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朕的妻,万人之上(1 / 2)
“指不定就是谁谁谁派来的奸细,当初设立监察司的时候,可是遭到了群臣反对。”
凤熹微瞄了一眼光朱,夸赞道:“分析得非常正确。”
“老大,我大多数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光朱脸上带着自信的光芒。
凤熹戏谑地笑了笑:“是,只是有时候脑子会走丢而已。”
光朱顿时垮了脸,“老大……”
凤熹微脚步不停,看也不看她一眼,正色说道:“今日那一箭,若是不能杀了曹轩,也要威胁到他,让他投鼠忌器,三缄其口,这便是对方的目的。”
“可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光朱,从鹰旗营调些人马,把地牢看紧了,出事了,惟你是问。”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光朱飞快跑走。
凤熹微抬眸瞥了一眼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高大侍卫,眸光闪过一抹复杂。
他的身形跟君乘风非常相似,若是随意一晃眼,或是只看背影,连她都分不出来。
也不知君乘风将他送来是个什么意思?
凤熹微轻叹一声,说道:“青墨,你也下去休息吧。”
青墨恭敬行了一礼,默默退下。
凤熹微这才继续朝里走,秋日的微风从两旁的窗口吹来,已有了丝丝凉意。
监察司有三堂,第一堂“育正堂”,第二堂“赞政厅”。
再往里走,是第三堂,前两堂是审查官员时用的地方,第三堂才是是内部官员办公的地方。
刚穿过一堂育正厅,一名身着暗红色宫服的内官就从里头迎了出来,约莫二十几岁,面容白净,一张圆圆的脸挂着谄媚的笑容。
是君乘风的贴身太监,十二监总管,福来。
“参见荣王殿下。”福来双手交叠在腹部,弯下腰恭敬行礼。
“殿下,奴才是来替陛下请您入宫的。”
“没空,不去。”
凤熹微面无表情,干脆利落地拒绝,绕过福来继续往里走。
福来已经习以为常,跟在身后耐心劝说道:“陛下说有东西要亲自给您呢。”
谁稀罕,凤熹微不屑的“嘁”了一声,脚步不停。
“奴才悄悄告诉您,是陛下得了一快上好的紫翡,知道您喜欢,眼巴巴的要送给您。”
“紫翡?”
凤熹微停下脚步,她别的爱好没有,唯有对翡翠十分喜爱。
福来赶紧趁热打铁:“是呢是呢,成色极好,高冰种,手掌那么大一块,没有一丝裂痕迹。”
凤熹微看着福来边说边比划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
她笑着说道:“福总管,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拐子。”
福来愣了愣,笑道:“殿下又拿奴才打趣,咱走吧?”
凤熹微立时变脸,收敛了笑:“不去。”
说罢,快步朝前走。
“殿下,殿下,咱就去瞧瞧吧,陛下对您是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呐。”福来不肯放弃,边走边劝说。
凤熹微充耳不闻,穿过三厅堂,走到独属于她办公的房间门口,才停下脚步,转头对一直跟着她的福来说道:
“福总管,过几日便是万寿节,届时本王定会赴宴,你告诉他,不必单独见面,本王并不想见他。”
“还有,那快紫翡,打成玉牌再给本王送来。监察司穷得连茶水都没有,本王就不多留福总管了。”
凤熹微说完,就推开门进了屋,坐在桌案前开始处理事务。
福来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只能叹息一声悻悻离去,心中惆怅无比。
回去该如何交差?
千秋殿中。
君乘风捏着一块手掌大的紫翡原石来回渡步,时不时朝门外张望。
不多时,终于见到了来福胖嘟嘟的身影小心翼翼挪进殿来。
他扑通一声跪地,哭丧着脸:“陛下,奴才没用,没能请来殿下。”
君乘风俊美隽雅的脸上有明显的失落,低头瞧着手中的紫翡,自嘲一笑。
“好你个凤熹微,真是不识抬举。”
随即又像是败下阵一般叹了口气,对来福说道:“罢了,起来吧,她可有带什么话?”
福来如获大赦,磕头谢恩,说道:“殿下说,将紫翡打成玉牌再给她送去。”
一边说一边抬眸打量君乘风的脸色。
君乘风面色微沉,“太过分了,三请四请都不肯进宫,东西倒是照收不误。”
身旁伺候的小太监递上一杯清茶,忙接过话头:“陛下喝杯茶,消消气,荣王殿下许是再外边儿待惯了,不喜欢宫中的规矩。”
君乘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砰”的一声,重重放回小太监举着的木盘里。
小太监话风一转,又说道:“要说这荣王殿下还真是大胆,竟然敢公然抗旨,福总管亲自去请好几次都没能请动,陛下真是宽宏大量。”
君乘风瞄了一眼小太监,眉头微挑,把玩着手中的紫翡,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你说,她如此不把朕放在眼中,朕当如何惩罚她?”
小太监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一脸谄媚,试探着地说道:“陛下不如收了她的兵权,好叫她知道什么是皇恩浩荡?”
说着抬眼观察着君乘风的脸色。
只见他一脸温和笑意,甚至还赞同一般的点了点头,“然后呢?”
小太监更有把握,又说道:“然后再将她纳入后宫,届时,还不是任由您捏圆搓扁,这般陛下也能收回兵权,一举两得。”
福来抬眼看了一眼那小太监,暗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君乘风拍手称赞:“是个好主意,如此人才做个小小的贴身太监,委实在有些屈才。”
他回身走至上首龙座旁,将紫翡放至御案上。
然后朝那小太监招手:“过来,朕赐你个好东西。”
小太监惊喜万分,仿佛看到了荣华富贵在朝他招手。
“谢陛下赏赐。”
跪地谢恩后,跪行到了君乘风脚边,将木盘放在地上后,才将双手摊开举过头顶,等待皇帝的赏赐。
“铮……”
长剑出鞘。
君乘风抽出腰间长剑。
剑风划过,剑尖直指小太监的喉咙,温润的嗓音带着不屑:
“居然妄想挑拨朕与荣王的关系,你可知道,朕与荣王是什么关系?”
方才的欣喜烟消云散,举着的双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锋利寒芒触及到皮肤便隔开了条细细的口子。
小太监惊恐万分,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抖如筛糠。
“陛……陛下……饶命……”
君乘风依然面带微笑,只是笑不达眼底,漆黑的瞳孔犹如深潭幽谷。
“饶命?朕的妻,万人之上,尊贵如斯,岂容你一个下贱的奴才随意编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