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安慰(1 / 2)
傅砚修拉着她的手,哪里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知微!”
春彩这时也跑过来,见主子面色不好,大叫一声,吵的顾知微耳朵生疼“本宫无甚大事,也不用去折腾太医过来,就是中午没用午膳,饿的。”
顾知微一阵无奈,坐起身,就着春彩的手饮下几口热茶,倚靠在桌边。
见傅砚修神色不安,显然这是自责起来了,可她心里清楚,这事怪不得傅砚修,不过是话赶话罢了“这回你可信本宫并非别有用心了?”
放眼满皇宫,最了解傅砚修的便是顾知微,她知道傅砚修的性子,当初若非谢淮宴等人联手将他骗入大夏,自己又不分黑白对他施以严刑,他又何至于此?
因此,顾知微倒也一向耐心“如今谢淮宴势力愈大,从前他纵有遮天蔽日之势,但本宫和皇帝面前还能搏出一条路来,他前去大邺时,本宫虽趁机除去了费源等人,但终究是小人物,此等身份的,就是要千个万个,他手底下也拿得出来。”
“何况如今他从大邺回来,他同那个傅钰只怕早已联手,威势更盛,更加不可小视,你问本宫是否真心要除,那本宫今日便向你言明,为何要除。”
春彩退至一边,两人的神色都认真下来,顾知微道“其一,谢淮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从前藏的很好,本宫和天下人都不识得,可眼下他的胃口越来越大,图谋的可并非什么金银细软,奇珍异宝,此人毫无骨气与自尊,私通外敌已是不争的事实!”
“本宫乃当朝太后,既坐了这个位子,就得为天下百姓谋一谋,为大夏谋一谋,向上走是最好,再不济,本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夏多少年的心血毁在谢淮宴手上。”
“这第二,”顾知微话音一顿,忽的有些恍然“第二,就当是为了我自己。”
这是傅砚修第一次听她谈起从前往事。
许多记忆如流水落花,眨眼间便一泻汪洋千里,顾知微从不刻意去记着什么,也一向由此,随心而动,点到为止。
她本以为,与谢淮宴那场相识横跨了两辈子,大概也该忘得差不多了。可此刻一开口,她仿佛还能看见那年热烈的春光。
这段要了她性命的孽缘,便是由此开始。
那时她刚刚及笄不久,尚未入宫,仍是顾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儿,因着她自小容貌有损,除却在爹娘面前,凡是府里有客抑或外出,顾知微都得以纱覆面,生怕落人笑话。可尽管如此,仍有一些世家贵女瞧不起她,但又碍着顾家的权势,不敢在面前太过无礼,只常常在背后说些小话,骂她是个满脸疤痕的丑八婆。
那时顾知微年纪尚小,哪里听得了这些,正要开口辩驳,就听身后有一清朗之声,为自己鸣了不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切皆由天定,哪里是这位姑娘自己可以选的,何必又如此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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