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墨淮南孤身救沐瑾欢(1 / 2)
驾驶室的车门猛地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飞扑到沐瑾欢的身边,将她捞进怀里。
“瑾欢!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醒醒瑾欢!”
墨淮南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汗水已经打湿了他额前凌乱的头发,领带也松松垮垮地挂着,看上去甚至比沐瑾欢还要狼狈几分。
沐瑾欢躺在墨淮南的臂弯里一动不动,宛若安静的睡美人,苍白的脸色让墨淮南的心沉入谷底。
他用手探了探沐瑾欢微弱的鼻息,将她紧紧搂住,愧疚地一遍遍呢喃着。
“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对不起……”
马克躺在后面哀嚎着,老人则悄然起身,捡起马克掉在一边的匕首偷袭过来。
墨淮南没有回头,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危机。
他慢慢地掀起眼皮,眼中弥漫着遮天蔽日的浓浓黑气。
他将昏迷的沐瑾欢拦腰抱起,反身伸出长腿猛地踹过去。老人紧急刹停脚步,堪堪躲过。
他轻轻地将沐瑾欢放在一边的椅子上,疼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接着转过身,扯下领带,朝着老人一步一步走近。
“你敢动她,我要你生不如死。”
墨淮南的声音低沉没有起伏,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鸷。
老人眯起双眼,率先发难。
墨淮南将手中的领带一下抽在老人的手腕上,顺势缠住,往后一带,老人被拽得一个踉跄,墨淮南趁机卸了他手中的刀子。
墨淮南紧接着伸出手扣住老人的肩膀,反剪着他的胳膊向后扭,老人发出一声闷哼,整条手臂瞬间又僵又痛。
他看向墨淮南的目光正色起来,灵活地反身一绕躲过墨淮南的牵制,再次攻了上来。
在昏暗的车间里,两人的招式快得惊人,拳脚上下翻飞。
老人突然被墨淮南绊倒在地,墨淮南乘机在柱子上借力一蹬,泰山压顶般将他压在身下。
老人的头发被墨淮南抓住,用力地砸向地面。肉体在水泥地板上的碰撞声大得惊人,几下便血肉模糊。
不料,墨淮南的手中突然一松,老人的头发竟整片脱落下来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墨淮南看到了“老人”头上露出的黑色短发,再一低头,手中拿着的白发赫然是一顶假发!
墨淮南立刻伸手去摸他的侧脸,试图摸到他易容的面具,揭穿他的伪装。
就在此时,那人突然扬起手,在空中洒下一片散发着古怪异味的药粉。
墨淮南立即缩回手捂住口鼻,那人趁机猛地支起身子,就地一滚,将墨淮南掀翻。
墨淮南爬起来就追,不料刚站起来就发现双腿虚浮无力,眼前更是昏暗不明。
那药粉极其邪门,只是在皮肤上沾了一点,就很快将他的肢体麻醉。
那人看都没看地上的马克一眼,飞快地逃了。
墨淮南眼睁睁地看着那人逃走,却没有力气追上去,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几乎要摔倒。
远处沐瑾欢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朦胧不清,他艰难地扶住桌子,攒足力气给了自己一巴掌。
瑾欢还生死未卜,他必须保持清醒!
墨淮南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把皮肉咬到流血。
他努力维持着平衡,一步步向沐瑾欢挪动着。奈何脚步虚浮,实在无力,没走两步就又摔倒了。
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
不足十米的距离,墨淮南仿佛花光了毕生的力气,衣服摔得脏兮兮的,裤子膝盖处更是破了两个大洞。
他终于在沐瑾欢的面前跪了下来,她仍是昏睡着,但呼吸显然比刚才更加薄弱了。
墨淮南伸手去抱她,可双手却不听使唤,没有一点力气。
他垂眸看向刚才被他踢到一边的匕首,俯身捡起,毫不犹豫地在手心上划了一道。
刺痛一路蔓延而上,他终于感觉自己的脑子清明了些,将沐瑾欢抱进怀里,站了起来。
走过车子的时候,他低头看了一眼。车子的轮胎压着马克的腿,另一侧的车头已经起火,估计很快就会爆炸,显然是不能开了。
他只好抱着沐瑾欢一步一步地往外挪,走出工厂,走向马路。
路灯已经坏了,除了月光,墨淮南感觉不到任何的光线和方向。
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涣散,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带她离开,她需要急救。
他的脚步软绵绵的,却没有摔倒过一次。他的怀里还抱着心爱的人,他决不能摔伤了她。
拐角处突然亮起几束刺眼的灯光,几辆车子疾速行驶到面前,林霄和池归等人的身影终于出现。
“沐沐怎么样了?”顾南霆第一个下车跑了过来。
看到顾南霆,墨淮南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将沐瑾欢交给顾南霆,说话的声音含糊迷蒙。
“她的心跳和呼吸都在减弱,快、快去医院!”
顾南霆不敢耽搁,抱着沐瑾欢上车,掉头飞快地离开。
墨淮南目送着车子远去,再也无法维持住清醒的意识,一头栽倒在地上。
“墨总!”林霄惊呼。
“马克还在里面,别让他跑了……”
墨淮南交代完,两眼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林霄立刻派人回到厂房中将已经失血昏迷的马克弄了出来,遂即背起墨淮南,赶紧开车送他去了医院。
沐瑾欢醒来的时候,浑身都酸痛得像被车子碾过一般,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鼻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的手指动了动,眼睫毛也轻轻地颤抖,耳边很快响起齐妈妈的声音。
“囡囡?”
沐瑾欢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齐妈妈写满悲伤的脸。
“囡囡,你终于醒了!”齐妈妈激动地落下泪来,扶着沐瑾欢走起来,俯身搂住了她。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差一点以为……以为……”
齐妈妈越说越哽咽,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顾南霆抱着了无生气的沐瑾欢回来时的场面。
沐瑾欢伸手安抚地拍了拍齐妈妈的后背,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我是怎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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