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谢容与找虐(2 / 2)
左荀说得对,他是有病,明知过来会看到不想看的,但还是忍不住来找虐。
“贵国陛下数日没有消息,我甚是担心其安危,因此过来看看。”
隋末抽了抽嘴角,若非要维持北黎国的体面,他差点儿口吐芬芳,“多谢谢相惦记,我家陛下被您捅成了筛子,且要将养几日,我看你脸色也不大好,劝你快些离去,否则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谢容与有些不知死活地杵着没动,“战场刀剑无眼,重伤萧君是不得已为之,我略懂些医术,身上也带了上等的伤药,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隋末怀疑这位今日吃多了,大晚上跑敌营来给敌国国君治伤送药,纯属撑的。
“不必,陛下有太医诊治,还有叶女史贴身照顾,就不劳谢相操心了。”
谢容与废了半天口舌,就是想确认是否如他所想,得到了答案,心也死了一半。
“萧君不是耽于美色之人,打仗还带了女子贴身照料?”
“是啊,叶女史可不是一般女子,是我们陛下的眼珠子心头肉。”隋末无形中句句戳了谢容与的肺管子,“谁要不长眼地来抢,八成是没有好下场。”
谢容与:“……”
叶白榆在帐外站了许久,见谢容与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主动走过去,站在隋末身后问:“隋统领,出了何事?”
隋末退后朝叶白榆拱手行礼:“回大姑娘,南陵谢相夜闯我营,劝不走,请示是否动用武力?”
他故意如此说,是他认为叶大姑娘一定恨死了谢相,只要她说是,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揍人,如此陛下醒来,他也好交代。
叶白榆岂能看不穿他的心思,毕竟她一个小小女史,根本没有资格指挥谁做事。
而谢容与不知内情,只以为叶白榆已经成了萧宸的人,可以代表萧宸发号施令,不然堂堂玄羽卫首领怎么可能请示她。
一时间他心如刀绞,脸色又白了几分。
叶白榆全看在了眼里,她从没见过谢容与失落受伤的样子,一时陌生,一时畅快,一时又很失落。
她跟谢容与,终是到了互相伤害的地步。
“既然谢相无故硬闯,自不能手下留情。”她对隋末道,“且容我与谢相说几句话。”
隋末提稳了刀,磨刀霍霍地看着谢容与,“女史请退后些说话,此人功夫了得,莫要被他伤了。”
叶白榆稍稍退后,面向谢容与道:“玄青因谢相重伤,尚未痊愈,还请谢相给些时日,容我照顾他痊愈,也同样请谢相照顾好我朝三位重将,若他们有什么闪失,我朝是不会答应的。”
玄青二字如两把利刃,齐齐扎进谢容与的心口,将他捅了个肝肠寸断。
他望着她,清明的眸中隐有什么碎了,颤颤巍巍地闪动着。
她与他已经这样亲密了吗?玄青二字,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她也不是对什么人都这样亲近。
当初阿音不肯叫他的表字,说“危行”二字如履薄冰,如踩刀刃,她不喜欢。但每次当着外人维护他时,她就会说“我们危行如何如何”。
这种时候谢容与就会在她身后笑得宠溺,无论受了什么气都能消了。
现如今,她与他对向而立,喊着玄青维护萧宸,就如同把过去种在他心里的那些柔情蜜意尽数剜去,鲜血淋漓地丢在了地上。
这就是他的报应吗?
“劳烦隋统领把谢相请出去吧。”叶白榆说完便转身离去。
隋末可算逮着机会群殴谢容与,直接挥刀砍去,“谢相得罪了!”
身后刀剑声四起,叶白榆无动于衷,她知道谢容与死不了,受点伤罢了。
这“点”伤险些要了谢容与的命。
左荀见着浴血而归的谢容与,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掉了。
“你是站那让人砍了吗,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谢容与一进军帐就跌在了地上。他被隋末砍了数刀,他不是躲不开,是不想躲,皮肉伤能分散些许心痛,这样他好过一些。
他生无可恋的样子简直吓坏了左荀。谢容与三个字在南陵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他身若仙,智近妖,朝堂上能安乱象,战场上能挽败局,只要他在,没有安不了的心,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何曾有过这样颓然的时候?
“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左荀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安放在榻上,一身的伤根本无从下手,“算了,我问也是白问,除了她谁还能伤你。”
他说着白问,又忍不住猜:“是不是那丫头跟了萧宸了?要我说你也是多余找虐,都随身带进兵营了,能是一般的侍女吗?人家一国之君,不是你这样的傻子君子,心爱的女人在身边,打死也忍不住啊。”
“我劝你啊,就趁早别去想,既然喜欢,何必在意这些,横竖她就要来南陵了,咱们近水楼台,你也别揣着那点君子风度了,该睡……不是,该收了就收了,你堂堂南陵宰相,要个女质子在身边谁能说什么?”
“你要么出去,要么闭嘴。”谢容与绝情送客。
“谁爱管你!”左荀骂骂咧咧出了营帐。
但到底不能不管他,在帐外徘徊片刻又返回去,“算了算了,不跟伤员一般见识。”
叶白榆跪坐营帐,听隋末大呼过瘾。
“今日总算痛打了谢容与一顿,虽说有些胜之不武,但这不重要,本来咱也不是江湖中人,不讲究那些个虚名,重要的是打伤了谢容与!”
“可惜还是叫他跑了,若今日能杀了他,咱北黎攻陷南陵指日可待!”
叶白榆笑了笑,“确实可喜可贺,但杀了他并不明智,南陵恼羞成怒,或许会杀了陆老将军他们。”
“也是,该活捉他!”隋末颇为遗憾。
于圭瞥了眼叶白榆的神色,她虽笑着,但笑得过于理智,显得刻意,就像是在压抑一些心事。
她与南相是有何渊源吗?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叶白榆说动他“背叛”陛下的事。当时他只顾着悲同身受,没有细想,如今回想起来,她的神情亦是过于理智。
诚然她确实是为了北黎兵将,但也间接促成了如今的局面。如果她与南相真有渊源,那是否证明,她是刻意要离开北黎,去南陵为质?
“阿榆……”
不等于圭想出个所以然,萧宸醒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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