘子,卢八娘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放心地又睡了过去。可她很快就睡不着了,司马十七郎已经将手伸了进去。卢八娘闪躲间被他将那条薄薄的小裤也脱了下去,司马十七郎已经将头也埋到她的身体上。
接下来的一切特别流畅,女人确实是水做的,眼下卢八娘眼神迷惘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在半睡半醒间她本能地享受着一重重的快乐,她第一次伸出手环住司马十七郎的脖子,主动将身体与他契合在一起。当攀上最高峰时发出了令她自己不敢置信的声音,她完全清醒过来时,全身轻轻颤抖着,满面桃花,眼睛轻轻睁开一点点,斜看了司马十七郎一眼,马上又闭得紧紧地。
司马十七郎却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心如擂鼓般地响着,身体享受着无上的欢娱,但大脑却一片空白。过了好半天意识才慢慢回归。
自己虽然有很多事情不懂,可是在床第中娘子却更青涩,平时只是一动不动地由着自己,身子特别僵硬。今天他们才真正融合到一起。看着娘子不如如何是好的样子,便在她耳边轻声道:“这里没有其他人,别怕!”心里体味着刚刚的欢畅。只自己快活竟比不过看到娘子如醉如痴的样子,成亲过了一个多月,这两人终于领悟到两情相悦的真谛。
略做休息后,司马十七郎抱着娘子回到内室又做了一次,这一次他柔情款款,折腾到最后两个人都疲乏已极地晕睡了过去。
“奶娘,娘子还没醒吗?刚刚我爹给我买了酱肉和点心,我拿来请娘子尝尝!”桃花睡了一觉后又被她爹托细君叫到前院,拿了东西回了院子对奶娘说:“拦着我做什么?这绿豆汤里的冰快化了,也该将娘子叫起来了,免得晚上又睡不着了!”
“你小声些!”奶娘扯住她说,“郎君也给娘子买了,你先送回屋里吧。”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醒了过来,大白天的做出这样荒唐事,两人都有些不自在,赶紧移开了正对视着的眼睛。卢八娘挣扎着拉过一条纱被掩住身子,司马十七郎见状又不舍,马上靠了过去,从背后将卢八娘抱在怀里,头伏在她的后背不停地蹭来蹭去,又将手一寸寸地伸进去被中细细地抚着。
“快去给我拿衣服。”卢八娘被他弄得浑身发痒,努力挣着说:“一会儿桃花进来了。”
“门已经拴上了,那小丫头片子进不来。”司马十七郎虽然这样说着,还是顺势起了身,白日宣淫并不好,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总得要名声,于是抱着卢八娘一起去洗了澡,心中想着等晚上再继续。
二人出了屋子,细君和如意进去收拾,奶娘送上了热汤。司马十七郎问:“我不喝热的,刚听说有加了冰的绿豆汤,给我倒一碗。”
“郎君,现在不宜吃凉的,”奶娘低声劝阻说:“这是我特别给你和娘子熬的,已经放了一会,现在喝正好。”
司马十七郎马上明白了,便将卢八娘那碗递了过去,又拿调羹喂她喝,被卢八娘斜了一眼才笑着放下,把自己的汤喝了。这时他才感到腹中空空,问:“有什么吃的吗?”
“已经快到晚饭的时候了,”奶娘说:“不若就直接把晚饭摆上吧。”说着就赶紧出去张罗了。
卢八娘奇怪地问道:“我原说你们晚上才能回来,可中午奶娘却一定给你留了饭菜,你没吃吗?”
“我急着吃你了。”司马十七郎看人退了出去,就伸手在卢八娘的脸上摸了一摸,娘子的脸可真娇艳。
“色令智昏。”卢八娘评价道。
“汉武帝曾说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妇人。”司马十七郎反驳。
两人在一起已经一个月有余了,亲密的事更没少做,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一种暧昧在他们间飘荡着,这几句话更加深了这种感觉,好象身体的深度交流能够使精神上的交流也同时加深一样,并形成一种气场,把两人包在中间,与他人分割开。
卢八娘享受这种亲昵,可又从心里对这种亲近有着说不出的抗拒,她转而问:“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
“两处都很顺利,吴平那里我连一刻钟都没坐住,就马上告辞了。”司马十七郎说这话时还用别样的眼光看了一眼卢八娘,意思是你明白当时的情况,“柳真邀我喝酒到晚上,还送了我一把宝刀,我也不好扰他一夜,就回了池家。”
“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我也怕被王府的人看到,一早就赶紧出了城。要不是师兄耽搁了一会儿,大约午饭前就能回来。”
说话间,晚饭摆了上来,司马十七郎吃过后细细对卢八娘讲了从柳真那里得来的最新消息,然后就去看书练字。皇上到避暑山庄的时间很近了,他一点也不敢放松。
卢八娘便招来了随司马十七郎一同出门的人,当然除外平安和池梁。听大家详细说了两天的行程。司马十七郎现在所进行的,也正是她的新事业,她自然要事无巨细都弄清楚,而且她要形成一个规矩,与司马十七郎一起出去的人,回来要将他的一切都向自己汇报,只有掌握第一手资料,才能真正算计好要走的每一步。
就连池梁的事,包括他曾与司马十七郎耳语几句,卢八娘也细问了一番,然后她将司马十七郎今天的行为两相联想在一起,也明白过来一些,忍不住脸上一热,在大家面前硬撑着没显出更多的不对。
出了前院,桃花笑着告诉卢八娘,“娘子,我爹给我买了好吃的,和郎君买的都一样,还让我给细君带去一半。他说,以后有了什么好的,都是给我们两人一样的,不过细君还是把她那份里我最爱吃的肉筋分给我了。”
“所以,你就不再和细君闹别扭了?”
“我哪里和她闹过别扭?”桃花强辞夺理地说:“我原本就和细君好,那天,那天不过是我糊涂了。”
卢八娘笑笑不语。
桃花又说:“娘子,你说细君什么时候能嫁给我爹呢?”
买点好吃的就能答应嫁过去?卢八娘看着不知人事的桃花,“你问细君不就好了?”
“细君不肯说嘛!”
“那是她还没有想好。”
“噢,是这样。”
但其实,细君这时候已经想好了。没几天她找了个个机会对卢八娘说:“娘子,我答应桃花爹了,就请娘子为我指个日子吧。”
卢八娘看着笑容明艳,略带些羞涩但又努力掩盖的细君,有些奇怪地问:“这么快就想好了?”
“嗯,想好了,池郎君不是个过日子的人。”细君说:“这次他随着郎君去京城前,娘子赏了每个护卫千钱,他什么也没带回来,听说都用在花楼里了。桃花爹不但给我和桃花买了吃的,还给我带来一只银簪,我爹也是这样,只要有了钱,一定给我娘和儿女们用,就是没钱,哪怕贩私盐也会想法子去弄钱给我们,所以我娘一辈子都不后悔嫁给他。”
细君确实是个明智的人,她的思路和卢八娘还很合拍。卢八娘点头道:“都是山庄里的人,婚事我会让管事帮你们办好的。桃花爹那边没有什么人了,他自己就能做主,你给你父母写信,待他们同意后就定日子。”
“娘子,成亲后我还想在你身边伺侯。”
“那当然好,你们几个跟我时间久了,我也不愿意换人。”
这边的事情说定了,但池梁毕竟是司马十七郎的师兄,卢八娘还是亲自向司马十七郎转述了细君的话。然后体贴地问:“细君这样想,也不好勉强,不若我们拿钱在外面给他聘个好女孩吧。”
司马十七郎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懂了细君的思路,好在他是个很讲道理的人,想了想说:“先不必了,师兄要是一直这样,哪家的女孩跟着他也过不好日子。以前师傅说他,我还不以为然,如今可见师傅说的都对,以后再发给护卫的钱,师兄的那份直接送到师傅那里给师兄攒起来。”
然后他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是该管管师兄了,他手里有钱马上就进花楼里用光这毛病得改过来!”
司马十七郎年纪不大,但是复杂的生活环境使他早早地成熟起来,他又是个素有雄心壮志的,言谈举止间已经隐隐有了上位者的威严和责任感。
卢八娘自然按司马十七郎的意思吩咐了管事,又示意身边的人透露给池家父子这是司马十七郎的主意,但她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思忖。
转天见到池师傅,见他脸上多了些愁苦,人更沉默了,池梁倒没什么,还是整天笑嘻嘻的,转而对如玉献起了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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