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暴君她以美色治国（17）（1 / 2）

宋霜寒带着浅黛来到了自己的卧房。

屋内华贵富丽，红烛摇曳，一股糜香之味扑面而来。

浅黛站在后面，眉眼在明灭跳动的烛光下更显艳丽。

她突然开口：“开个窗吧。”

“姑娘可是觉得沉闷？”宋霜寒柔声问道。

她对着浅黛不似像对其他人一样冷淡。

“宋姑娘不觉得吗？”浅黛噙笑反问。

她顾自走到桌前坐下。

宋霜寒摇了摇头，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哀恸。

“我习惯了……”

她走到窗前，将窗子向外推开。

夜风习习，清凉的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宋寒霜立刻离开，将发丝拨回原地。

浅黛看她这样，声音沉静：“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在意自己的形象。”

宋霜寒有些局促地放下手：“……这也是习惯。”

这是醉音阁长达数年对她训练的结果，以往接客，她都必须保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那些权贵看。

以至于现在忘了，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交谈……

宋霜寒抿开一抹笑，真诚地开口。

“今日之事，霜寒谢过姑娘。”

浅黛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客气，我这个人天生善良，最大的乐趣就是乐于助人。”

宋寒霜眼里忍不住浮现出笑意，就连额头的梅花都变得鲜活起来。

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消失，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其实……我很羡慕姑娘。”

宋霜寒看着浅黛，眸子里夹杂着复杂的情感。

眼前的女子不似其他女子端坐，身姿懒散却有一种独有的优雅贵气。

行事恣意，仿佛没有任何人能束缚她。

是她一直向往活成的样子。

浅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子，蓦的轻笑：“姑娘羡慕的不是我，是从前的自己。”

一针见血。

宋霜寒一愣，随即一笑：“姑娘如何知道？”

“也许我瞎了，可能就真的察觉不到你看我时眼神里那明晃晃的怀念了。”浅黛打趣道。

宋霜寒有些不好意思，赧然一笑：“没想到竟是这么明显。”

她犹豫了一会儿道：“姑娘别嫌我烦，这么多年，我只敢把真心话说于姑娘一人。”

她见浅黛眼里没有反感的情绪，心下放松，接着开口：

“当年，我原也是簪缨世家之女，只不过父亲落罪，举族牵连，那时我还未及笄，就被卖进了醉音阁，一开始我也是满身傲骨，抵死不从，但后来，醉音阁总能使尽各种手段让你屈服……”

宋霜寒眼神黯淡，苦涩一笑：“我被他们强迫接过一次客后，这具身体便再也由不得自己。”

浅黛静静地听着，既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和她一起愤慨。

而宋霜寒很感激这种聆听，此时她丢弃了伪装的外壳，将积压在心底的话都一股脑倾泻而出。

最后宋霜寒把浅黛送离门口的时候，温柔而坚定地道：“多谢姑娘今日愿意听我这些废言，姑娘大恩，霜寒有机会必定报之。”

浅黛食指虚虚抵在她的唇前，十分霸道道：“我说过，你不需要感谢我，这是在侮辱我高尚的人格，我不想再听到第三次。”

宋霜寒忍俊不禁，莞尔一笑：“好，霜寒都听姑娘的。”

浅黛满意，准备离开。

宋寒霜盯着浅黛离开的背影，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冲动，叫住了她：

“姑娘，我能否最后再你问一个问题——”

“我这样活着，究竟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