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她眸中的惊恐取悦了姜柠(1 / 2)
第二天,春日融融。
阳光照在身上姜知意却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只有无尽的寒气从四肢百骸袭卷全身。
当她坐上押运车准备前往监狱时,前来送她的人竟然是她最厌恶的姜柠。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哪怕孤独前行,姜知意也不想让敌人看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少女今天特意花了个精致甜美的水蜜桃妆容,穿了条复古性感的黑色小吊带裙,一头中长的卷发披散在脑后,鬓边别了一枚站住发夹。
一颦一笑皆同油画中的女郎般优雅迷人。
姜柠今天这一身,裙子是香奈儿的限量版,价值6位数,耳环5位数,发夹将近7位数。
全是姜知意曾经想要拥有却买不起的东西。
与姜柠形成云泥之别,姜知意现面黄肌瘦,发如枯槁,活活像一个乞丐婆子。
看着这样的她,姜柠笑了。
粉嫩水润的唇瓣上扬,如花瓣一般芳香诱人,吐出来的话语却令人寒凉彻骨。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真好,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话音落下,姜知意错愕抬头,嘲讽道:
“姜柠,你别得意。你不过就是仗着席三爷宠爱你才敢算计我。”
“你从医院醒来就变了一个人,肯定是被恶魔附身了。你猜席三爷要是知道你漂亮美丽的面孔下其实住了一只恶鬼,你猜……他还会喜欢你吗?”
闻言,姜柠不雅地冲她翻了个白眼,笑声越发放肆。
“喔,我的真面目?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一只恶鬼,所以你害怕了吗?”
说着话的同时,姜柠伸出手一把捏住姜知意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刚做的美甲有些尖锐,滑过后者的脸颊时留下三条长长的血痕。
姜知意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目光下移,她看到了一片血红。
“我的脸!住手姜柠,我和你拼了!”
她的脸是她唯一的优势。
曾经被封为“村花”,后来又借此迷惑了席南远,现在却被姜柠轻易毁去。
姜知意在她手下不停挣扎,愤怒到想要杀人的目光比冬天的雪刃还要锋利。
“你生什么气啊。”
“不过是几道疤痕而已,想当初你还准备挖了我的肾脏呢。”
“你知道打了麻药以后身体沉睡,意识却非常清醒的看到刀子一层层割开肚子,生生取出肾脏,再用针线像缝衣服一样把皮肉再缝起来的感觉吗?”
“嘶~真的很疼喔,我试过。”
轻启红唇,吐气如兰。
她的每一句话都宛如死神的夺命咒曲般在姜知意耳边响起,刺激得她头皮发麻,身子战栗不已。
“如果你只是来和我说这些的,那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怕!我根本不怕,姜柠你等着,30年而已……等我出来了头一个杀的就是你!”
见她死到临头了还恶性不改,姜柠也失去了耐心。
“喔,是吗?那如果你活不到30年以后呢?”
“那我大可以现在就杀了你,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嗤笑一声。
下一刻,少女干净葱白的指尖轻柔地滑过姜知意的脸颊,来到她纤细的脖颈上,顺着动脉血管稍微用力一划。
又是一条夺命红线。
疼!
血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生命正在一点点消失的恐惧终于让姜知意学会了求饶。
“嘶~不,不要!不要杀我,我给你下跪、道歉,你想要我做什么,你直说吧。”
“而,而且……你要是杀了我,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是席亦言也救不了你。”
她漆黑的瞳孔不停颤抖,肉眼可见的惧怕取悦了姜柠。
“啧啧,不过就是出了点血。但还不至于取走你的命,看你这胆小的模样也敢设计你祖宗我。”
姜柠戏谑的道。
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份遗嘱放在她面前。
“江姨自杀了,临终前把江家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我。”
姜知意面上不显,心里却极为怨恨。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绕着姜柠转?
她除了比自己长得好看一点有什么可稀罕的,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罢了!
姜知意伪装得再好也瞒不过姜柠的眼睛。
平静,不过是表面假象罢了。
对姜知意这种野心十足又心高气傲的人来说,一无所有才是最难受的。
姜柠今天来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探望的时间也差不多了,陈封带着两名狱警前来带走姜知意。
临走前,姜柠突然又回过头来,幸灾乐祸的说道:
“喔,对了。你抢走了席南远也没用,席家已经在准备给他相亲了。”
“顺利的话,等你出狱时可以看见他们的孙子哈哈哈。”
南远哥哥要和别人结婚了?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后姜知意如闻噩耗,“唰”的一下脸色就惨白得毫无血色。
怎么会这样!
“原来他不来看我,是因为身边有其他人了。姜柠,席南远,席家……你们,欺人太甚!”
她刚走,后姜知意就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陈封眉心直跳。
“这……没想到弟妹看上去娇娇小小的,气人的本事可不小。姜知意是死不足惜,但不能死在我面前!”
“来人,赶快打120送医院。”
**
公路边,停放了一辆十分扎眼的黑色豪车。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三件套西装,胸口别了一枚颜色鲜艳欲滴的绿翡翠胸针,低调之中尽显奢华。
更令人惊艳的是他的脸,即便只有一张侧脸也足够让路人驻足欣赏。
席亦言悠闲地坐在后座上,双腿是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正在专心工作,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在键盘上敲动。
专心到连姜柠来了都不知道。
夜秘书正想提醒一下他,但少女冲他摇摇头,手指轻抵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她蹦跶着来到车窗旁,调皮的曲起手指敲了敲车窗,故意压低声音。
“这位先生,我能加一个你的微信吗?”
席亦言抬眸,鼻梁上的眼镜往下滑了一截,他不得不伸手扶了扶,更清楚的看她。
“啪——”
电脑一合上,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她。
“不行,我没有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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