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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春心萌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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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凭本事自己门户吧,房子是安南侯给置办的,夫人是叔叔婶婶给张罗的。说他可惜吧,又得安南侯府照拂,一辈子不努力也能过好日子。

叶白榆在叶府门前下了车,莺歌扶着她往石阶上走。门房认得侯府的马车,却不认得叶大姑娘,一时不知道让还是该拦。

叶白榆主动问:“我是叶白榆,不知堂兄堂嫂可在家?”

叶……白……叶家大姑娘?

门房吃了一惊,他听人说这叶大姑娘是个废人,这样看着,除了走路不甚利索,也没废啊……

“见,见过大姑娘,您请进。”门房诚惶诚恐地开了门,一边朝家里喊,“郎君,叶家大姑娘来了!”

叶白榆随着门房进府,见这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摆设亦无僭越,便知叶梁文夫妇俩是明白人。

进得内院,她先是闻到一股肉香,像是在蒸制猪肉。随即又听到小儿嬉闹,妇人笑语,猜想不是真病,是借口不去侯府罢了。

“堂兄,堂嫂,叨扰了。”她进得主院门,朝廊下和乐的一家三口道。

嬉闹声戛然而止,方才还淘气的小儿立时抱住母亲的大腿,怯生生望着不速之客。

叶梁文打量叶白榆,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堂妹白榆?”

少时叶梁文住在侯府,与三岁前的叶白榆曾在一处玩过,对她记忆犹新。他本是个内向之人,这位堂妹比他还内向,怯生生的,比个丫头还上不得台面。

他自小经历变故,深知失去爹娘庇护有多可怜,所以对她格外看顾。不过她三岁之后成了哑巴,成日不出屋,他要上学堂,往后就渐渐没了来往。

“是我,堂兄。”叶白榆从大姑娘的记忆里得知,这位堂兄对她不错,她也愿意以叶大姑娘的身份维护这份难得的兄妹情。

“你……真是你!”叶梁文人在眼前不敢认,都说大姑娘哑了瘸了,废人一样住在偏院。他想象中的堂妹定是又瘦又可怜,成日郁郁寡欢,怕早没了人样。

可眼前之人分明光彩夺目,气质不凡,跛脚也没有折损她的气度,哪里像个废人?

他一时不敢信,一时又高兴,竟半天没说出话来。

身旁的夫人俞氏怕失了礼,招呼道:“快别站在冷地方了,进屋暖和暖和。”

“对对,瞧我高兴傻了。”叶梁文引着叶白榆进屋,一边朝夫人说,“烦夫人上些茶点来。”

俞氏笑应了,抱着稚子离开了。

叶白榆进得屋里,笑道:“是侯爷叫我来瞧瞧,我见堂兄行路不畅,似脚踝有恙?”

叶梁文自小寄人篱下,颇会察言观色。二叔平日对他的关怀皆在表面,不会特意让个腿脚不好的长女来探病,定是有事。

他没主动问,怕坏了气氛,只说自己的脚伤,“榆妹妹好眼力,前两日大雪,将公房的廊棚压塌了,彼时我正在廊下谈事,险些被砸成肉酱,幸而被一个属下及时救了,这才捡回一命。”

“竟还有这事?”

叶白榆记得雍城的官廨在萧宸继位后大修过,因为当年几王夺位,一度在城中混战,毁了不少房屋,至少一半的公廨是重建的。

叶梁文所在京兆郡公廨便是重建之一,一场雪再大,也不至于就压塌了。

“可说呢,天灾人祸的,谁也说不清。”叶梁文亦觉此事蹊跷。但他自小养成了谨慎自保的性子,凡有蹊跷之事绝不掺和,也就不多言。

叶白榆看出他不想多说便不再提,“堂兄,侯爷今次叫我来是有事与你转达。”

叶梁文正色:“一家人,有事请直说。”

叶白榆便直言:“堂兄想必还不知道,世子叶梁宗如今已去了登州。”

说起这个,叶梁文也是不解,外面皆传安南侯已送长女外出避祸,今日却见她未走。

“这个,我确不知。”

“具体内情堂兄知不知都行,只知道侯爷把长子送去了登州即可。”叶白榆说,“侯爷只有这一子,送走了,侯府将来便没了承袭的人,而堂兄作为老侯爷嫡孙,可有此心?”

叶梁文十分吃惊,二叔居然送走了叶梁宗,还要让他继承侯府?这是二叔脑子坏了还是他耳朵坏了?

叶白榆看着他眼睛,问第二次:“其他的堂兄不必问,若能继承侯府,堂兄可愿意?”

身为老侯爷嫡孙,天之骄子,却只能察言观色地谨慎活着,叶白榆不信叶梁文不曾有过不甘之心。

“不不不,榆妹妹,我从未想过这件事,不瞒你说,我现在还是懵的,完全不知此事跟我还有甚关系。”

叶白榆笑了笑,“以前不想是表兄看得清形势,现在想是天经地义,并不迟,你慢慢想,我今日来家里蹭饭,有时间等。”

叶梁文现出为难之色。

俞氏进来送茶点,笑道:“今日家里烹猪肉,是野猪肉,你堂兄的一个小属下去山里打的,现杀现烹,新鲜着呢,妹妹今日可一定要留下用饭。”

叶白榆笑着回应,“是么,堂兄手下能人不少,竟还能猎得野猪。”

“也没有不少,就这一个。”俞氏闲聊说,“才来的小郎君,前几日还救了你堂兄一命,对了,今日我们请他来家里过节,待会儿你就见着了。”

叶梁文心里有事,朝俞氏道:“今日有客,烦请夫人亲自做几道菜吧。”

俞氏一愣,看了看夫君又看了看叶白榆,很是知趣地离开,留两人说话。

“榆妹妹,我觉得此事不妥,还请回去告知二叔,请他谨慎决定。”叶梁文抬手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憨直,“你瞧我文不成武不就的,不成个器,就算二叔要另择继承人也不该是我,我如今与妻儿过些平淡日子挺好。”

真正文不成武不就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无能的,叶梁文是把避嫌刻在了骨子里。

叶白榆不说教,只问他:“大伯的仇,堂兄也不打算报了么?”

叶梁文闻言大惊,“你,你怎么知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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