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就是要以多欺少(1 / 2)
正当周宇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出了院门,却见塔尾和他带来的那些日本浪人,早已被岩井公馆武装部的人全部扣押上了一辆军用卡车上。
“周副局长,赶紧上车!”一旁坐在警车上的马伪警察局长从窗里伸出圆脑袋,冲着他招手。
周宇快步上车:“我们得快点回警局,他们神仙打架,可别殃及我们这些凡人。”
“周老弟真是通透。”马伪警察局长又摸了摸脑袋,对着正竖着耳朵听的司机嚷道:“还有心情听闲话,快开车!”
司机吓得马上发动了警车,一溜烟儿地向伪警察局开去......
于是岩井公馆武装部的联合大演习,变成了“联合大批斗”。
以塔尾为首的众日本浪人被绑在虹口训练场的各个枪靶子前。
“放心,训练用的只是空包弹,不伤人的。”麻田一郎拎着步枪,用枪托猛地砸在他的小肚子上,痛得塔尾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只躬着的虾子,口中也感到一股腥味直冲鼻子。
剧痛过后的塔尾再也憋不住的“噗嗤”一下,吐出了一大口淤血。
“哟,这么不禁打,我还以为你们都是长着三头六臂呢?以多欺少,真是丢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脸!”麻田一郎愤恨说道。
“呸!你现在又光明磊落到哪里?”塔尾嘴角噙着血,环视了周围一圈,看着乌泱泱的一众人:“你不也是以多欺少吗?”
“你还敢放屁!”麻田一郎又抡拳揍了他胸窝:“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跟着岩井君混,也像他一样,沾染了支那人的气息。”塔尾冷笑道:“这些支那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也不是好东西!”麻田一郎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抡拳暴揍了他一顿,直到自己的拳头都打红肿了才停手......
不远处的徐来见麻田一郎如此暴力,自己若再不劝阻,怕是会出人命。
出人命可以,但不能在他徐来眼皮子底下出人命,到时追究起来,还是他这个“汉奸”第一个倒霉......
“麻田君,息怒息怒。”徐来上前阻止麻田一郎再次抡拳打人。
“息怒?”打红了眼的麻田一郎瞪着徐来:“他打川木君的时候,可有人劝说他息怒?”
徐来只得抓住他的胳膊:“杀人都不过头点地,我们总得替岩井总领事着想。”
麻田一郎一听自己再继续下去,会影响岩井英一的仕途,也就放下了紧握的拳头......
于是岩井公馆的联合大演习在一场闹剧中草草收场......
虹口区梅花堂内三楼影佐贞昭办公室内。
川岛梦子垂手而立,正在聆听影佐贞昭的讲话。
“梦子,那高宗武去了香港不过十几日,就开了一家“宗记洋行”作掩护,现下又发电文过来,说是要来上海面见我。这事你怎么看?”
“他?不过是一个没头脑的墙头草罢了。”川岛梦子流露出轻蔑的眼神。
“何以见得?”
“以我阅男人的经验,这男人若是老考虑肚脐眼以下的爽快,那么他的上半身便一定支棱不起他那颗灌水的脑袋!”川岛梦子嘲讽道。
影佐贞昭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梦子,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吗?”
川岛梦子摇头。
“忠诚。你的确是个人才,不过可惜是个女子。”
“女子又怎么了?女子也可以报效大日本帝国!”川岛梦子站直了身体,一脸地严肃。
影佐贞昭的眼睛微闪:“好,我总算没看错你!”
“haii!”川岛梦子一颌首:“梦子定不负将军期许!”
“高宗武明日到上海,我在礼查饭店给他订了房间,他指名要你去,说是有重要情报。”影佐贞昭微皱眉头:“他既然是国军的外交官,我们就一定能从他嘴里套出关于国军的一些动向。”
“哦?需要我怎么做,还请将军您明示!”
“我们的濑谷支队(相当于一个旅),现正在沿津浦铁路南进到了腾县,你去探探他的口风,看能不能搞到驻扎腾县的国军兵力分布图。”
兵力分布图?
川岛梦子一怔:“最高层不是想和谈,这......”
“和谈?”影佐贞昭嘴唇微瘪:“谈何容易!”
见川岛梦子还是有点不明白,影佐贞昭只得拿出地图展开:“你看,只要夺下腾县,就能直赴台儿庄,不待多久,徐州就会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囊中之物!”
影佐贞昭说着,手掌成拳抓得牢牢的,就仿佛徐州已经在他掌握中,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川岛梦子这才如梦初醒:“将军通透!这中国地大物博,我们大日本帝国若能早日将下收入囊中,那将是功在千秋的一桩盛事!”
“你这样想就对了。”影佐贞昭松开攥紧的拳头,双掌互搓着:“中国古代历来就有掌握实权的人在皇帝后面坐着,叫“垂帘听政”的先例,明白吗?”速赢小说
“haii!梦子明白!”川岛梦子双拳紧握:“我们大日本帝国就要当掌握实权的人,所以必须前面有听话的“儿皇帝”坐着,我们才好操弄这一切,来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繁荣昌盛做基石。”
“至于这“儿皇帝”是谁,也须得有一定威望的支那人不可。”影佐贞昭一想起苏文锡那扶不起的阿斗样,就顿觉一阵恶寒......
“我们大日本帝国是岛国,每年以一厘米的速度下沉,如若我们不趁着这大好机会,一旦错过了,那不久的将来,一定是我们帝国永久地灭顶之灾!”川岛梦子终于明白了最高层为什么老是边打边和谈,就是想对国军中那些软骨头伸出橄榄枝,来达到他们得到实际控制中国的绝对权力。
一想到这里,川岛梦子对明天要去见那个讨厌的色鬼高宗武便没有了抵触情绪。
毕竟她已深受日本军国主义教化多年,一切以效忠天皇为要,必要时刻,她能奉献自己的生命,又更何况只是与那高宗武虚以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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