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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零章 一点意思都没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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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面对这么矢志不移坚百折不挠的女朋友,杨景行都被水滴石穿了,他都开始相信:“应该有喝倒彩的,只不过我没听到。”

终于见到曙光,何沛媛顿时兴奋得紧张:“为什么?为什么没听到?”

“因为叫好的太多了。”杨主任已经逐渐入行:“其实我倒想听一些不同的声音。”

何沛媛切:“那你怎么没听到?”

“听不到。”杨景行大言不惭:“就像人眼看不到水中的杂质。”

何沛媛哼:“你肯定选择性失明失聪,只看好的不看坏的。”

“有时候我也有点怀疑自己……”杨景行又动摇了:“媛媛,我想问你个问题,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何沛媛从来不怕鬼敲门,反而期待:“什么?问!”

“就是……”杨景行明显心虚:“客观真实的媛媛是不是跟我眼中的媛媛一样那么漂亮、温柔、聪明、勇敢、孝顺、进取、纯洁、可爱、善良,是不是真的一点缺点都没有?”

“没有,有!”何沛媛毫不犹犹豫脆声断定:“我一点优点都没有,一点也不漂亮,也不温柔。”

杨景行还有指望:“那纯洁可爱呢?”

“也没有,全没有!”何沛媛予以沉重打击:“一点点一丝丝优点都没有。”

杨景行顿时颓丧了:“看来我真是选择性失明症,那之前可能……”

何沛媛再次强烈肯定对方:“你怀疑得对,早就该怀疑我了,我就是又丑又粗陋,我小气我狠心!”

“但是你依然是我老婆。”杨景行显得多专情:“不管你有多少缺点……”

“可别委屈自己了。”何沛媛好着急的:“抓紧,抓紧,该怎么办怎么办,别再活在怀疑之中了。”

杨景行赶忙说明:“不是怀疑你,我怀疑的是自己,不敢相信我能拥有这么好这么全面发展的女朋友,书里不都那么说么,凡夫俗子看见仙女了都要擦擦自己眼睛,原谅我这个凡人吧。。”

“仙女你个头!”何沛媛用嚷叫掩饰哼笑声:“……好,你现在知道了,说吧想怎么办?”

杨景行当机立断:“保持病情……”

“别乌鸦嘴!”何沛媛的声音像是真不高兴了:“说什么不好?”

杨景行换个说法:“反正媛媛在我眼中将一直这么美下去,还会更美。”

何沛媛又哼一声,狠气祝愿:“你肯定能好,康复痊愈!”

杨景行叹气:“媛媛,你知道我刚刚耳朵听成的是什么?我听到的是你说我的病肯定能好,虽然我知道你说的应该是好不了……”

“少不要脸!”何沛媛出离愤怒了:“我才没你那么不要脸!你冤枉我!”呜呜作哭。

杨景行疑惑了:“你到底说的是什么?”

“冤枉我!”何沛媛更伤心了:“我巴不得你快点好。”

杨景行尝试用正经和温柔自救:“好了你也还是我老婆……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偶尔短暂正常过,看到过真实的媛媛,但是我才不怕呢。”

故事怎么惊悚起来了,何沛媛好像有些怕怕了:“什么时候看到过?”

杨景行小心吐露秘密:“有一次,我看见媛媛把我手机都摔坏了。”

何沛媛肯定震惊了,好一会没说出话来,然后就是哇哇大叫:“杨景行你无赖,你说清楚,那次是谁的错在先?行!好!是我的错,我不讲理,我不温柔,想怎样吧?”

“不是不温柔也不是不讲理。”杨景行至今还窃喜:“媛媛在我眼中一直都聪明伶俐,但那次终于让我看到了笨笨的一面,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跟老婆用上了情侣电话,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何沛媛气愤承认:“是,我笨,我傻,你找聪明的去!”

杨景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那一次,平时都比我聪明,出的难题都有让我毫无办法。”

愤怒之后是伤心,何沛媛简直悲痛:“你说我笨。”

杨景行解释:“就那一次,人非圣贤,芝麻蒜皮的小事方面难免有疏忽,这也不是不完美,反而是完美的点缀……”

“反正我就是笨。”何沛媛想客观认识自己吧:“你说,我什么时候最丑?”

杨景行叹气:“那我真没见过,媛媛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何沛媛很虚心的:“那我什么时候不温柔过?”

“没有。”杨景行图省事:“都没有,就是因为看到的都太完美我才怀疑自己嘛。”

可何沛媛已经记仇了:“反正我就是笨。”

杨景行叹气:“那我就是蠢,都被笨笨逼到墙角了。”

短暂安静,何沛媛终于喘过气:“你肉麻死了!”

杨景行感叹:“为了生活,都不容易。”

何沛媛就幸灾乐祸咯咯咯笑得可开心了:“那你为了生活还对谁肉麻过?”

杨景行继续:“媛媛就是我的生活呀。”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对别人肉麻少了吗?”不过何沛媛先不追究,前面还有问题呢:“我问你,如果你真的康复了,发现我真的又丑又凶又恶你怎么办?”

杨景行嘿:“我愿意为我的选择性失明付出代价。”

“什么意思?”何沛媛听出来了:“后悔了?”

杨景行语气不太好:“也就是你了,换别人换任何一个人敢说我媛媛又丑又凶,我会当成是对我人格尊严的侮辱。”

何沛媛呵呵挑逗:“你怎么样?”

“我有的是办法,我让他为说出这种话后悔一辈子……”杨景行吹着又丧气了:“唉,也弥补不了这种天大的冤枉啊。如果有人跟你说我一点音乐才华也没有,你会怎么想?”

何沛媛欢迎之至:“好哇,说得对呀。”

杨景行叹气:“我们病到一块去了。”

何沛媛咯咯咯:“少不要脸,你有什么才华了?”

杨景行叹气:“算了,不说了,你也理解不了媛媛有多可爱。”

“不说就不说。”何沛媛不屑:“谁稀罕。”

杨景行叹息:“可惜啊可惜,我最爱的人不能跟我一起欣赏我最喜欢的东西。”

安静了好几秒,何沛媛再开口变得正经真挚而友好了:“喂,你不觉得肉麻呀?”

杨景行哼:“我无愧于心,肉麻个什么?”

何沛媛也哼:“肯定跟她们说了无数次了才那么熟练。”

杨景行委屈了:“我今天才第一次知道自己选择性失明。”

“哦!哦!”何沛媛恍然大悟:“到我这就怀疑了是吧?别人就不怀疑!只有我值得怀疑?”

杨景行半天说不出话来:“……惨了惨了,等我理理。”

何沛媛才不肯等:“说呀,你说呀!”

杨景行很勉强:“是这样,不是都说人一辈子就那么几次运气,好运是有限的,你看我,遇到一个又遇到一个,再遇到一个,每一个女朋友都那么好,一而再再而三,我就不得不怀疑自己怎么会那么幸运……”

“现在想起别人的好了吧?”何沛媛欣慰:“更念念不忘了吧?”

杨景行铤而走险:“就是因为这种念念不忘,对以前念念不忘的时候我明确地知道自己现在拥有更多的幸福,而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都是因为对现况不满才怀念以前,所以我特别感谢生活,感谢媛媛给与我这种幸运难得。”

何沛媛又被气着了,又嚷起来:“我还得谢谢了?”

“不是,不是你。”杨景行舌头都理不顺:“我感谢,我谢谢,我谢谢所有人,更谢谢媛媛。”

沉默了一下,何沛媛还是嫌弃:“少说得冠冕堂皇,一点意思都没有,就会诡辩。”

杨景行加把劲:“更是真心话。”

何沛媛明察秋毫:“真心想她们是吧?”

杨景行说明:“是真心感谢。”

何沛媛哼:“触什么景生什么情了?”

“没有。”杨景行委屈:“是你说起来的。”

何沛媛纯粹是义气:“我帮你回忆帮你怀恋,让你在纽约的夜晚上有个感情的港湾。”

杨景行很喜欢:“那你叫我声老公就够了……”

“臭老公!”何沛媛凶狠狠的:“破老公!”

杨景行还哈哈乐:“好老婆香老婆。”

何沛媛也无聊:“又失明了吧。哎,有个故事你看过没……什么声音?”

“门铃。”杨景行坦荡荡:“应该是尤老师,等我下。”

杨主任拿着电话去开门,外面就是尤老师,拿了几张打印纸显得歉意:“估计那边传真有问题好久没弄好,让他们给我发邮件我打印出来了。”

“不着急。”杨主任不在意:“先不说了,你也早点休息。”

尤老师点头:“好,那我回去了。”

关上门,杨景行连忙问电话那头:“什么故事?”

何沛媛问:“什么东西打印?”

杨景行边看边说:“学校搜集的几个推文几个短评。”真是难为浦音国际钢琴艺术心中的加班老师们了,三张打印纸上总共不个单词,而且还有不少一看就是出自普通听众,所以也有几段简体字正体字的。

“这么快?你好大的架子呀?自己不会看?”何沛媛先批评再命令:“读给我听。”

“没什么内容。”杨景行着急:“你说什么故事?”

“你先读!”何沛媛很强硬又看穿:“被骂了吧?不敢读吧?”

杨景行呵呵:“我翻译一下……奇妙的搭配,先喝伏特加再吃甜点,菜最后才上。《杨景行第二交响曲》激活了我的味蕾。”

何沛媛好鄙视的:“就这样?谁呀,打的什么比方?”

“不知道是谁。”杨景行抢救面子:“听这个,天才显而易见,耶米玛说的。”

何沛媛还是稍微斟酌了再下结论:“关系户,有什么了不起,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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