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食物多么乏味(1 / 2)
即使是大都会里的那只着名野猪,此刻也享受着饱餐后的惬意,躺在清洁的草编床垫上,沉入安心的梦境。它满足地蹭了蹭带有阳光气息的垫子,发出轻微的鼻息声。
这里的生活实在美好,既安全又有定时供应的美食。就算偶尔有调皮的人逗弄它,它也会懒得计较,毕竟这种情况不常发生,大都会的野猪学会了随和。
这么久没回乡村,它才意识到城市中的森林是多么恐怖,食物多么乏味。再也不回去了,它轻哼了一声。
清晨,天色尚暗,早起的鸟儿还没开始欢叫。公鸡也被周公牵引,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打鸣职责。
“嗷呜!”
大麦的尖叫声瞬间将江图从睡梦中惊醒,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江图胡乱披上外套,快步出门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打开门,只见大麦颤抖着夹紧尾巴,站在门口,目光恐惧地盯着自己的豪华狗窝——一个大缸。它能保持没失禁已属不易。黑米则警觉而恐惧地站在窝外,呲牙发出低沉的警告声,却不敢过于接近。
笼中的玉米更是毛发竖立,吓得缩在窝里不敢动弹。江图皱紧眉头,能让黑米和大麦都感到恐惧的会是什么?他难以想象。
他用手电筒向大麦的窝内照去,黑暗中,一对莹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凶光。雪白的獠牙在微光中透出阴冷的寒芒,仿佛下一刻就能撕裂猎物,夺走生命。
江图倒吸一口凉气,金色的毛皮,散布着黑色斑点,这不是金钱豹是什么!他随即想起,自家那只野猪的伤恐怕也是拜这玩意儿所赐。不过,金钱豹怎么会出现在他家?他这里并没有什么能吸引金钱豹的猎物!
等等!鹿!莫非这金钱豹是追逐鹿群而来的?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正思索间,江图似乎听到金钱豹痛苦的低吼。难道,豹子也受伤了?如果跟自家500斤以上的野猪打斗过,确实有可能。
想到这里,江图深呼吸,尝试慢慢接近金钱豹。强身健体丸不足以让他徒手对付猛兽,但或许亲和力能派上用场。他不顾一切,挡在前面,从系统中取出一块牛肉和一瓶灵泉水,小心翼翼地朝金钱豹的方向挪动。
似乎感受到了江图的善意,金钱豹的敌意有所减退。原本张牙舞爪的獠牙逐渐收回,那双闪烁荧光的眼睛里,竖瞳开始柔和。“好孩子,过来。”在离大缸三米左右的地方,江图也不敢再前进。他用力将食物推向金钱豹,示意它自己过去吃。
金钱豹嗅了嗅香气,又看了看江图,圆圆的小耳朵动了动,开始试探着走出大缸。它一边警惕,一边告诉自己,这里是它精心挑选的产仔之地,已经考察多次,应该相信这个人。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他对那些食物,对傻狗,甚至是对那只被用来探路的猫咪都非常友善。
当金钱豹从缸里出来,江图在黑暗中看清了它后腿的伤痕,以及异常隆起的腹部。在家中照顾了许多孕期小动物后,江图立刻明白,这只金钱豹很可能怀孕了,而且还受了伤。他的心弦紧绷。
谁不爱大猫呢?谁看到大猫受伤不会心疼?更何况,它还怀着宝宝。
金钱豹径直走向灵泉水,先尝了一口,然后才大口吞食牛肉以恢复体力。这一切都是那只该死的野猪造成的!
江图试着把手放在金钱豹的额头,他摸到了,真的摸到了传说中的金钱豹!头很大,毛发有些粗糙,总的来说,手感不及玉米好。但这毕竟是金钱豹的头颅,全国十几亿人,有几个能有这等幸遇!
起初,金钱豹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渐渐地,额头上传来的温暖让它想起了母亲的怀抱。丛林中的生存竞争让它太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温柔,这让它不舍离开,继续蹭着。
突然,腹部的疼痛让金钱豹蜷缩起来。江图也察觉到了异样,有点不知所措。眼前的豹子,是要生产了吗?
天哪,他该怎么办?按常理,它应该能自己处理吧,就像玉米,第二天早上就给了他惊喜。来不及多想,金钱豹倒在了江图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掌中。
“我,我去。你,你别装啊。”他看着眼前的金钱豹,对大麦喊道:“拿个垫子来。”
怕大麦不明白,他指着狗窝里的常用物品......
大麦颤抖着双腿,微微偏头,目光落在江图身上,最后小心翼翼地从半开的客厅门口溜进去。
片刻后,它拖着一张垫子出来,停在距离江图三米的位置,坚决不愿再靠近。
江图没有强迫,赞赏道:“好样的,手机,手机也给我。”
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自从发现大麦似乎受过人类训练,尤其是对手机特别敏感后,江图平时会与它进行互动。然而,大麦的种种行为让他更加不解,为何前任主人会遗弃如此出色的宠物。
拿到两样东西后,江图示意大麦,如果害怕可以带着黑米去客厅里休息。
大麦点头,忍不住轻轻摇了一下尾巴,但看到金钱豹的眼神,又连忙夹起尾巴。
哎呀妈呀!它在看我。呜呜。
实际上,任何人从梦中被一巴掌拍醒,本能都会感到恐惧。即使它没伸出爪子,也没有伤害之意。
大麦协助黑米,一起帮小狗搬家。笼子里的玉米听见动静,却没有跟着搬,反而自己将笼子锁上了。
没错,江图没看错,是玉米自己锁的门。
来不及询问玉米何时学会锁门,他赶紧抱起豹子放到垫子上,一边安抚,一边拨通了梁峰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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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峰不住在他家,他选择了有独立卫生间和热水服务的站点,不清楚他的处境,很正常。
问题是,林一那个傻孩子这么大动静,居然毫无反应。别是早被金钱豹咬死了吧。
不过,也不应该。这只豹子来时嘴里没有血迹,刚才的血渍是吃牛肉留下的。
“江图,你丫大半夜三点给我打电话,想死啊?”梁峰被电话吵醒,正处于极度愤怒中,昨晚他补写野猪受伤治疗案例,写到十二点。
“还他妈金钱豹,你梦游呢?”
“你知道这玩意儿,国内野外现存的总共才多少只?我们省可能连一只都分不到。”
“还他妈难产,我……”
梁峰即将说出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大型猫科动物特有的咆哮声。
痛苦压抑的叫声不像是伪装的。通过听筒,他感觉那沉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冲击着他的耳膜。
这声音他在动物世界和兽医界的教学短片中听过无数次,从未如此清晰。
“卧,卧槽。我,我马上过去。”
“你,等我两分钟。”
梁峰手忙脚乱,意识到这事儿可能是真的。理智逐渐回归,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检查是否缺少东西,如果有人类能用的,他就决定去敲村医的门。反正按照情况,从县里调物资过来恐怕来不及。
“我早该想到的。”他边找鞋子边嘀咕,“今天野猪的伤口,明显不是一般猫科动物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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