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人鱼14 他窃取了你的身份。(1 / 2)
姜绪与森郁,两个畸变者被分开隔离。
森郁单独待在一辆车上,四周做了隔离措施,看守的人昼夜交替,保证每时每刻都至少有两个人看守森郁。
双序列进化者颇为少见,齐舟在队伍里地位不低,没有太麻烦的手续,就获得了见森郁一面的资格。
陌生的人进来,森郁没有问他的名字,而是急着问:“苏白清怎么样了。”
“他现在很好,已经醒过来了,心情应该很美妙。”齐舟坐在他对面,“他想要见你,繁盛景拒绝不了他,估计你们用不了多久就能见面。”
森郁闻言,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别高兴得太早。”齐舟单手撑着下巴,能看见手上戴的银白指环,“他急着见你,可能是想找你串供。”
森郁的笑容变浅,看着他的眼睛。
齐舟的身体微微前倾,靠近森郁,与他非人的蓝紫眼眸对视:“苏白清吃的蛋壳,是你的吧。”
“不是。”森郁说。
其实森郁知道,那些蓝紫碎石是伴随他诞生的产物。
森郁一直很想将蓝紫碎石食用殆尽,但本能的危机意识阻止了他,如今的世界太过危险,留着那些碎石,如果以后受到致命伤害,能够救他一命。
这些年来,只有被污染折磨得受不了的时候,森郁才会食用一片,剩下的还有很多,最后都给了苏白清,他也不后悔。
森郁现在的回答,是苏白清教他的。
就在姜绪带他们回到集落房间之后,苏白清的队友找过来之前。
当时,苏白清让姜绪先离开一下,他与森郁单独待在房间里。
他问森郁:“你以前见过姜绪吗。”
姜绪的外表发生畸变,一开始森郁根本没认出来,听到苏白清的问题,他仔细回忆,终于想起来姜绪眼熟,在一年前认识年夕哲后,他还离开过人鱼乡不少次,其中有一次见过姜绪。
苏白清说:“如果你以后听到类似的问题,要回答没见过。”
森郁不解:“为什么。”
“姜绪因为以前见过你,喜欢上了蓝紫色的鱼尾,他对我好,不止是因为我救了他,其中还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苏白清撒谎逐渐熟练,“如果他知道一年前见过的是你,你们的关系肯定会变好,我会吃醋。”
森郁不懂吃醋是什么意思,但他的心情不由自主雀跃起来。
“我不和别人好。”森郁笑得很甜,一口答应下来,“我只和你好。”
“还有一件事。”苏白清说,“你给我吃的,是你的蛋壳?”
“应该是。”
“你的情况非常特殊,很像人鱼。”
森郁歪了歪头:“我是畸变者。”
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
“对。”苏白清点头,“幸存者对人鱼的渴求十分疯狂,如果他们发现你的特殊,可能会拿你做实验,在我们搞清楚你的特殊前,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别人问是不是你的蛋壳,你就回答不是。”
“好。”森郁毫不怀疑,“我记住了。”
面对人鱼单纯的信任,苏白清的良心隐隐作痛。
不过没关系,他以后会得到报应。
到时候,森郁想怎么报复他都可以。
*
“苏白清的鱼尾是蓝紫色,我都能够想象,他服用的人鱼蛋壳,肯定是相似的颜色。”齐舟说,“和你的鱼尾一样。”
森郁从回忆里脱离,继续看着对面的人。
齐舟说:“繁盛景和年夕哲现在都被苏白清的鱼尾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再等一段时间,他们会回过味的。”
森郁微微皱眉:“真的不是我的蛋壳。”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对污染很有研究。”齐舟摸了摸下巴,“我能看出,你被污染侵蚀的情况,和其他人类与畸变者都不一样,你的身体好像格外容易遭到污染侵蚀,现在也陷在污染带来的痛苦里,只是因为习惯了,所以没有表现出来,其他畸变者可不会这样,畸变过后,污染只会给他们带来愉悦。”
“据我所知,人鱼才会像你这样。”
森郁说:“我不是人鱼。”
“不管苏白清对你说了什么。”齐舟说,“只要他吃的蛋壳是你的,那意味着你就是人鱼,他窃取了你的身份。”
森郁的眸光动了动,没有说话。
沉默了半晌,他问坐在对面的齐舟:“你还有话要说吗。”
“没有了。”看出森郁不会给自己一个答案,齐舟起身,“那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再见。”
“再见。”森郁说。
*
苏白清答应前往伊甸。
在答应之前,他变着法折腾了繁盛景与年夕哲。
苏白清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完成支线任务,本以为手到擒来,结果羞辱年夕哲的部分完成了,繁盛景那部分还没完成。
繁盛景还用意外的眼神,看着苏白清。
像是在说,这么简单。
苏白清的刁难,比他预想的轻松太多。
苏白清感到挫败,看来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繁盛景的阈值很高。
之后要下点猛药。
不过,繁盛景也答应了,把两个畸变者带回来见他。
为了安全起见,苏白清不能两个一起见,每次只能见一个。
见面期间,繁盛景会带进化者在外面守着。
苏白清先见到的是姜绪。
姜绪无法和人沟通,也缺乏服从性,免不了吃些苦头,身上带着伤痕与淤青,没人给他处理。
苏白清叫人进来给姜绪包扎,姜绪拒绝的意思很强烈,不愿让别人近身。
换佣兵来,姜绪的态度也是一样,反而朝苏白清靠近了两步。
佣兵看出队长的意思,把药水纱布都放在了苏白清手上,他不好意思开口麻烦苏白清给队长上药,能不能成,就看队长自己。
他实在眼红队长,并不想帮队长努力。
姜绪又朝苏白清靠近了点,看着他手里的纱布。
然而,苏白清并没有领会他们的意思,以为姜绪不想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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