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0章 他不信她自己不会贴过来(1 / 2)

加入书签

林秀女?

陆昊之有些疑惑,半日方才想起来这么个人。

就是选秀前一日,朕在御花园里遇到的那个小秀女?叫林什么来着?

荣安陪着笑,回皇上的话,秀女姓林,闺名燕容。

他心中暗自忖度着,这林秀女的名字,皇上都记不大真切了,可见其人在皇上心里也没什么分量。这还没进宫,就在宫里闹的飞火流星的。这林秀女日后的路途,怕不是那么顺溜了。

是叫这么个名儿,南平郡王家的小女儿是么?

口中念着这个名字,陆昊之依稀想起那日在御花园见到林燕容时的情形。

才下了朝,战事烦心之下,他往御花园去走动散心。

初春时节,万物苏醒,一名身材纤瘦女子,着一袭水清色衣裙,手持杏花折枝,立在那一片杏花疏影之中。

看惯了宫中花红柳绿,猛然见了这么一副清新秀丽的妆扮,便如江南吹来的一股清风,拂面而来。

那女子仿佛全然不知他是何人,并未如寻常宫中女子一般恪守礼节,而是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睛,问他尊驾是谁?

陆昊之其实明白,大选将近,宫中有一批待选秀女在学规矩,这怕就是其中一员。

这女子倒是警惕,一再含糊其辞,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名姓,直至荣安赶来,她方才如梦初醒,跪下认罪。

陆昊之这方知晓,她叫林燕容,是南平郡王府的小女儿。

这林燕容的出身,其实有些尴尬。她父亲老南平郡王,实则是前朝太子。

前朝皇帝无能,吏治腐败,又赶上连年的天灾,民不聊生,大周开朝国君领兵起事,推翻了前朝统治,定鼎江山,这前朝太子自然也成了阶下囚。

为彰显仁义,先帝将这废太子封为南平郡王,阖家子安放西南,并无半分实权,只做了个安乐王爷。

这南平郡王府为表忠心,连年送女儿入宫参选,以示臣服之意。

大周皇室为安抚起见,也照单全收,如今宫里还有一位老太妃,是这府上出来的姑娘。

陆昊之得知了眼前此女是这府上的出身,想及西南边境局势紧张,倒更要安抚内部稳定,便也不曾追究她僭越失礼之罪,只与她攀谈了几句,也就此别过。

后来选秀,是太后与宣和太妃一手操办,他并无过问,原来此女也被留了牌子。

陆昊之想起前头的事,随口问道:便是尚未进宫的秀女罢了,又和宫里的传言有何关系?

荣安瞧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道:皇上,这几日奴才听宫里人都在说,这位林秀女选秀之前便已得了荣宠,日后必定是要飞上高枝当凤凰的

荒唐!

陆昊之未等他说完,便怒斥了一声。

荣安慌忙跪了,打着自己的嘴,奴才该死,不该用这些腌臜话来脏了皇上的耳朵。

陆昊之眸色深沉,又问:这些话,传了多久了?朕为何一点儿不知?

荣安答道:打从选秀之后,宫里多少就有些影子,只是这两日传的越发厉害。皇上您整日忙着国家大事,哪里有功夫听这些闲言碎语啊。

皇贵妃,也不知怎么打理的宫闱,连这样没影子的事儿,也能让底下人四处乱说!

陆昊之转着手中楠木念珠手钏,面沉如水,半日淡淡说道:这南平郡王府的心,如今是越发的大了。

所谓无风不起浪,无火不生烟。

他自幼就生长于皇宫大内,后宫里这些勾当,岂有不知?他可不信,这些闲言碎语都是凭空里钻出来的。

这林氏尚未进宫,就开始就为自己造势了么?

她虽只是个等待封位的秀女,但她背后站着个南平郡王府,宫里还有一位老太妃姑母,要做到这些并非什么难事。

那日杏花疏影之中,看她一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纤细柔弱的模样,却不知这底下是一肚子心思。

这秀女的位分,还未分封下去。牌子,还可撂得吧?

冷淡的一句,听的荣安背上冒汗皇上这是打算不让那林燕容进宫了?

倘或当真如此,那林燕容可就全完啦。

被皇室留牌子又撂牌子,那必是在宫中闯了大祸的,名声可就臭完了,日后谁还敢娶?

荣安想着之前宫里那几位老主子交代的事,仗着胆子劝道:皇上,恕奴才斗胆,这位林秀女是太后娘娘亲口选的人,宣和太妃那边也关照了几次,这

陆昊之浓眉轻皱,宣和太妃便是林燕容的姑母,太后与这位老太妃可是多年相交的情谊。先帝在世时,后宫多少风浪,都是两人一道结伴闯过来的,便是自己幼年时候也曾受过她的照顾。

若就此拒了林燕容,不止伤了两位长辈的颜面,再则太后留林氏的牌子,自也有施恩安抚的深意,他岂会不知?

心中权衡了一番,陆昊之方又开口道:也罢,此事暂且按下,朕心里有数。明儿你去慎刑司一趟,吩咐掌事太监,把这班子在宫中妖言惑众的奴才给一起惩治了。日后,倘或再让朕听到半点风声,他们小心脑袋。

天子威重,开口就是让人掉脑袋的事,荣安连声应和,心中却松了口气。

这林燕容该是保下来了,不然皇上不责罚他,太后和太妃也必定饶不了他。

陆昊之却陡然抬腿,踹了他一脚。

说贵妃呢,你东拉西扯的都扯到哪儿去了?!

荣安挤眉弄眼的赔笑着,皇上,这传言能传到养心殿来,奴才琢磨着,多半也能传到长春宫去。

女人嘛,可不就是争风吃醋的那点事儿吗?

何况贵妃娘娘往日多在乎皇上啊?听到那些话,那不还得立刻炸毛?没杀到养心殿来,他都觉得稀罕。

就为这个?

陆昊之起先有些狐疑,但想起往日孟嫣的性子,却又觉不无可能。

当真是气性大!他轻晒一声,朕还当这些日子以来,她性子稳重些了,原来还是这幅老脾气。

就为了这么一点点事,和他大动干戈,孟嫣当真以为自己就必然那般宠她,她但凡不高兴了,自己就得哄她么?

晾她一段日子,他不信她自己不会贴过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