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也行(1 / 2)
自打正院彻底空了以后,薛昭一回侯府就直奔偏院。先两天的时候,萧舒婳躺在床上,薛昭就霸占着她的书桌。
薛昭对于喂她吃东西的这件事,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热情。萧舒婳除了第一次比较抗拒,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但在一天接连三顿都在喝粥以后,萧舒婳也生气了。扬言要是小厨房还做粥来,她现在就起身去把灶台炸了。
等到萧舒婳身子恢复了一些,她就夺回了自己的书桌。薛昭环顾了一圈房间,似乎这里摆不下两张书桌。
萧舒婳抬眼,对薛昭道,“侯爷回书房不就好了。”
“不妨事。”薛昭笑着,指挥了风来,把他书房的椅子搬了进来,他就窝在圆桌边上处理公文。
萧舒婳皱眉看着他。他占着圆桌,吃饭的时候就要把他东西都收走。一来二去容易将文书弄丢。分明就是不方便,薛昭就硬要在这凑合,也不怕文书被腌入味。
等到过两天薛昭递上去的折子,皇帝拿起一看,凑近一闻,这怎么还有股红烧肉的味道,放到一边,然后拿起另一本,这是糖醋小排。想到这里,萧舒婳觉得有些滑稽,不禁浅笑了一声。
薛昭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萧舒婳笑,他就跟着笑了下,紧接着他就收获了带着嫌弃的白眼一枚。
没事在这傻乐什么,从前没看出来薛昭是这样的人,她居然跟这么个傻子斗了这么多年,还斗得难分胜负的,她有些窝火。
剩下得时间倒是相安无事,谁也没打扰谁,各忙各的,萧舒婳专心做自己的事,就当作薛昭不存在。
甚至期间还叫了一次锦萄进来,萧舒婳挑出了几本文书,扔了过去,冷着脸道,“去告诉孟劲,再搜罗这种破事过来,就让他以后都安心画他的画。”
锦萄将散落的文书收拢在一起,眼神却自打进屋就一直往薛昭身上瞟。
薛昭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一直写东西的手都没停过。
锦萄也不敢耽误时间,拿了文书就快速闪人。生怕公主的怒火波及到自己一点。
事实上薛昭一听见孟劲这两个字,耳朵都要竖起来听了。表面上的漠不关心都是他装出来的,不过推测出孟劲是萧舒婳的手下以后,他就放松了许多。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萧舒婳还感觉分明是刚吃过饭,一点都不饿,怎么眨眼间就又到用膳的时间了。
下人进来问要不要传膳,反正早吃晚吃都得吃,她就应下了,让薛昭赶紧收拾东西。
还以为薛昭能让风来把文书送回书房,结果他却径直走到萧舒婳的书桌前,亲自挪出了一点空间,放下了文书,依旧没有一点要回去的意思。
萧舒婳将手中的书阖上,起身对薛昭道,“今天侯爷又打算在我这赖到什么时辰?”
薛昭向下伸出手臂,示意萧舒婳搭上来,答非所问道,“你身子还没全好,不适宜久坐。”
“那侯爷的意思是,我应该在晚膳后休息,好把书桌的位置让出来?”萧舒婳推开他的手臂。自己从桌案后面走了出来。
薛昭跟在她后面又乱道,“明日放值,我顺路去买些乌梅草果,还是说公主想吃些青鱼脯?”
萧舒婳猛然驻足回身,带着怒气看向薛昭。
他垂眸想要去牵萧舒婳的手,轻声道,“那我就都买回来好了。”
侯府上下这么多人,这种东西什么时候轮得着侯爷亲自去买了。萧舒婳自然是不好糊弄,将手抽了回来,不让他触碰自己,有些不满道,“先前怎么没看出侯爷这般难缠的,惯会装傻。”
薛昭只好自己先坐到了圆桌旁,恢复了寻常的语气道,“侯府里先前有别人的耳目,我就总想着要避嫌。”
萧舒婳目光追随着他而移动。薛昭对她做了个手势,请她坐在另一边,仿佛他才是房间的主人一样,薛昭又道,“没想到委屈的是我自己。”
“嘴脸。”萧舒婳小声言语,也坐了下来。
薛昭笑得随意,“其实我一直这样,公主多了解些就习惯了。”
反观这样,萧舒婳倒是舒服了一些,不然他腻腻歪歪的,她总觉得恶心。
这几天他大致摸清了她饮食上的喜好。喜欢喝汤却不喜欢吃汤里的菜,不论是做什么肉,上面是都不能有肥的出现,但口味上还不能有一点柴了老了,不喜欢做得软趴趴的菜,喜欢吃有些嚼劲的,等等。难怪她从公主府过来要带着厨子。他伸手为她盛了一碗冬瓜肉圆汤,还特别注意没盛里面的冬瓜。
用完了晚膳,薛昭并未起身离开,而是看向萧舒婳道,“我真不能留下?我又不会做什么。”
萧舒婳捏着帕子仔细擦着嘴角,冷淡回绝道,“我不习惯身边有人。”
说的好像他就习惯一样,薛昭有些无奈道,“我也只是想多与你待些时间。”
“怎得明日侯爷是不来了?”萧舒婳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戏谑。这么多天都呆在一起,他居然还想要多一些,萧舒婳还觉得有些束手束脚呢,他天天守在这里,看着她养病,她哪都不能去也就算了,一顿饭、一顿药也不能省。
薛昭凑近了些,狡黠地眨眨眼,说道,“也行。”
萧舒婳知道他什么意思,直言拒绝道,“侯爷明日当然可以不来,但今天不能不走。”
薛昭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需要我提醒一下吗,公主殿下,我们现在是成亲了的关系,是拜过堂的。”
“侯爷又不止跟我一人拜过堂。”萧舒婳语气平淡地回应。
薛昭强撑着才挤出一抹微笑,心底的火气却越烧越旺,“那公主今晚自己也要好好休息。”
“嗯。”萧舒婳瞥了他一眼,没再多一点的表示。
薛昭最终还是带着风来离开了。
风来一路小跑着跟着,侯爷长腿走的飞快,他跟在后面就好像出了幻听,侯爷一直在自言自语着,“我不生气,一点不生气,我同她置什么气,好笑。又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好,好,好样的萧舒婳,我就不生气!”
风来听得是琢磨不透又一言难尽。
有时候他也羡慕偏院,能贴身伺候的人这么多,也好找个人说说话,有个商量,他现在可有可能比侯爷先疯了。
也不知道侯爷这样的症状,找个太医看看能不能行。
翠萄和锦萄陪着萧舒婳在院子里稍微走了两圈,萧舒婳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走着又累,还不能沐浴。于是又躺了回去。
翠萄伺候着萧舒婳休息,她有些好奇,于是问道,“殿下,侯爷明日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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