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秘境中修行无历日,转眼便是数年(1 / 2)
见得徐浩然一副欢喜的模样,这老道犹似奸计得逞的狐狸,用手抚着没有胡须的下巴,微笑着与徐浩然继续说道。
“徒儿呃!为师真名唤作韦幺鸡,出生于清末民初,如今已入古稀之年,自幼便生长于此间,你师祖和师祖母早已作古,只留下为师孤单一人独来独往。”
听到师父名唤幺鸡这等奇葩的名字,徐浩然本欲要取笑于他,却是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落寞而好生不忍,想他孤身一人居于此间数十年,便是修身成仙又有何乐。
他很是佩服师父在这等孤苦的生活中还能够保有一颗顽童的心。
想师父所以能在数十年的时间中自得其乐,恐怕是对人生早已悟透,否则,这漫长而冰冷的岁月里,他怎能活得这般通透和豁达。
见得他絮絮叨叨,谈兴正浓,徐浩然只能是做一位善解人意的聆听者,却不能做那等随意打断别人话语的无趣人。
从师父的话语中,他终是知道师父并非是出家的道人,不过是位游戏人生,苦中作乐,以求证悟道果,自称为道人的高士,而他这奇葩的名字,却是他祖上传下子孙姓名皆以掷出来的骰子点数命名,如掷出来的骰子点数与家人的名字重合,便使掷出来的点数不同为止。
这韦家子孙后代的名字皆是以此而来,按他祖上的说法,此乃是赌神爷爷所赐,这等光辉的家传,使得徐浩然听来,对那满清奇人韦小宝的赌性,那才叫一个佩服加无语。
听师父断断续续的说完他记事以来所知的家族中事,徐浩然同是明白了他之所以视卤鸡为命的辛酸之事。
却原来这是他心中的结,是源自于他他母亲大人的忆念,自然而然的,习惯性的举止。
他父亲过世后,母亲为使他知道这方空间外还有个更大的世界,为使他往后能适应俗世中人的生活,知道如何识别人心的险恶,便在他神功初成之时,带着他离开了秘境往嘈杂的俗世住了数年。
在这期间,他母亲便是带着他于世间人流最多的集市里靠替人贩卖卤鸡来指点他对人世的领悟。
直到他母亲感觉到大限已至,回到秘境便撒手人寰后,他仍是忘记不了这段和母亲一起替人贩卖卤鸡,学习如何处世的经历,自此卤鸡便成了他忆念母亲最亲切的方法,久而久之便让他养成了无卤鸡不欢的生活习惯。
徐浩然已是失去双亲的孤儿,虽是与他有同病相怜的感受,却是比不上他怀念母亲的这般心思,闻听得他叙述往事,心中感动得使双目生出灼热,蒙上了一层水雾……
从此,他师徒二人是肝胆相照,这冒名的老道先是使他熟悉了秘境这方空间后,接着用数日时间连说带比划的传授给了他“神行百变”和“凝血神爪”的功法,便在徐浩然开始在秘境中潜心修炼神功之时,他却是悄悄的溜出秘境,继续去与那慧心老尼姑做猫捉老鼠的趣事,也不管他徒儿于修行中是否会遇着什么变故。
这老家伙当真不是一般的顽劣,玩心之大,这世间他说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
见得师父悄悄溜出秘境,徐浩然除了鄙视这老东西凡心未了,却也拿他无奈,盖因他便是已然知悉了开启秘境的方法,却是修为还差得甚远。
他要做的便是耐得住寂寞,借着秘境里极是适宜修行的环境和充满药香气味的灵气,排除心中杂念,潜心悟道。
有道是修行不知历日。
数年时间便在他心无旁骛,使意识和身心皆沉浸于对“道”的悟解,对“神行百变”身法和“凝血神爪”攻击招式悟透和不懈的演练中,时间已是悄然而过……
……
芙蓉城中,王兰芳已然是望眼欲穿,她虽然当初预料侄儿此番离家不会短时间便回,但却没料到他这一去竟是这般久不见音讯。
眼见得一九九六年的春天又已来临,听得屋檐下燕子回来忙于筑巢的欢鸣声,想到受侄儿托付,居于家中陪伴自己许久并认了自己为干妈的王丹小姐就要嫁人,王兰芳好生感慨,自言自语地叹息说道。
“唉!也不知这混小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徐浩然离家已经有近三年的时间,这期间他在芙蓉城里的至亲好友们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些变化,并非个个都生活得如意。
便在他当初离开芙蓉城去往京城整治叶家,随后又到滇南,机缘巧合拜得韦家后人韦幺鸡为师,在“无量山”中的秘境里开始修炼的数月后,先是京城的叶家陷入到了事事不顺的处境。
叶欣陪着师父从滇南回到“峨眉山”师门,在师门待了差不多有个把月的时间才返京,回到京城数日,她便见得大哥叶逍为了儿子叶无忌的痴傻病状,脾气变得起来越是暴躁,为一点小事便会暴跳如雷的胡乱骂人和指责人,引得叶家人对他多有不满,由此引起叶家直系亲属们对各自管理的家族产业,竟是有了各自的打算。
便是她发现京城叶家内部这等微妙的悄然变化之时,叶家旗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却是遭遇了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这次的危机说来还是因为叶家的自负而造成,在还没有弄清家族子嗣被何人算计致残的情况下,仍是高调的打压商业竞争的对手,使得在京城中有两家同样是做房开公司,但其规模和实力皆不及叶家房开公司的老总因不满叶家的霸道而联合起来做局,在一次竞标商业建设用地的时候,将叶家的房开公司推向了危机的边缘。
此次的危机就若是一张多米诺骨牌般倒塌而引得叶家所有的产业都跟着受到牵连,首当其冲的便是有关部门在处理叶家房屋开发公司在参与竞标建设用地时弄虚作假,采用不正当的手段事先获取标底的事件时,发现了叶家身居高位的叶勇在此事件里有涉嫌利用职权为家族谋取利益的情况。
纪委监察部门和检察机关在对收受贿赂泄露标底和招标会上与叶家达成默契的公职人员的讯问中,虽然没有完全掌握叶勇的犯罪证据,却是于此事件中发现了他的秘书的身影。
便在有关部门决定对叶勇的秘书展开调查,大有将矛头直指叶勇之时,叶家家主叶逍却是做了件甚是愚蠢的事情,先是吩咐心腹下属设法让危及叶勇的秘书的知情者闭口,接着便是使人对有关部门参与调查此事的官员实施拉拢腐蚀的手段,欲使其让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叶逍却是小看了那两位联手做局,欲使叶家房开公司陷入危局的房开公司老板的能力,哪里知道别人等的就是他出昏招的时机。
这两家公司的老总并非是泛泛之辈,在社会上的人脉关系也是盘根错节,关键的是这两位老总都是给人以行事低调的印象,甚少有人知道他俩都是最善做阴人之事的高手。
其实,叶家贿赂公职人员泄露标底的事便是他俩串通相关人员联手做的局,奈何叶家的人不但不知落入别人事先便设下的圈套,却还自以为做事高明,直到发现危机欲按下此事时却已然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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