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妖藤(1 / 2)
第二日,卯时,华挽早早起了床,端坐在桌边喝着早晨的清粥,一身紫衣,很衬她,青丝高绾,只有一只银簪子点缀,李争黛翻了个身,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华挽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一抹橘红的光也穿透云层,染红了万里山川,华挽走过去轻轻推了推李争黛,李争黛睡眼惺忪的起身,只见华挽拿过一套白色弟子服递给她,李争黛半睁着眼,按着记忆套上,华挽无奈,手还是很自然的伸向她的腰间,把她系歪了的腰带拽正,又拿过羊角梳,帮她绑了一个高马尾,给发带打结的时候,雅辞他们过来了,祁已羽伸长了脑袋往里看,雅辞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不要随便往女子闺房里乱看”
祁已羽被打了,只得揉着脑袋往引乐安身后躲
“师姐她又占师妹便宜”
他一边揉还一边不甘心的委委屈屈说,李争黛也彻底醒了,她松开抱着华挽腰肢的胳膊,撩了一把自己高高的马尾,
“真好看,谢谢挽挽”
她笑嘻嘻的同华挽说话,然后又向引乐安和雅辞问好,压根不理祁巳羽,祁巳羽气得脸都红了,仿佛一个热开了的小茶壶,冒着一股一股的气,华挽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喊了一声
“祁师兄,早”
祁巳羽这没出息的,瞬间就不冒气了,他笑着往华挽那边凑,还没开口呢,华挽就被正在喝粥的李争黛拉回身后了,李争黛嘴鼓鼓道
“阿羽,你离挽挽远点,不许烦她”
“快点吃,不要说话了!”
祁巳羽气呼呼的,雅辞在,他又不敢太放肆,他有点害怕雅辞的严肃,只得催促李争黛,好在路上同她一番较量。
三月份是一个很美的时节,满山梨花似雪一般,偶尔几株桃树掺杂在中间,似是少女洁白面颊上的一抹胭脂,李争黛华挽一行一共8人,李争黛带着华挽在最前面,祁已羽踩着自己隐隐泛蓝色光芒的佩剑在最后面。
众人在一处石碑前落下,高大的石碑上写着“白藤村”,碑旁还有一株高大的槐树,树上藤条垂下,树下站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为首的是一个白须老者,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搀扶着他,瞧着李争黛他们出现,那群人脸上的浮出喜悦,老者扫视一圈,看着众人道
“还请仙长救救我们啊”
“老人家,先把事情来龙去脉与我们说一下”
李争黛笑着去同白须老者行礼,老者也和她行礼,老者告诉她们,自己是白藤村的族长,村里原本几百年都蒙千琅山庇护无何祸患。
半月前,村中一郎中上山采药,遇一男童在挖树根吃,郎中心性仁慈,瞧着那孩童面如黄纸,枯瘦如柴,便把他带了回来,郎中无妻无子,就想自己抚养,那孩子也不说话,就是吃,初时吃肉,后来竟然开始生吃家禽,三日前,村中一妇人腹痛想去请郎中瞧瞧,敲了半响也不见人来,她担心有什么事,就和她丈夫一起商量着撬了郎中的门,这一进去,就硬生生葬送了她和她丈夫的性命
“你们最后看到了什么?”
李争黛走在村长身边问他,村长叹了口气,语气已经隐隐有些惧意了,好半响他才缓过来,
那对夫妻发出惨叫,凄厉又恐惧的声音回荡在夕阳照耀下的白藤村中,离最近的村民赶去查看,郎中的药草被打翻在地,院子中满地都是血,还有一些碎肉,一只断手紧紧抓着院子地上的草,只到胳膊肘的那节,其他都不见了,是被生生扭下来的,院落缠满了藤条,青黑色的,还开满了血红的花,正房门开着,一具白骨靠着房门,是那个郎中,几根藤条在他骨头上盘旋着,吸食着他的骨髓。
除李争黛和祁巳羽,其他人都打了个哆嗦,有些恶心,又有些恐怖,李争黛握了握华挽的手,
“别怕”
然后她又对村长说
“具我所知…”
“妖藤,吸食人精血助自己修习,不过那些东西一般不会真的做这种事情,植物修习比任何人或者动物都不易,只能靠日月精华和自身土壤的灵气,若沾了血,即使修成也只能入魔,不可能有更高的修为,成人身更是难,照你说的,那他已经修出人身了,且藤蔓开花了,之前,他绝对没杀过人,这是一个难缠的啊”
祁巳羽抢在李争黛前给一众人解释,还给了李争黛一个挑衅的眼神,李争黛悄悄踩了他一脚,却也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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