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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纸扎屋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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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会觉得那么冷,原来我一直泡在河里!

难怪我走路和跑步的时候听不到脚步声,也是因为在河里!

难怪我会看到两个影子,因为这是河水的折射以及反射效应。

难怪我会感觉那影子是上下摇摆,有一种要跳出地面的感觉,原来是河水的波浪在上下起伏。

难怪我会觉得跑不动,原来是河水的阻力。如果你有经历,你就应该知道,在河水里,特别是河水已经淹没到脖子的时候,你是不可能再跑动的。

难怪我会觉得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无法呼吸了,原来是再往前一步,河水就会淹没到我的鼻子!

我想,如果是换作张哈子,肯定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而我却是在头顶被打了一棍之后,才清醒过来。

对了,是谁打的我?

我放眼看了一圈,才看到大概七八米外有一艘小船。在那艘小船的船头,坐着一个老人————他的头发在苍白的月光下显得极其亮眼!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在、拿着一根烟杆在巴喳巴喳d的抽旱烟。

没错,打我的是船工伯伯,他用他撑船的那支竹竿打的我。

七八米的距离,我的脑袋就那么小一个,他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能拿着那么长的竹竿,一击就命中,说实话,我都佩服他的身手。要是换做是我,说不定我要拿着一根那么长的竹竿都不一定拿得动————当然了,要是拿竹竿的中间我肯定也能拿动,但问题是,要拿着竹竿的一端,把竹竿给举起来,这就比较困难了。

看见我转头看着他,船工伯伯吐了一口烟,然后问我,醒咯?

我讲,应该是醒了。

他讲,醒咯就回去,拽到(待在的意思)张哈子旁边,没得事莫乱跑。

我讲,我明明是在竹林里头,啷个会泡到河里来了?

船工伯伯讲,我不晓得,我回来滴时候,看到有人站到河边上,哈以为有人要过河,等我划过来滴时候,人竟然不见咯。本来打算收工老,哪个晓得看到个脑壳到浮到水面上滴。

我接话笑到起讲,所以你以为是脏东西,就一竹竿砸过来?哪个晓得竟然是个人?

哪晓得船工伯伯竟然摇头讲,我认到是你,所以才用竹竿打你,这喊过“当头棒喝”。要是我不打你,你估计今天晚上就走下去咯。

他讲话的时候,指着河道中央。他所谓的走下去了,其实就是往河道中央深水区走去了,那个时候,我就真的走“下去了”。而且死了尸体都可能找不到。

我一边往岸上走,一边对船工伯伯讲,感谢船工伯伯救命之恩。

他也开始往岸边划船,但是他却腾出一只手来摆摆手,然后讲,你莫谢我,救你滴是你脖子上滴镇魂铃,我只不过碰巧撞上咯。

我诧异的问,镇魂铃?它么子时候救了我,我啷个一点感觉都没得?

说实话,要是指望镇魂铃能够救我,我还不如自己救自己来的实在一些。自从我戴上这个镇魂铃开始,我就没见过它出手。只有在我替大伯转身之后,听到过它主动响起的铃声,其他的两次,一次是凌绛摇响的,一次是我和张大叔的尸体共居一室的时候摇响过。

船工伯伯讲,要不是你脖子上滴镇魂铃拉着你,你早就走到河中央淹死老。

听他这么一讲,我想起来,我刚刚往前走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了脖子上被勒紧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发觉我不能呼吸,我才往回退了好几步,这才没有走到河道深处去。否则的话,我很可能都已经被淹死了。

这么说来,还真是镇魂铃救了我一命!

这个时候我已经走上岸了,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湿透了。夜风一吹,还有些发冷。船工伯伯也上了岸,把船在岸边系好,然后蹲在一旁,继续抽他的旱烟。这个时候我发现,他的烟杆竟然不是铜的,而是用竹子做好的。我记得陈先生的那根烟杆是铜做的,当时他给我说过,鬼怕铜,怕得融,就是说鬼很怕铜,以至于不敢接近铜器。但是船工伯伯用一根竹竿做的烟杆,难道他不怕么?

我问船工伯伯为什么不用铜烟杆,他讲,又没做亏心事,用铜烟杆搞么子?

我心想,难道陈先生做了亏心事?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陈先生常年和阴人打交道,要是不用铜烟杆,估计早就没了性命了。两人的情况不一样,不能相互比较。

这时,我突然想到,我不是应该正走在竹林里面吗?为什么会走到河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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