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神灵不灭(1 / 2)
【种族:鬼神】
【属性:神,鬼,阴】
【潜力等级:领主·上等】
【战力等级:君王·下等】
“你居然还是神?”
风清安只是看到这位前判官大人的实力暴涨,所以便顺手鉴定一下,可是鉴定出的结果却是远远出乎风清安的预料,特别是其种族,还有属性中,排在第一位的神。
这种结果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香火神灵的长处与缺陷都是格外明显,只要有足够的香火供奉,即便是凡人魂魄,也可登临神位,匹敌大修士。
一旦失去了香火,即便是他见过的那位都城隍,也会在一夜之间跌下神位,原来是什么,跌落下神位之后,就是什么。
按道理来说,这位永宁县的武判官被带到幽冥之后,失位的他,再也难以回应香客信众,香火就会随之越来越少。
城隍庙中又不只有武判一位鬼神,供奉香火得不到回应,自然换一位灵验些的鬼神,没有谁会蠢到白白付出。
长此以往之下,他这位武判官被抹去姓名,换上新官,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在幽冥中的他,失去香火,没了神力来源,自然也就只剩下鬼躯。
以东煌当初留下的布置,这位武判官能够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成为鬼王,那是一点都不让人感到意外。
毕竟有一位国主有计划性地对其培养与投喂,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不是太废,培养出一位下等君王,完全不成问题。
可让风清安有些难以理解的是,为何他的身上阴气煞气已经如此浓厚,在鉴定的评定中,他依旧是神,甚至摆脱了对香火的依赖。
这是如何做到的?
“风公子果非寻常中人,慧眼识珠,一眼就瞧出了下官的底细。”
在幽冥之中与故人重逢的鬼神,此刻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为了镇守通往人间的裂缝,将那些想要通过裂缝前往人间,祸害生灵的鬼物,尽数拦下,他舍弃了许多。
作为代价,他得到了想要的力量,同样,也收获了一些出乎他预料的事物,让他没有彻底堕入鬼道,依旧与幽冥中的亿万鬼物拥有本质上的差别。
“居然是生人,那位国主又让你带来了什么命令?”
废墟之中,一尊身披黑袍的身影突然浮现,其袍下并无双足,只有一团涌动的黑气,而兜帽之下,干涩嘶哑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恶意。
猩红的光芒自兜帽下浮现,它抬起头,盯着立于冥凰背脊上的少年,风清安还没有什么感觉,就看到这一尊恶鬼身形猛然一晃,那黑袍之下猛然爆出一大团阴气,原本凝实的身躯顿时也显得虚幻了许多。
【种族:幻心鬼】
【属性:鬼,阴】
【潜力等级:领主·下等】
【战力等级:领主·中等】
风清安扫了一眼,随后就不再看,只看种族就知道这种鬼物最擅长什么,可这鬼物在他的面前,就是残废,毫无杀伤力,至于威胁,就更谈不上了。
“放肆,不得对公子无礼,退下!”
看了一眼元气大伤的幻心鬼,徐武定勃然大怒,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术法神通受到严重反噬后的症状。
当初他破其神通幻术之时,这头鬼物就是如此,其阴躯不攻自破,元气大伤,而后便向他归顺臣服。
“这是你的下属?”
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感觉的风清安,纵然知道刚刚有鬼物对自己生出恶意,都没什么恼怒,毕竟刚刚那一下连蚊子叮咬都比不上,实在是很难让他在意。
他真正觉得有趣的是,这一位在入幽冥之前刚正不阿,甚至难以容忍凡俗与鬼物接触的武判官,此刻居然收了鬼物为下属。
原本风清安还有些奇怪,毕竟东煌给他的地点,是让他来此地接手一支鬼军,刚刚在天上时,他还大失所望,没有看到他所期待的旗帜飘飞,绵延数十里的大军。
可现在遇见这位武判官,他的心中顿时就有数了,一位没有默守陈规,死守着无关紧要的规矩,不做改变的将军,可比大军强多了。
“下官御下不严,让公子见笑了。”
徐武定冲风清安拱了拱手,随后看了一眼身形虚幻的黑袍鬼物,手中的白骨大剑横扫拍去,瞬间就将其抽得远远抛飞出去。
“将军当真是谦虚了,我入幽冥许久,还是头一次见到会为上司鸣不平,向强者攻击的鬼物。”
在人间之中,这等品行的人物或许并不算罕见,匹夫之躯,血溅五步,可是在幽冥之中居然还有这一等鬼物,还真是让风清安觉得稀奇。
这鬼物懂得心疼上司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向比自己更强的存在攻击,不知道该称其勇气可嘉,还是愚蠢透顶。
或者是他这位站在不死冥凰背脊上的人间少年看起来太弱了,以至于被轻视了,所以试图以幻术控制他?
从黑袍鬼物的言语来看,这小鬼似乎并不认东煌的国主地位,言语之中也并无敬畏,这在鬼物中,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
“公子当真会说笑,下官哪有什么不平?”
徐武定并不蠢,如果说最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觉得那位鬼国之主是想戏耍玩弄他,他现在早就已经回过神来了。
鬼王曾经运用的兵器,还有完整的鬼修之法,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的话,还有那一轮轮从四面八方袭来,可是恰好却又卡在他所能应付极限范围内的鬼物。
如此种种,无一不都是在说明那位将他带到幽冥中的国主,的确看中他,甚至还利用他的性格弱点,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培养他。
他徐武定也并非不知好歹之人,为了守护身后的人间,他可以舍弃鬼神的身份,甚至不求香火,他可以抛弃许多,可是有些底线,他并不想放弃。
他不能向一位鬼国之主低头,他只恨对方非是人间君主,不然纵是女子之身,他也愿意为其效死。
人生三十载,何等憋屈?
北疆沙场上,短短几年的意气风发,最后也只是在一声不甘的怒吼中结束。
可纵然是登上神坛,化作鬼神,他所面对的依旧是诸多不解,与同僚若有若无的排挤,何等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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