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温国公府(1 / 2)
拳风霍霍,地面的沙尘被扬起,扑打在檐下观战的韦祐成脸上,生疼。韦祐成脸色苍白,不是害怕,而是高手梦破碎,家里那些护卫原来是让着自己,逗自己玩呢。
程希全兴奋得两腮酡红,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待护卫将江安义打倒后,一定要亲自上前踩着他的脸,用棍子敲断他的四肢,这种感觉就像亲手扼死那不听话的女孩,让人兴奋异常。
众女娘娇娇怯怯地避在柱后,探出半个脑袋来张望,嘴巴里不断地发出尖声惊叫,也不是为谁担心,只是习惯了随时随地的存在感。余庆乐知道程家护卫都是高手,虽然听父亲说过安义也会武功,但关心则乱,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场内,一面在心中默默念叨神灵保佑。
章镇远和刘平实双战江安义,越打越心惊,江湖中何时出了这等年轻高手,莫非是龙卫中人。两人
都知道龙卫中不出名的高手甚多,不少老怪物都栖身在龙卫当供奉,如果是他们当中谁教出的弟子倒有可能。两人长年相处,心有灵犀,错身时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顾忌,得罪龙卫,給宗门惹下祸患,后果不堪想像。心中生出怯意,拳腿便只有六分力气。
江安义查觉到两人的拳风没有初时刚猛,不及多思,敌退我进,感应气息弱处,双拳如影随形,逼得章、刘两人步步后退。程希全虽是纨绔,眼力却不差,怎么的,要输。这两人出工不出力,程希全提声喝道:“两位,国公府可不是请两位来可不是装门面的。”
章镇远眼中闪过愠色,少国公将自己两人当成打手,催自己卖命了。刘平实怒吼一声,放开手腿,拳风威凌无俦向江安义攻去,章镇远暗叹一声,先顾眼前再说吧,身形一转,转到江安义的侧面,夹击而来。
江安义战意昂然,身形猛地一退,章镇远侧面
夹击,失去江安义的身影,只得收住招式。哪知劲气刚收,江安义如电闪进,迎着刘平实的双拳毫不示弱地碰去。江安义双拳满蓄而发,拳风猛厉,挟着崩山碎石之势,刘平实硬撼其锋,四拳撞在一处,拳风四溢。
狭路相逢勇者胜,四拳相撞力大者胜,无论刘平实怎么不信,他还是被江安义的双拳震得胸腹翻涌,站立不移,连退数步,后背抵在墙上,才稳住身型,嘴角之中鲜血流了出来。
多年师兄弟,感情比真兄弟还要深厚。章镇远大惊,顾不上攻击江安义,闪身来到刘平实身边,用掌抚住其后背,问道:“老二,伤得可重?要我助你将淤血逼出吗?”
刘平实摇摇头,道:“伤的不重,不碍事。”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江安义,只见这年轻人发拂衣飘,意气丰发,恍如神仙中人。那些看热闹的女子要不是害怕程希全的狠毒,恐怕早已尖叫出声,高声替状元郎喝彩了。
“此子拳劲刚猛,不在掌门之下,你我都不及他。”听到刘平实的话语,章镇远眼光一黯。耳边响起程希全涼薄地吼声:“你们江湖人不是讲究刀头喋血吗?震出点血怕什么,本公子也流血了,不照样精神着吗?”
被程希全的话语一激,刘平实呛出一口血来,章镇远急忙运气在师弟背上抚摩,等刘平实脸色缓和下来,章镇远忍住怒气对程希全道:“公子,我们两人不是人家的对手,再上去只能拼命了。”
“你们不拼命难道还要本公子去拼命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不懂吗?”程希全气急败坏,深感丢了面子,口不择言地骂起来。
韦祐成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言劝道:“程兄,算了吧。一场误会,不要生生死死的,你仔细看看这装香水的瓷瓶,就知道后面的东家是谁了。”
程希全一愣,从韦祐成手中接过一瓶完好的香水。刚才没注意,此时握在手中湿润如玉,色泽天青
淡雅,程希全自然识货,这瓷器不是民间普通的窑口烧出来的。
在手中摩挲了片刻,程希全猛然忆起家中珍藏着几缸上品明月香,盛酒的瓷坛就是这种天青色的。明月香是王家的产业,盛放用的瓷坛出自娘娘手中的瓷窑,那香水背后的东家呼之欲出了,程希全惊出一身冷汗。
程希全掩饰地笑出声,故做豪迈地道:“愿赌服输,既然两位不是这位江公子的对手,程某认输了,该多少银子我赔。”
江安义让袁掌柜清点数目,打碎香水一百二十五瓶,店内陈设折价七百五十两,一共合银七千两。要说程希全真是个富翁,随身带的银票就不下于万两,数出七千两交到江安义手中,程希全眯缝着眼狠狠地盯着江安义,冷冷地道:“小兄弟,拿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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