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训的跟儿子似的(1 / 2)
凌渊眸子散出笑意,笑意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勾了勾唇,“荣光?”
大臣额角跳了下,没能明白他突然重复的含义,当然他也不敢开口问。
下一刻,凌渊就答复了他心底不敢说出口的疑惑,“左大夫既喜为国分忧,聪颖能干,就送大夫去郊外安抚受惊惶恐的人心吧。”
“啪嗒。”手中的木牌掉落,敲击木质地板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左大夫蓦然回眸,就看见凌渊眼中的偏执的病态,他瞬间明白自己大错特错,他没事儿招惹谁不好,明知凌渊把叶舒晚当眼珠子似的看的紧,还要抱着侥幸去挑衅。
膝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额头贴上冰凉的地面,“殿下恕罪!”他的嗓音在抖,他恐惧凌渊真的说到做到把他从左大夫的位置上拽下来,去做那所谓安抚人心的差事。
名义上好听的是安抚人心,实际上就是要将他送进底层,环境恶劣不说,到了那边,他被人悄无声息地弄死都不会有人知道,即便知道也会被冠上合乎常理的名头。
他家有妻儿小妾,生活滋润,谁能放着神仙日子不过,跑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
郊外,即便到时候他有人伺候,也会成为饿狼群中那块肥硕的肉,饿极了的民众可不会管他是朝廷命官还是什么,都会拼死扑上来,把他分而食之,骨渣不剩。
大殿站着的人对凌渊的盘算再清楚不过,他那是想要了左大夫的命,因为一个女人。
不禁心中大喊,他真是疯了!只是这话在心里喊喊就成了,说出来那就是他们也疯了。
凌渊斜靠椅背,修长的食指抵了抵额头,指尖敲了敲扶手,歪头看去,“恕罪,大夫何罪之有?有什么罪需要孤宽恕。”他声音轻轻的,没有一点儿发怒不快的意思,那双墨汁淋过的眸盛着疑问,仿佛真的不知情。
“殿下!”左大夫跪趴地面,像只行动迟缓的蟾蜍,想要为自己挣扎。
凌渊率先将他即将脱口的话堵了回去,“孤累了,先行一步,大夫别忘了今日启程。”说着站起了身,转身对着凌帝敷衍行了个礼,转身扬长而去,不给他继续墨迹的机会。
发话的人走了,左大夫只觉浑身如坠冰窖,血液寒凉凝固,脑子昏胀,摇摇欲坠。
他蜷了蜷指头,望向上座的凌帝就像在看一根救命稻草,
尽力恳请,“陛下!”一个大男人眼含热泪,即使心底早已知道那微小的生机小到比天上的星星都不如。
凌帝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左大夫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接着就听见那声将他彻底打进地狱中的回答,“朕也没有办法啊。”
凌帝的权力已经被凌渊给掏空了,他现在说白了就是个傀儡,要不是凌渊没有丧心病狂到极端,还让他充当朝堂的木头,他这会儿就该不知道被关进哪个犄角旮旯缩着了。
起先他心有不甘,不甘心被这个从小最看不起的儿子夺权,试图举尽手中剩有的力量反抗,然后就目睹了自己的人被他红着眼睛像阎罗一样不费吹灰之力歼灭,他才彻底领悟到他的实力强到可怕,他已经没有办法掌控推翻他了。
所以干脆泄气,昏庸无道的活着,享受美酒美人,享受自己每一个最后一天。
他闭了闭疲惫干涩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退朝。”
左大夫两脚一瞪,平躺地上,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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