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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3、吃的就是这口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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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这种东西,除了天赋就是打磨。

天海才二十六岁,却已经花了超过十年在舞台上精心磨炼演技,而且是超高强度的那种。

所以无论内地还是欧美的演技派都以舞台剧作为最佳练习场。

现在回到电影表演中,天海实际上有种特别轻松自由发挥,降维打击的感觉。

而李和信的打磨可能就是在现实生活中磨砺。

荆小强对男人是真湖弄,让李和信坐下,很随意的拿发胶把他本就不多的一点柔顺带卷头发给立起来:“不修边幅的他应该是个脾气怪异、言行粗鲁的渔夫,不受镇上人待见,远远的呆在海岸边小木屋,整个故事其实是前后两部分,前面是女主角找寻到自己的精神世界,后半截才是男主角认清自己的寄托,他初期有一句经典台词”

明明荆小强自己有比天海更强的舞台表演力,却只是拿起水笔写在旁边白板上:“在这个家里,我排第一,狗排第二,鸡第三,第四,才是你!”

天海也得找焦漪问这段中的含义,听了只眯眼,焦盆男人像这样简单粗暴的也不少。

朱迪撇嘴,乡村红脖子们可也不少这种做派。

可能只有安宁听了会啧啧啧,有男人敢这么对我们西南女人说话?

因为李和信可娴熟了,只闭目稍微酝酿了下,睁眼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抬手一记耳光就朝着虚空中扇过去,然后咆孝!

表演的张力就体现在这种细节上。

老余他们都眼睛亮了下,原来内地也有这种戏高手。

可黎鞍只温和的提出:“不要挥手,换成由下而上的手背抽”

玛德,这么儒雅祥和个人,描述打女人的动作这么细节化,特别显得像个变态恶魔。

但李和信照着导演说的这样换个方向,整个形体都变了气势,之前那种凶悍变得更像是不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幼稚,李和信自己都没想到换个方向的动作会影响他的发声,居然秃噜嘴,卡了一下。

好在他掌控力还不错,更恼羞成怒的把后半截骂出来。

老余他们反而无声的鼓掌了,恰恰是这种瑕疵,更显得语无伦次的男主角不是坏,而是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

这点调整很精妙啊。

黎鞍果然轻轻点了下头,看荆小强描述:“她忍住泪水,用手指沾着墙角的油漆,不由自主地在墙上画起花草立刻安静下来,沉浸在画画中,之前的悲惨似乎暂时离自己远去了”

天海有闭上眼慢慢的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好像已经走进绘画的世界,忘记痛苦。

荆小强却跳过:“这时候是男强于女,可后来女主角的画开始络绎不绝的有人来买,已经结婚的他们,反而是男主角开始痛苦,因为人人都说他配不上女画家,是他在吃软饭,他是个孤儿,艰辛的生活让他性格变得坚硬和刚烈,他总是想将自己的生活牢牢地控制住,害怕那些变动的、不确定的东西,他对维持亲密关系缺乏足够的能力,感情关系恰恰就是一个人无法完全控制的,当他决定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走向了一片未知领域,最初,两人的关系之所以会如此稳定,是因为他们的房子远离村镇、远离人群,他们的生活也非常简单,一切都按部就班相依为命,但随着画家被更多人关注,才感受到感情那不可控的一面:真心地爱一个人,就要忍受着失去她的可能性,好,他这时候的台词是,没关系,你可以去过更好的生活,我无所谓,因为你值得比我更好的人”

李和信一直在跟着荆小强的描述进入情绪,哪怕剧情跳动这么大,他还是能抓住初识的莽撞到婚后男人的巨大跨度,尽量漫不经心的表现出来。

黎鞍又是温和的要求:“目光游离,不要对视,斜下看”

果然,李和信照着他说的再来一遍,那种有点男人幼稚的伪装坚强就有了!

这回荆小强带头鼓掌:“您果然在这种细节上很见功夫。”

没想到一直雅脸的黎鞍居然来了句:“你要相信一个在家煮了六年饭的男人,无时不刻都在琢磨这些无聊的细节。”

现场能听懂的,无不哈哈大笑。

老余他们也自愧不如,毕竟他们已经拍了太多太多商业片,武打枪战哪有这么细腻,搞这么复杂不如乒乒乓乓的更能吸引观众。

但显然这部片子就是刻意要朝着深入刻画,妙到毫巅的那种情感交流来打动人。

然后这部片子显然也并不是针对浮躁的港片市场,首发焦盆跟右岸,其次欧洲,主要就是奔着全世界各大电影节影展去的。

如果能获奖,挟奖项之威到各地艺片市场捞一把名利双收。

嗯,内地包括张导在内,现在都是走的这条线,但显然看起来眼前这部戏更有竞争力。

工作室里的导演们只纳闷,艺术总监成天哪里去找来这种还没成名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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