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凌云观?(1 / 2)
就在不久前,虚无名发现自己的灵气开始消散,他意识到七天之劫快来了,不由得心里焦躁,本来,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倒也无所谓,就算黑鸦来,有不行不明在,也未必有事,但是现在加上乞浪和喜子他们,所以他一开始就必须做好打算,以护他们周全。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觉小朵身上的气息不对,似有生死大难,其实,他完全可以留住小朵,但是他担心的是,自己这几天形同废人,自身难保,如果强行留下这个孩子,反而会弄巧成拙,因此,他将本打算送给徒弟的玉佩给了小朵,那玉佩上留有他下的结界,并且画了护命符咒,那是万年前,他师父的独家秘笈,连黑鸦这样的高手都扛不住。
所以,若玉佩不丢,小朵无论遇到谁,即便遇到的是黑鸦,也不会死,这一劫也或许可以躲过去。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玉佩会丢!!
而如今已成定局,他也无力回天。
小朵虽肉身化去,然魂魄未碎,只是在当时极度恐慌的那一刻,竟全部离体消失,无奈,虚无名只能召来地府两位黑白鬼差,请他们将其魂魄追回,如果时间来得及,小朵便可进入地府投胎转世,而且,他还可以跟地君商量,让小朵投个好人家。
本来这一切都按着计划发展,没曾想,地府那边传来消息,小丫头的魂魄被人劫去,下落不明。
他知道,黑鸦就藏在暗处窥探自己,随时可能蹦出来,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这几个小家伙就会成了他们最大的约束。
最后,百般无奈之下,逼得他不得不走一步险棋。
那就是,他假装身体极度虚弱,比一个凡人还不如。
他明知道黑鸦躲在暗处,所以,他故意支走不行,让大胖狗带着几个孩子去青龙山找老鼻子,有老鼻子在,几个孩子绝对的安全。
其实,他完全可以留下不行,但是,他又担心不行现在的能力根本不是黑鸦的对手,所以,他干脆连不行一起忽悠了。
只不过,唯一的担心,就是死活不愿走的乞浪,虚无名为了护住他,便在黑鸦到来之前又支开乞浪,在酒壶上动了手脚,让这小子没那么快回来。
只有所有的牵绊都不在身边,他才敢放手一搏!万年前的悲剧绝不可以重演!
一切就绪,只等黑鸦!
果然,黑鸦肆无忌惮地进了破庙,看到虚弱不堪的虚无名,便放松了警惕,他认为,虚无名已经是强弩之末,待宰的羔羊,生死就是他一念的事,因此,也并不着急动手,两人就那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喝酒聊天,表面上看起来一派兄慈弟孝挺和谐的气氛。
当然,这也给了虚无名喘息的机会,他的法力尽失不假,但是,当年他师父在临死前给了他三颗保命丸。他告诉虚无名,若遇到不可抗力的生死存亡的关头,服一颗,便可以瞬间法力回身,暴涨数倍,保他一命。但是这个药丸有个缺点,就是持续时间不长,而且,药效一过,身体便会极速衰败,危险至极,人不会死,但是也要受到反噬,痛苦难忍。
然而,他心里也清楚,多年未见,黑鸦绝不可能闲着,他一定会找各种方式修炼法力,尤其是金刚经盘更是他的拿手本领,对此,虚无名也不敢托大。
因此,他瞅准机会,速战速决,使诈重创黑鸦,逼黑鸦遁走,就算他不死,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回来。
他知道自己的便宜徒弟看见他晕倒,肯定会去找不明帮忙,所以,一开始他就让乞浪认识不明,知道不明的存在,并且有意无意的让不明露两手。
最后,他才强撑一口血没喷出,惊走黑鸦,算到徒弟差不多快回来的时候。才放心地晕过去。
“就是这样。。。我说完了。”这人气定神闲地一口气说完,也不管其他一人一狗对他恨得牙痒痒,看他的眼神几乎喷出火来,他就自顾自地边喝酒边哼曲儿——
“清风不负如来意
浮生莫念书中音
每日最恼相思顾
欢快却入了尘因
忧乐难掩儿郎俏
梦里无我也无君
此生。无声。偷得余生
知己。竹音。堪堪一生
我辈乐得自在,乐得逍遥,妙哉!妙哉啊!”
“啪…别唱了!!”不行气得一把掌拍在桌子上,亏得某人眼疾手快,“哎!!!打我可以,打我酒壶不行!”
“哼,再有下次试试!”不行蹭地一下跳出破庙,哼哼唧唧地薅尾巴上的毛,自个儿跟自个儿发狠。
认识虚无名那么多年,这人好酒成性,真是死性不改,永远都是这副吊儿郎当的德行,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有时候不行气得真想一口把他吞下去,省得天天跟着穷操心。
“哇。。。。师父,这曲儿挺好听呐!”乞浪扑上去,扒着他师父的手臂,“原来你还有这手!”
“我去,你居然是我的知音?听得懂这曲儿?”
“调调我听得入耳得狠,只是那词儿。。。”乞浪摸了摸后脑勺,讪讪地笑道,“还真懂。”见虚无名嫌弃得扒拉他的手,慌忙补充道,“我就听见什么清风,什么相思,其他的。。。嘿嘿。。。”
“让你好好学认字,你就是不愿意,以后出去也别告诉别人,你是我徒弟,我嫌丢人。”
“师父。。。好师父。。。”乞浪扑上去正欲撒娇卖萌一下。
“哎哎哎。我就这身衣服了,你再给我蹭脏了。”虚无名蹭地跳起来,说真的,他真挺嫌弃他徒弟。
“去去去,你给我弄点吃的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饿死我了!”
“师父?您饿了?”一听虚无名想吃东西。这熊孩子眼睛都亮了,赶紧跑出去找不明,毕竟这里也只有番薯玉米可以吃了。
要不说,虚无名抠门呢,得了那么些金子元宝,他居然交给不明,让它的那些老鼠子孙们看着,要不是要买酒,他是根本舍不得拿出来,害得乞浪觉得自己快变成玉米和番薯了,当然,偶尔,遇到他心情好,也会发发善心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
虽然这非常非常的偶尔,乞浪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的几回。
看乞浪跑远了,虚无名厚着脸皮溜溜达达地走到不行跟前。
不行哼了一声,把脸往尾巴里一藏,任由他呼噜自己的毛,就是不理他,可他也不在乎,又喝了口酒,自顾自地说:“过阵子,去不周山吧。”
不行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依然没动,只不过从它沉重的呼吸声里,也知道它现在正激动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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