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刺杀皇室是何罪名(1 / 2)
江文瑛冷冷道:“事情既然出在公主府,臣妇没资格多言,只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到,是赵公子设计引钰儿献舞,此事定与他逃不了干系,求公主秉公定罪。”
秉公二字一出,福安公主脸色愈发难看。
若不处置赵子凡,岂非在说她不够公正严明?可若处罚,相府是太子的人,侯府想让丞相和长秋宫翻脸,好深沉的心计。
她能想到,赵子凡自然也想到了。
他咬了咬牙,掀袍跪在殿前:“臣冤枉,下毒一事臣全然不知,臣也是受奸人蒙蔽才会如此,请公主明察。”
江文瑛冷笑一声:“赵公子不知?这侍女可是你身边人!”
“侯夫人不用这般武断,便是宫内都能混进他国刺客,更何况赵公子身边。”福安公主揉着眉心,“这侍女来路不明,宴席过后,本宫便叫人送去宫中大牢严审,定给清宁县主一个交代。”
“况且清宁县主并无受伤,侯夫人贸然指认赵公子,这是将相爷放在火架上烤,事情一旦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江文瑛与沈廷虽有意避世,却也不是吃闲饭的,她面色依旧冷淡,盈盈一拜:“公主贵为女眷,自然难处朝堂政事,是臣妇为难您了。”
正当众人以为这事就此了了,便听见女子声音如霜,“钰儿,你与娘亲入宫一趟,爹和娘去求陛下做主。”
话音刚落,便听外院有人通报:“太子殿下驾临。”
来人身着玄色的金丝蟒袍,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腰间系着一条嵌玉革带,俊朗的脸上挂着温和从容的笑意,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有人暗自思忖,晋元太子来得还真是时候,简直是福安公主的及时雨。
公主对朝臣并无话事权,太子可是储君,有监国之权,平阳侯再心底急切,也得先过了他这关,不能越级上报。
主位上的女子眼底露出一抹笑,她起身恭迎:“殿下怎么才来?可是宫内有事耽搁了?”
二人语气亲昵,并不似其他皇家姐弟间的疏离客套。
晋元太子笑了笑,亲自上前将她扶起:“皇姐不必多礼。”
他打量着花园中跪着的一众人,目光落在那双还未清扫的断手上,俊朗的眉眼微垂,眸底变得比刚才幽深了一些。
“这是怎么了?”
福安公主揪着帕子,追悔万分的模样:“是皇姐无能,本想着寻些新鲜玩意与大家同乐,不曾想府内混进敌国细作,险些害得清宁县主受伤,还连累了相府,侯夫人这厢正准备进宫求父皇做主。”
谢乘渊极淡地笑了一声:“公主说错了,是险些害得她废尽双腿。”
“若不是臣制止得快,这会县主就该坐上木椅了。”
太子抬眼朝江文瑛身边的纤影看去,女子脖颈白皙修长,青丝垂落耳侧,露出小巧圆润的耳珠。
一双杏眸仿若春风拂过,碧水涟漪,本是多情的眉眼,却染了几分清冷疏淡,当真是人间绝色。
他若有所觉地望着她,从泰山回来,一路上倒是听说不少关于沈钰的事迹,不过短短几个月,便能从无名的乡野之女得圣上厚赏,怎会没有半点本事。
尤其此刻,若是常人知晓自己差点没了半条命,不是哭爹便是喊娘,沈钰却安安静静地跟在侯夫人身边,淡定自若,并无过多表情。
赵子凡见了晋元太子如同见了救兵,忙上前道:“殿下,这侍女是前些日子府里管家从人牙子那买的,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便要被平阳侯夫人这般栽赃,臣实在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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