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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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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刚好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曹时,程湛向曹时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曹时敏锐地皱起了眉头,伸着脖子,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程湛走到了电梯口,曹时默契地跟上,程湛压低声音说:“祝留怀孕了。”

曹时惊讶地瞪大了眼,他想起在巴黎蒙马特区的时候,项逢的种种反应,心里替他觉得憋屈.

曹时说:“那项哥的意思是?让这个孩子——”曹时比了个手势,程湛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

程湛神情严肃地说:“你要是敢动祝留,没的就是你。”

曹时也被程湛的目光和话里隐含的警告惊了一下,说:“我又没要把她怎么样。”

程湛继续严肃地说:“那是她的孩子,项哥不会忍心的。”

曹时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皮鞋在高级瓷砖地面狠狠地碾了碾,说:“那就看着她给别人生儿育女?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啊,而且——”

曹时凑近程湛继续说:“这种事做起来神鬼不知,随便弄点什么东西就成了。”

程湛一字一顿地说:“你给我记住,谁也不能动祝留的孩子,就算项哥发话,也最好不要经过自己的手。”

曹时皱了皱眉,神情疑惑。

程湛目光幽暗,眼睛微微眯起,耳钻闪着莫测的光,“难保项哥以后会不会后悔。”

曹时用手肘撞了程湛一下,说:“还以为你小子一心为了项哥找想呢,合着也会明哲保身那一套。”

程湛的目光有些游离,望进深处却很坚定,像雾气里的山,“我能留下,才有机会帮他。”

曹时看了程湛一眼,说:“咱们这行混的人啊,义气都混在酒肉油水里,真真假假也分不大清。”

程湛很少见到曹时这种语气说话,他一直以为曹时属于疏散的性子,此刻看来曹时只是不愿意计较太多罢了。

曹时拍了拍程湛的肩膀说:“但我信你,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要好好地陪着项哥。”

程湛突然有些感动,还没等这阵感动完全涌上来,曹时就在他的肩上捏了捏,“怎么瘦成这样,跟个——”

程湛一脚踢在了曹时腿上,那力度与肌肉不成正比。

曹时做了个停的手势,“好好好,算我嘴碎。”

延城最好的医院的顶层病房里,祝留一勺勺地喝着粥,感受着食物流过舌苔、喉咙、食道,直到进入胃里。

她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动作也透着一股子机械化的意味,就像一尊古希腊的雕塑。

二十分钟前,赵正言离开后,祝留走出门,发现门口站着四个高大的男人。

他们一见祝留出来,立刻鞠躬,领头的人问她要去哪里。

他的语气客客气气的,但是传递出的讯息只有一个——她被限制了部分的自由。

祝留什么都没回答,转过身狠狠地关上了门,这间病房的门经过特殊处理,哪怕用了力气也没什么声音。

祝留心头的火不灭反涨,她快步走到床头,直接把五分钟前护士进来新换好的花瓶给摔了。

破碎声刚落,四个保镖撞开门立刻闯了进来。

祝留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好像刚刚打碎花瓶只是她随随便便地一抬手。

保镖们看到祝留安然无恙,心里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上还是恭敬的样子。

祝留看着他们弯着腰收拾碎片,看着他们的手指被割出小口而神情没有任何异样,好像只是在做最普通的事情。

祝留一只手扣在额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这四年里不管爬得多高,她从来没有拿手底下的人撒过气,她也是从一无所有一路走过来,她太懂为了生存有多少无奈了。

祝留开口,感觉嗓子还是有点哑,“用扫把收,不要用手。”

弯腰捡着碎片的保镖们都愣了一下,领头的那个说:“没事的,祝小姐放心。”

祝留心里的火又有涌起来的趋势,但她忍住了,“我说,用扫把收。”

祝留看见一个保镖一手捡着碎片,另一只手摊开在地面仔细地摸索着,生怕遗漏了一点细小的碎片,提高了音量:“用扫把收,你们是只把赵正言的话当人话吗?”

这话一出,每个人都不吭声了,这四个保镖还从来没见过谁敢这么提赵正言,这明显是挤兑他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笑声传来,手工皮鞋在地面踏过,“怎么会,他们是我送你的,以后只听你的话。”

祝留没想到赵正言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嘴唇抿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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