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对母亲心寒（1 / 2）

秦氏的话立马让楚霁雪的生母陈氏羞愧地低下了头。

楚霁雪踩着小碎步在陈氏面前请了安，又到了父亲面前，也不行礼，只道：“楚府不是家风甚严？如何在祭祀典礼上有人嚼舌根，您还无动于衷？”

楚大人皱眉，但楚霁雪所说确实在理，他没给楚霁雪好脸色，却冷哼一声，对秦氏训道：“祭祀乃是家中大事，谁允许你胡乱言语的，罚你禁足半月，吃斋思过。”

秦氏受罚，一脸不甘心：“夫君，你瞧她没大没小，是不是也该领罚，不然大人就是厚此薄彼了。”

楚大人早就想好好管家楚霁雪了，无论是坊间她跟太子的传闻，还是裴景彦当了总军，她却没住进总军府让他颜面扫地……

种种都让楚大人觉得楚霁雪没出息，还败坏门风。

“你一个人怎么有脸回来的，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被二房抢了风头，如此无能，怎配做我的女儿？”

看到父亲怒气冲冲的老脸，楚霁雪冷笑：“今日我回来，便是要当着祖宗和其他人的面跟你断个干净，免得往后楚家一有事还要差人来烦我。”

“上次我开始与楚大人说明白了，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我的父亲。至于我无能，大概是随了我娘，她不也是被二房欺凌么？我为何落到如此下场，楚大人难道不清楚？”

“你们男人三妻四妾，见一个爱一个，便有了失宠的，恃宠的。那些恃宠的在失宠的面前得意，我们到时想要得意，可找的男人不行又有什么办法？楚大人，你说是不是？”

楚大人万万没想到楚霁雪会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目眦尽裂：“楚霁雪，你竟然干当着祖宗的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他伸手就要给楚霁雪一个耳光，却被楚霁雪轻松躲开。

楚大人不甘心冲着下人吼道：“来人啊，把楚霁雪给我绑起来！”

一旁的陈氏吓傻了，忙朝着丈夫磕头，替楚霁雪求情：“夫君，女儿被夫家苛待，心里苦，回来便脾气冲了些，夫君你就理解一下，网开一面饶了她吧，我求求你了。”

看着母亲卑微地求着父亲，楚霁雪于心不忍。

楚大人却对跪在地上替楚霁雪求情的陈氏，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楚霁雪，恼火得吐沫横飞：“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被你惯成什么样了？现在连祖宗都不要了。”

就在此时，祠堂外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走进来，正是顾氏。

顾氏察觉到祠堂的气氛有些诡异，好像是在针对楚霁雪，于是走到楚大人面前就开始添油加醋：“亲家啊，你可要替我儿子做主啊。我儿子不过是因为姨娘怀有身孕，所以多关心了一些。”

“哪里知道霁雪生了醋意，四处破坏我儿子的名声，如今他好不容易做了总军，却又被霁雪害得去了疠人坊当差，明明她能帮助景彦脱身，可她就是死活不肯，还说我儿子罪有应得。”

“人说娶妻当娶贤，你们说霁雪这样的，算怎么个回事？自古男子便是三妻四妾，都在礼法之中，我儿子也没做错什么呀。楚大人，今日无论如何你们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陈氏脸上窘迫不已，伸手去扯楚霁雪的裙摆：“孩子，你快跪下给你父亲认错，再回去助女婿脱身，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楚霁雪看到这样的母亲，有种窒息感：“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认错？而且裴景彦本来就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