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六皇子的下场(1 / 2)
与木言相处许久,阮靖很快猜到她要做什么。
以前常说她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其实不然,木言更甚。
“如今二皇子掌权,仁德帝也成了空壳子,但想要在此刻动手,怕是不易。”
且不说现在动手,被朝堂哪些人察觉,二皇女一定是被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更何况他们现在和二皇女站在统一战线上,做出这样的事情,对二皇女名声有损。
木言明白她的意思,可这些同她又有何干系。
“成王败寇,败者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听完此言,阮靖知道她是势在必行。
将扇子王掌心一拍,阮靖又成了玩世不恭的模样,躺回椅子上。
“到了那日,知会我一声”
木言垂眸瞬间,已然胸有成竹。
“半月后你便大婚,你要在我这里待到几时?”
说到此事,阮靖瞬间愁眉苦脸,模样着实可怜。
“夫郎还没有哄好。”
一阵寒风拂过,带着飘絮落叶,更显此刻凄凉。
没眼看,堂堂东陇郡王连自己的夫郎都哄不好,真是废材。
到底是好友,自认为很善良的木言决定帮她一把。
阮靖狐疑的接过木言递过来的几张纸翻看两眼,邹然眼中发出神采的光芒。
三页纸只有百来字,却令人回味无穷。
看到精彩部分时,内容截然而至,抓得阮靖心痒难耐。
木言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扬了扬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几张纸,随意地伸出五根手指。
“诺,只要这个数,你就能得到余下的内容。我保证,不出两日三皇子就能心甘情愿和你回去。”
阮靖看看木言比划的人数目,又看看院落。
明明知道是深坑,但她不得不往下跳。
她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买。”
夫郎和银子谁最重要,自然是夫郎。
木言挑了挑眉,心中惋惜,早知道她答应那么痛快,自己就多要些。
察觉到木言的意图,阮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木言见好就收,毕竟赚钱的机会以后还有很多。
阮靖拿起剩余的纸张细细阅读,木言则数了数刚赚得的银票,心满意足的收好。
今日又是赚夫郎本的一天。
冬日,好不容易出现一抹暖阳却又被寒冷覆盖,这寒霜的天气,终是冬日里最后一个寒气。
寒气过去,即将迎来百姓们念念期盼的春季。
府城近日总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郎在街道上奔跑,她一边跑一边大放厥词。
说自己与当朝六皇子有过一段往事,那时六皇子常常出宫与她私会互诉衷肠。
正当她以为会这么幸福下去时,一切都变了。
六皇子喜欢上了其他人,为了抹去他以前的事情,便要将她赶尽杀绝,还残忍的将她家十多口人命杀害。
还好天不遂人愿,让她逃过一劫。
这两年她苟且偷生,近日瞧着府城风平浪静她才敢出来报官。
可府城京兆尹是个怕死的,听到她要状告六皇子便命人将她赶出来。
家仇未报,她不甘心如此就结束,就每到一个地方将此事宣扬出去。
大皇女和六皇子虽然是亲姐弟,但大皇女造反,六皇子并未参与其中。
所以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六皇子。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那还是皇家,一个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此事越演越烈,整个府城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只不过是情爱使然,就算最后不能结成连理,也不能戕害十几条人命。
百姓们听到此事之后,成群结队的跑到京兆府衙门口,强烈要求京兆尹审理此案。
那个女郎也在百姓的支持下,再次击鼓鸣冤。
京兆尹抵不住百姓的压迫,上书给二皇女求她定夺。
高高在上的六皇子变得无人问津,景温愤怒的拿起茶壶狠狠地砸到女官身上。
平日精心打理的发丝变得杂乱不堪,他虽然并没有被夺去皇家身份,但现在过得比一个小侍都不如。
更让气愤的是,景弘竟然将他关在此处,不许他将母皇。
见不到母皇,他如何诉苦,如何才能让母皇料理这个不知天地合的二皇女。
景温被宠坏了,还在以为如今的二皇女还是可以任他踩在地上。
“贱民而已,本殿杀了就杀了,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
六皇子目眦欲裂,抄起茶杯又往女官头上狠狠砸去。
女官不躲不避,鲜血从头顶流下,依旧重复一句话。
“二皇女命六皇子前往京兆尹府受审。”
景温气得脸色通红,“我不去,景弘又能拿我怎样。”
见六皇子油盐不进,女官挥一挥手,几名女官上前抓住六皇子,押送他去京兆尹府。
大皇女倒台,仁德帝沉睡不醒,六皇子如今孤立无援,任他怎样反抗,旁边的人只会冷眼旁观。
被万千宠爱长大的景温,第一次意识到他失去了皇家的荣宠,就宛如地上的烂泥,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阮瑜听到此事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没想到那个与他吵了多年的六皇子,竟然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小竹和小然一唱一和,将那日的情形一一呈现出来。
小竹挺直腰杆,神情桀骜,不屑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假扮那女郎的小然。
“本殿是东宁国六皇子,岂是这等腌臜的东西可以染指。”
女郎磕头,嘴里不停喊着,“小人名叫李欢,家母乃前任翰林院侍读李路,五年前李家在夜里惨死在家中,正是六皇子所谓,大人小人有凭证。”
女郎哆哆嗦嗦的从怀中取下一枚代表六皇子身份的玉佩,又拿起一份血书呈给京兆尹。
血书上是李路的亲笔绝书,上面写着六皇子胁迫李家人做的事情。
翰林院侍读是从五品官员,按道理六皇子再有多大的本事,也是不能轻易威胁他们,但奈何他身后有大皇女、仁德帝撑腰。
李家人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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