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节 余玠终任蜀帅(1 / 2)
青居军呆在顺庆府纳凉,嘉陵江下游合川的赵胜部和重庆府的部队皆不动,而川南则陷入了血与火之中,民众惨嚎、悲痛,然后死去。
鞑军先克遂宁,再破泸州,尽俘其民众,得到了大批的财货物资。
加上路上打下的其余小县城和乡镇,鞑军轻易地实现了第一个小目标,完全可以向阔端汗交代了。
“这南蛮真是富裕啊!”诸鞑子喜悦地道。
孟之祥袖手旁观,毫无办法。
鞑靼人聪明地不来顺庆府,孟之祥不敢过境攻击鞑靼人。
“我忍得真是辛苦!”孟之祥对小妾刘珊妤道。
为了保持他忠诚于朝廷、听话的人设,他只能苦忍,坐看蜀民受苦受难。
他知道朝中有人在等着他犯错!
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宁愿看着蜀民受苦,也要把大宋能打的将军给拉下马。
蜀民受苦,他们会流下鳄鱼泪,但他们更不能容忍武将无令擅动,他们认为此举对国家的危害更大。
这不是说笑的,宋朝朝廷与文官提防军队已经达到了一个变态的地步,当年禁军有支部队在执行任务途中,见到民居起火,他们去救了,却被追究无令擅动的罪责,军官削职,士兵退役!
刘珊妤看得开,对他讲道:“这是他们的命运,我们没办法,只能保存我们自己,尽力而为!”
“是的,是的!”孟之祥喃喃地道:“一个为国为民的朝廷,应该是生命至上才对!”
他把鞑军入侵遂宁和泸州的信息急报朝廷,朝廷震动!
有人问为何不见青居军杀敌破贼的消息报来?
旁人答曰:“青居军岂可擅动!”
“哦!”众人若有所失。
孟之祥不出兵,有的官员在反思,有的官员则在冷笑!
郎官龚基先入对,言长江上流之事,越早处理越好。
官家无奈地道:“(长江)上流令人忧虑,唉!”
龚基先言:“施州(湖北恩施,宋朝时施州属于四川夔州路)是夔州的门户,也没有多少防御(工事),此乃夔州存亡所系,怎么不忧虑?”
越听越烦,官家岔开话题道:“今年各地屯田的收成如何?”龚基先直言不讳地道:“屯田有名无实,牛种既贵,军耕又惰,所收不偿所费。”
说得官家更心烦,这皇帝不好当啊!
随着多地失守,此时朝中出现了异音,右正言刘晋之言:“蜀祸五六年间,历三四制臣,无地屯驻,独彭大雅城渝,为蜀根本,不然蜀事去矣。今宜于重庆立阃,庶可运掉诸戍。愿早定至计,料简边臣,俾往经理,则蜀可为也。”
朝廷的右正言是谏官,刘晋之为彭大雅执言,认为既然鞑军强势,四川路各州县守军既然做不到青居军这样强的战斗力,则有坚固城防也不错啊。
大家现在反思,还真的有道理。
然而刘晋之的话并没有得到朝臣的附和,彭大雅才刚刚被朝廷拿下,现在为他平反的话,那朝廷的脸面往哪搁,岂不是说官家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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