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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养废物和叛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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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啊,说什么糊涂话呢,我可是身价百万的造梦师啊,你要是把我弄伤了,你那拧螺丝的老爹赔得起么?”墨菲斯托充满恶意地说道,略显凌乱狼狈的温多林竟然十分捧场地用帕子掩着浅粉色的薄唇,发出银铃碰撞似的清脆笑声。

墨菲斯托见有人捧场,说得越发起劲了,“别自命清高了,你天生贱命一条,真伤了我一根头发你可就遭老罪了,要不是我的姐姐心善,赏你母亲一个借腹生子的活计,你和你那打螺丝的废物爹恐怕早就饿死了,可惜你母亲肚子还不争气…”

巴蒂气血上涌,恨不能立刻将墨菲斯托劈成两段,旁边的精壮少年手疾眼快地按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絮絮叨叨地劝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强龙还怕地头蛇,你要是在佩特拉城伤了这下作的男魔,你就再也回不去了。巴蒂,你是光火双系骑士,全阿瓦塔也找不出第二个,等你毕业加入晨曦骑士团,封狼居胥指日可待,像他这种卑贱却实在美艳的男魔,不用等年老色衰就被他自己的主子做成工艺品了,哪里用得着脏我们自己的手,可别为了这么个不成人的畜牲毁了自己的前程。”

巴蒂不甘心地咬着嘴唇收回了重剑,他雪白整齐的门牙从干涩的黑红色厚嘴唇上扯下一块带血的死皮,舔舐着唇瓣上咸腥的伤口,双眼阴鸷地盯着墨菲斯托,仿佛饥肠辘辘的狼盯上花色奇特的落单绵羊。

“你叫巴蒂是吧,你记得很不安分啊,血月之夜勾引狼人入校的事你也有份吧,不然…就凭那些个头脑简单四肢又不发达的废物怎么能成事?”艾蕊萨抿着丰腴嫣红的嘴唇微笑着说道,她悠闲地摇着手里画着青绿色竹子的折扇,这话立刻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几个提灯的工人和兽人伸长了脖子,仿佛热衷于打听家长里短的邻居大婶。

“护校队长本就自在人心,我们巴蒂犯不着做那种下作不堪的事,况且当天值班的是卡修斯,不是巴蒂大副,那些狼人冲进学校是为了报复这个禽兽不如的魔药贩子,就算是有人蓄意而为,那也是你们梵尼克斯家族不顾全校人的安危对同行打击报复!”巴蒂旁边的精壮男孩冷静地反驳道。

“不,你这些屁话顶多哄哄两三岁的孩子,放在台面上根本说不通,凭我的身份,就算正大光明地杀了墨菲斯托这种臭虫顶多是监禁几年,没准还会收获那些平民的歌功颂德。”卡修斯反驳道。

卡修斯站到断裂的石柱上,刺着金麦穗环绕刀剑盾牌的斗篷如旗帜般无风而动,冷冷地俯视着巴蒂等人,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了往日的温润平和,语气显得格外乖戾冷峻,“我的外祖母是拜占庭嫡公主,我一生下来就是梵尼克斯子爵,至于你们,只要我想杀,国王都会双手捧上你们的项上人头。”

“你觉得卡修斯不像你左右逢源,也不如你杀伐果断,只是投胎投得好而已,你想要做大队长,所以就设了这个损人不利己的局,把墨菲斯托的狼人仇家放进学校来,成了就是一石二鸟之策,即便不成,也是卡修斯玩忽职守,这样一来,他的队长职位自然没脸继续做下去,不是么?”艾蕊萨抿着丰腴嫣红的嘴唇微笑着说道,她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画着青绿色竹子的折扇,品店淘到的东方货。

“可你有没有想过,圣约翰学院的护校队…多少贵族子弟塞钱塞物,挤都挤不进去,凭什么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白丁能够坐上大副的位置?”卡修斯冷声说道,他浑厚的声音带着一股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压,落在墨菲斯托别在领口那颗撒了金粉的枯萎玫瑰上,“因为你的主子,家财万贯的造梦师需要一个好拿捏的平民孩子在护校队给他保驾护航,可惜你既不听话也不中用,你自己贪图美色和一时欢愉与队长的位置失之交臂,更失去了那位造梦师主子对你的青睐,你却认为是我夺走了你的东西,竟然还妄想加害我和对你有着知遇之恩的前主子,真是可悲可笑又可恨。”

艾希礼缓缓转动着狰狞扭曲的头来,青筋暴起的短粗脖子咯吱咯吱地响,那双浑浊的大眼透着兴奋,额头皮下的虫儿似乎蠕动得更欢快了,他吸溜着口水说道,“那小伙子竟然还得罪过伯里曼家族的小男魔,我的孩子们有口福,丫头,你瞧他那一身的腱子肉,吃起来应该很有嚼劲吧,你看到我们脚下这条横贯整个佩特拉城的路了么,以这条蝎子巷为界,北边都是伯里曼家的地盘,洛克兰那老公猪不会善罢甘休的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着艾希礼的嘶哑刺耳的笑声,只觉彻骨的寒意如游蛇般爬上后背。只有温多林如墨的眸中秋波潋滟,捏着绣着鸳鸯的手帕子,含笑附和道,“巴蒂,你在护校队里干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像你这种打铁匠出身的下等贱民,能给子爵打下手都是泼天恩典,够你家好几代人刻在墓志铭上纪念了,大副的职务都是我们队长舍予你的,你这种贱民竟然还要肖想别的,给路边的野狗丢块骨头都知道摇尾巴,你捡了骨头却还要反过来咬人,简直连狗都不如。”

巴蒂身边的精壮少年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卡修斯身边一个文质彬彬的清秀男孩见势不妙,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温多林的手腕往自己身后拽,嘴里说着,“你有事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两人脸上,温多林被打得一头撞在旁边的柱子上,那清秀男孩也打了个趔趄,雾海兵团大多是平民和奴隶出身,有些甚至是反叛的亡命徒,温多林竟然还说那样不知所谓的话来惹众怒,这巴掌挨得实在是不冤。

卡修斯脸上风轻云淡,眼角眉梢尽是冷意,仿佛只是自家乱吠的猫狗被醉酒的无赖踢了两脚,身旁的男孩倒是急得语无伦次,“伊万!巴蒂你们…我们也算出征的同袍,你们怎么动手打人,伊万的哥哥是米卢森子爵…”

马齐斯特和纳西塞斯不知什么时候带着手下浩浩荡荡地聚拢过来,恰好看到卡修斯队伍里起内讧,扇耳光,温多林委屈巴巴蜷缩在柱子。卡修斯是最要面子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动手打架又怕受伤流血招来亡灵,不动手立威恐怕以后再无威信。

正在卡修斯不知所措时,马齐斯特大声训斥道,“有什么可笑的,没见过学生打架啊?我们跟那些学生一样是进这鬼地方来挖竹笋的,就该团结着点,他们年纪小,意见不合起了内讧,咱们也该解劝解劝,笑话人家算怎么回事,等你们哪天喝两口马尿吵嘴打架,人家也来笑话我们,你们自己爱听吗?”

看向身边的同伴鄙夷地冷哼一声,“看吧,就是个没脑子的软骨头。”

马齐斯特亲昵地搂着卡修斯的肩膀,竟然越俎代庖地摆出一副老大的架子过来调节队内矛盾,巴蒂一行人也不是吃素的,大呼小叫地跟马齐斯特他们吵了起来,用不堪入耳的话语问候起对方家中的女性亲属,艾蕊萨听得直翻白眼,猴子一样的敏捷型阴尸们从一棵棵枯树荡过来,蹲在棚屋房顶上摩拳擦掌,白妈妈也兴奋地从艾蕊萨怀里探出圆滚滚的脑袋,只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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