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都是傻子(1 / 2)
余斗绝非拈花惹草之人,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下意识想用灵元御力扶她一把,但是龙阵威压,让他的想法没能成功。在这极短的一瞬,也无法开启《御字卷》免控。
……
噗。
他猝然站起,伸出手臂,稳稳接住李沁。
这儿岩石嶙峋,尖角锋锐,哪怕战魁高手,也会被轻易磕伤。
李沁这花容月貌的脸庞,要是添了伤痕……
也不知叫谁心疼?
……
“余老师……”李沁面色苍白,勉强站稳,“对不起。”
余斗莞尔,背后战魂翼忽的一响,带她飞跃深渊裂隙,回到神殿营地的住所。
解去腰间的安全绳,手掌在她后背轻轻一按,送入一朵云色小花。
天品高级战技,芝命!
……
李沁在椅子上缓过劲来,又见余斗倒来温水,就捧在手里,浅浅的喝着——在深渊裂隙对面,靠近混沌境之处,自己浑身武境施展不开。
只能凭着体质,硬扛西界雪原的凄寒。
“我刚才……”
“我刚才尝试把一丝混沌之力引入体内!”李沁状态虽差,面上却是欣喜,“余老师,我发现混沌之力能够侵蚀灵元、侵蚀血肉,但是不会损伤经脉!”
——
“你……”
余斗刚才就觉着奇怪,之前几天,李沁在混沌境边缘,并无太多异状。说是辛苦了些,也不至于让个战魁强者站立不稳。
合着……
这妮子把混沌之力引入体内?
余斗皱着眉,伸过手,两指搭上李沁的脉门。分辨出对方十二脉中,确实隐藏着一丝极其神妙的力量,不禁摇头:“奇经八脉与神庭灵窍、四肢百骸相通,控制不好,你会死的。”
……
李沁却很高兴:“不会啦,我把这一丝混沌本源,封在最稳定的心脉里就好啦!”
“……”
余斗有些晕眩,感觉遭到重创的不是李沁,反而是自己。
他脸色一黑:“立即把混沌之力放出来——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你兄长交代?心脉一毁,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
“余老师。”李沁固执摇头:“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提取到的——说是一丝混沌本源,但是潜藏的能量巨大无比。我感觉,它能帮助老师修复《战神宝典》!”
“只要修复《战神宝典》,咱们斗战神大陆,就再也没有战乱啦!”
——
看着虚弱的李沁,说得眉飞色舞,余斗情绪复杂。
他一面敬佩对方心怀天下,一面又有不忍。
毕竟……
李沁打小是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小姐,去到神侍训练营前,从未经历实战。
仓促几年,就成长到现在这般。
天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她吃了多少苦头,历经多少劫难?
……
“你感觉,那一缕混沌本源,会否被混沌境牵引?”余斗下意识问道。
李沁摇头,眼眸扑闪:“不会呀,除了性子狂躁些,基本还算‘听话’——我控得住!”
余斗心里清楚,凭着凡人之躯,不可能长久驾驭。
李沁控得住一时,难道她不睡觉?
混沌本源一旦失控,她就会香消玉殒!
……
他不含糊,按照之前的推算,说道:“《战神宝典》内部,有相互叠加的三套阵法,其一为空间阵法。”
“这个不难,战魁以上对阵法稍有造诣者,即可按照原有脉络完成铺设。”
……
“其二为防护阵法——保护传送者,或者传送的其他物质,不被传送过程损坏。这也不难,白院长的旋返飞舟,就能达到这个层级。”
“他也曾去我家看过,确定能够帮忙。”
……
“其三是气运阵法——需求的能量极为特殊,必须蕴含天地大道。根据此前推断,至少要将《战神宝典》九卷八十一章所有战意,捏合成极细的阵法丝线,才有可能完成。”
“那样的事情,非天神境难以完成。”
“但我们有很好的平替——”
余斗目光灼灼,看着眼前的娇弱女子:“我刚刚观察,假如你能随心掌控那一丝混沌本源,足够!”
——
说着,又将《战神宝典》内部的气运阵法脉络,以灵元丝线的方式,在房间里摆开。
余斗面色阵中:“三阵叠加,须同时完成。”
“无论何时开始,必须在最后三点合一,完成架构。”
“修复之后,再以九方阵眼进行调整……”
余斗且不管是否能够重开天门,盯着李沁问道:“这个气运阵法,你能否完成?”
……
“我可以!”李沁细看几眼——所谓气运阵法,其实不算复杂,她按照自己的掌控程度,作出大致估算:“三个时辰,三个时辰我能完成!”
……
余斗正有些惊喜,但是观察到李沁的状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一抹不知用什么办法收入经脉的混沌本源,正在蚕食她的生机!
要么放弃,要么尽快!
——
“跟我走!”
余斗看出李沁的决心,一把拉起她的手,正要开启《御字卷》突破龙阵威压,忽有一道气息突兀闯入。
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出现在了房间里。
他的身高和余斗相当,肩宽手长,身上衣着白金配色,华贵却不降低灵活度。并且散发阵阵宝光,俨然属于神甲之列。
男子发饰严谨,头戴金龙簪冠,目若寒星,凛冽扫视:“武安君,这是找到重开天门的法子了?”
——
余斗下意识向前一步,同时将李沁拉在身后:“殿主,是想帮忙,还是想阻挠天门重开?”
突然出现之人,正是斗战神殿的殿主,这片天地的主人——余煌!
经过元宵节“罪己诏”事件,他的名望一落千丈,为了暂避舆情,甚至退居二线。将神殿的诸般事务,交给护典家族管理。
分权容易集权难,说他遭到架空,一点都不过分。
就连往日的拥趸诸葛世家,如今也是拥兵自重,暗中拉起了山头。诸葛元瞻明面上仍旧效忠余煌,暗地里如何做箱,谁也无法确定。
……
余煌好整以暇,嘴角噙着笑意,就在房内坐下:“好小子,这世上能够让我低头的,你算头一个。我现在虽有殿主之位,但是天下群雄,已经不在掌控之中。”
“你是始作俑者,就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
……
余斗冷笑,许多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说服李武泽背叛李家的烈勋。”
“是教唆烈勋前往游说的诸葛元瞻。”
“是诸葛元瞻背后的……”
“呵呵。”余斗瞧着眼前之人,眼里透出几分怜悯,“殿主您啊。”
——
“你不懂事,我不怪你。”余煌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假如你在我的位置,七十年前的选择,恐怕比我更为凌厉。”
“我知道你是个狠角色,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小白。”
“当然,你根本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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