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定计马后炮(1 / 2)
王君可面如重枣,美髯垂胸,掌中三停青龙刀,胯下枣红马,最喜欢穿鹦哥绿的战袍。
因此得名:绿袍帅,美髯公,大刀王君可。
他本是绿林北路总瓢把子。
上了瓦岗寨名列瓦岗五虎之二。
连目空一切的俏罗成都对他敬重有加。
而王君可极力推崇的表弟正是四猛之首,罗士信。
秦琼也说:“当初我从北平返回山东的时候,就亲眼见罗士信轻而易举的把两头牛分开。对于他的力气我是不担心,但是他不会骑马,是个马下将,怎么跟新文礼斗?”
王伯当接话道:
“罗士信有三绝,一事滚山,多高的山一抱脑袋滚下来,什么事都没有;二是擅打石头子;三是力大无穷。
明日让先锋官翟让与新文礼都上两回合,假装败下阵来。
新文礼又胜了一场,岂能善罢甘休?必定要追上来。
这时候,二哥你上前与新文礼都上几回,让傻子扮作你的马童。
然后你拨马就走,让傻子用石头子打新文礼的马脑袋。
马一惊就会尥蹶子,若是新文礼被颠倒马下,再让傻子兜头给新文礼一棒子,新文礼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别看他是什么八马将,我看他跟傻子的力气比起来,差着老远!
你们看这主意怎么样?”
秦琼听到这个主意面露难色。
这么卑劣下作的主意,也就王伯当想的出来了。
不过徐茂公倒是赞同王伯当的说法:“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只怕跟着个罗士信会让新文礼起疑,不如就在秦大帅马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马童。这样也能让新文礼少些疑虑。
到时候这个马后炮的主意若是能成,新文礼就无再战之力,南边的围困自然就解了。”
秦琼说:“将对将,兵对兵,让罗士信偷袭算是怎么回事?说出去不是落了咱们瓦岗的脸面嘛!”
徐茂公劝说道:“大帅,正所谓兵不厌诈,谁赢了谁就是英雄好汉。难道他们几十万大军围困咱们区区五万人马,就是英雄的行径吗?我们不单要获胜,还要让对方生气,这么一来我们才叫赢得彻底。”
众将也都纷纷劝说秦琼,一口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既然落草为寇了,建立了大魔国就不该想着什么公平不公平。
饶是秦琼再不乐意,也执拗不过悠悠众口,也只能同意。
秦琼说:“徐三弟说的也有道理,我找罗士信去,劝他出阵。”
罗士信虽然是王君可的表弟。
不过自从秦琼将他带回家后,罗士信便拜了秦琼的母亲做干娘。
罗士信也只听秦琼的话。
秦琼从自己母亲身边把罗士信找来,对他说:“兄弟,咱们的先锋官让敌人新文礼给打了,非你出战不可了。明日,出阵你就如此如此。”
秦琼将方才王伯当说的法子同他说了一遍,问他:“这事你能办到吗?”
罗士信嘿嘿一笑:“我听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没有听过什么八匹马的道理。”
王君可失笑道:“不是八匹马的道理,他叫八马将新文礼,到时候你可不能粗心大意,一定要用尽全力。”
罗上信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说:“行了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就是了。”
再说新文礼赢了一阵,不免自信满满。
当下就在营里摆下酒宴,将段淳请到营中。
靠山王可以看不起段淳,他却没有这个资格。
他在段淳面前依然是毕恭毕敬。
段淳也给了他几分薄面,夸了两句:“八马将果然名不虚传,竟打得小霸王翟让无还手之力。”
新文礼难得谦逊两句:“段尚书过奖了,过奖了。”
段淳有意无意说:“我在京师的时候,听闻新将军夫妻伉俪情深,怎么不见令夫人随军出征。”
他是听说,那东方玉梅面如桃花,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一对水汪汪的杏核眼,鼻若悬胆,口似点红,两只元宝耳朵,再配上她白盔素甲,生得极其俊俏。
世人都说若要俏,一身孝。段淳心想要是能见上一面,也算不虚此行了。
新文礼脸上颇有些尴尬。
世人谁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并不和睦。
哪来的伉俪情深。
再说新文礼是个家暴男,经常对东方玉梅不是打就是骂,怎么会想带她一起出征。
新文礼说:“贱内不懂行军打仗,此刻正在了虹霓关内。”
段淳呵呵笑了两声:“哦?还有此事,本来我听闻她的父亲乃是北齐名将东方彦,她师父乃兴隋九老之一,人称双枪大将的丁彦平。竟然不会行军打仗,还真是稀奇。”
新文礼被戳破谎言,也不回应,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段淳之所以对新文礼如此关注,正因为他觊觎虹霓关。
若是他能得到此关,就能与潼关、金堤关形成犄角之势,以后的势力会更加稳固。
段淳也没有穷追猛打,而是问道:“我想瓦岗寨输了一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知将军明日要如何应对?”
新文礼回答道:“若是来的还是翟让,这一次我必定倾尽全力,与他一较高下,不让他逃脱。”
段淳斜着眼看过去说:“瓦岗寨诡计多端,将军还要多当心啊,只怕明日有些不起眼的小角色会出其不意,打新将军一个措手不及。”
“段尚书还请不要担心,明日我定会小心。”
新文礼虽然这么说,但是并没有把段淳的话放在心上。
下午他刚胜了一阵,正得意的很。
骄兵必败的道理,想来他也不明白。
段淳默默的摇了摇头,新文礼若是败,隋军士气必定受损。
他之前答应过南阳公主,说自己会出手。
到时候,自己连败瓦岗众将,难免又要被杨林求着收为义子。
只怕会麻烦得很。
不过,新文礼被打伤,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至少可以趁着新文礼受伤,开始谋取虹霓关了。
段淳喝了几杯酒,便告辞回营了。
他才刚一进营帐,便有一道人影扑了上来。
他闻到淡淡的幽香气息,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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