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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故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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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馨宫到了,所有人都蹲下恭迎项辰,王珺瑶和她的妹妹王梦瑶正好都在,见项辰带着姝儿一起来了,连忙行礼问安。

王珺瑶见了姝儿,看似恭敬,实则讥讽地道:“臣妾恭迎皇后娘娘回宫,陛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将娘娘从梁国皇宫给迎了回来,后宫终于有主了,臣妾等喜不自胜。”

王梦瑶不敢这样说话,只恭恭敬敬地对项辰和姝儿行了一个礼。

姝儿和项辰坐到了上座,顾德才连忙命人上茶,项辰看着这对跪着的姐妹花,既不说话,也没让她们起来,只是自顾自的坐到了上座。

姝儿坐到了项辰旁边的位置,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对如花似玉的姐妹花,想着王安一死,王石接任族长之位,这对姐妹算是他的侄女,但侄女和亲生女儿比起来,终究差了那么一截。

想着以前看清宫剧里那些宠妃是如何嚣张跋扈的,没有理由也能找出理由来惩罚一番,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她也来效仿一番,感受一下那种滋味,看是不是真的很舒爽。

“既然如此喜不自胜,为何本宫回宫当日,你不来请安?”姝儿想了想,请安迟到是个好借口。

“娘娘一直喜静,臣妾不敢扰了娘娘的清净,所以一直未去永安宫请安。”德妃毕恭毕敬地答道。

“宫中规矩就是规矩,规矩定了后宫嫔妃每日要给皇后请安,那就得遵守,你明知这规矩,却不遵守,可谓是明知故犯,该罚!”姝儿“气势汹汹”地道。

项辰却在那边小声的提醒她:“你今日若用这条规矩罚了她,那日后后宫嫔妃则会日日来永安宫向你请安,你可得想好了。”

姝儿白了他一眼,官子两张口,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先用这个由头把德妃罚了再说。

德妃听见了项辰对姝儿说的话,以为项辰维护她,心里高兴,胆气也足了不少:“娘娘可能不记得了,臣妾刚入宫的时候,娘娘曾训戒过臣妾,无事千万不要来永安宫请安,宫里大小事宜都由贵妃打理,如今贵妃去了冷宫,宫里之事都是太妃在打理,臣妾可是日日都去给太妃请安。”

记性倒不错,姝儿转头看了项辰一眼,问:“臣妾记性不好,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陛下可还记得德妃进宫之日,臣妾说过不用来永安宫请安之类的话吗?”

项辰看着脚下的姐妹花,又看了一眼姝儿,凝神细想了一下,道:“朕日理万机,这些小事,怎么会记在心上。”

姝儿笑魇如花:“本宫不记得说过这些话,陛下也不记得本宫说过这些话,可见本宫确实没有说过这些话,所以德妃,你明知宫中规矩,在贵妃被打入冷宫之后,作为宫中位份仅次于皇后的妃子,竟然不以身作则,今日若不罚你,日后谁还把本宫放在眼里!”

“来人!”姝儿唤。

顾德才连忙应了,姝儿故作犹豫地想了想,道:“我记得当年拓跋胭脂在宫里的时候,最喜欢舞鞭子,她人虽然被贬了,鞭子是否还在?”

“娘娘,拓跋氏的鞭子之前差点伤到您,当时就被陛下给毁了,不过宫里不缺鞭子,娘娘要是想要,奴才立刻找人呈来。”顾德才回道。

“那就找一根吧!”姝儿看着德妃,想着司徒翊受得那一剑,真想将她剥皮抽筋。

德妃连忙求救地看向项辰,虽然这些年项辰对她十分冷落,但他也没有对后宫哪个妃子亲热,所以不论他如何冷落她,她有这个自信,自己在他心里终究是不同的。

可这一次,项辰只是低头喝茶,一句话都不说,德妃的心一沉。

姝儿看着王梦瑶,道:“你是要现在回宫呢?还是要和你姐姐一同受罚?”

淑妃自入宫之后便不受宠爱,但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此时见姐姐有难,知道自己势不如人,只能低头请罪:“臣妾惶恐,以后一定和姐姐一起日日向皇后娘娘请安。”

看不出,还挺有情意的,姝儿不想为难她,挥了挥手,道:“我看你年龄小,不懂事,这次就不罚你了,你先回宫吧。”

“娘娘!”王梦瑶还想求情,姝儿却十分不耐烦,项辰看了顾德才一眼,顾德才连忙让人将王梦瑶拖走。

王梦瑶走后,有太监将鞭子呈了上来,姝儿拿过鞭子,站起身,看着德妃如此花容月貌的脸,想着要如何下手,从背后抽,顶多疼两天,从前面抽,万一抽到了脸,那花容月貌就没了,女子容貌被毁万一想不开自尽,也是一桩麻烦事,而且司徒翊毕竟没有死,她也没必要将她逼死。

忽然想起那一日,西郊行宫的汤池里,她衣衫不整的缠着项辰,死活不让项辰走,连她来了,项辰丢内衣给她,她都不穿,一定要显示自己是刚刚受完皇帝雨露恩泽。

姝儿想了想,既然她这么不喜欢穿衣服,光着身子还理直气壮地看着她,那不如这次先让人将她衣服脱了,再想着抽哪里!

姝儿先唤了两位宫女进来,然后让顾德才将一群太监带出去,众人不知姝儿想做什么,但见项辰一句话都不说,便只能听姝儿的,该来的来,该走的走。

姝儿对着宫女道:“你们两个,把她的衣服扒了。”

宫女们一愣,姝儿严厉地重复道:“把她的衣服扒了!”

宫女们不敢违抗,起身去扒王珺瑶的衣服,德妃不知姝儿要做什么,想要挣扎,却听姝儿道:“宫女们的力气有限,你若挣扎,她们自然办不好差事,还是你要我让那些太监进来扒你衣服?或者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

“陛下!”王珺瑶终于忍不住向项辰求救:“您就看着她这样羞辱臣妾吗?”

项辰只是低头喝茶,一句话都不说。

宫女上前,德妃拼命挣扎,就是不肯脱衣服。

姝儿恍然道:“原来你是想让大内侍卫进来帮忙?那本宫可去宣了。”

王珺瑶求救的看着项辰,痛苦道:“陛下,娘娘是疯了吗?我是您的妃嫔,怎么能让外男扒我衣服?”

姝儿同情地看了德妃一眼,道:“陛下可不在乎这些,你可知当年拓跋胭脂下毒谋害本宫差点被陛下送入军营做了军妓?让侍卫扒你衣服算什么?”

德妃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段,一下子吓傻了,也不敢挣扎了,任由宫女将她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看着跪在地上身上无一物的贵妃,姝儿笑吟吟地道:“你,站起来!”

王珺瑶流着泪,狠狠地瞪着姝儿,却不得不站起来。

姝儿看着她道:“你用单脚站立?”

“什么?”王珺瑶泪珠滚滚。

“单脚站立!”姝儿不明白为何自己每句话都要说两遍,她是蠢吗?

德妃颤巍巍的将一只脚抬起,姝儿很满意地看着:“你就一直保持这样站立一个时辰,累了可以换一只脚,但若两只脚同时落了地,本宫的鞭子就抽上来了。”

“你!”德妃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供着的,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但见项辰纹丝不动的在那边喝茶,视她如无物,心中惨痛。

不一会儿,王珺瑶的脚就站不稳了,一只脚落地,想要换一只脚,没想到姝儿猛地抽了一鞭子在她小腿上。

那一鞭下去,皮开肉绽,王珺瑶痛得摔倒在地,姝儿笑看她:“我说过了,你若是两只脚同时落地,我的鞭子就上来了。”

德妃看着姝儿,如同看着一条毒蛇:“你说过我累了可以换一只脚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项辰,突然道:“姝儿的意思是你若是累了,可以跳着换一只脚,但双脚不能同时落地。”

姝儿回头看了眼项辰,这家伙,倒是听懂她的心思。

“陛下!”德妃再次哭着求项辰,项辰有些心软,只得好心的提醒她:“赶紧站起来吧,不然皇后的鞭子又要上来了。”

果然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姝儿正准备抽出鞭子,德妃连忙站起,然后单脚站立,她从小身娇肉贵,一只脚哪里能坚持多久,坚持不住只得跳着换另一只脚,模样十分滑稽,一个不小心,两只脚一起落了地,姝儿又抽了她一鞭子。

德妃就这样硬撑了半个时辰,再也撑不住了,双脚落地,姝儿又是一鞭子,但是这次她再不站起,看着自己双腿满满的鞭痕,满心绝望的看着姝儿:“你今日如此羞辱于我,你要么把我打死,不然...”

“不然怎么样?报仇?”姝儿想了想,道:“你刚刚那番话有威胁本宫的意思在里面,那可是以下犯上,是死罪啊?”

“赵静姝,你要杀就杀,要打就打,何必这样羞辱人!”德妃心意已决,就是把她打死,她也不再站起了。

姝儿茫然不解地看着她,道:“我如何羞辱人了?我记得几年前,你与陛下在西郊行宫偷情,被我发现,陛下好心将寝衣丢给你,你却穿也不肯穿,想来你是喜欢不穿衣服的凉快感觉,我这不过是成全你的喜好而已。”

德妃将眼睛闭上,绝望地道:“你打死我吧,就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再任你那般羞辱。”

姝儿看她满腿的伤痕,皮肉都模糊了,想来她应该也是痛极了,心中气也消了大半,冷着脸道:“我要你站一个时辰,如今你才站了半个时辰,不过本宫今日有些乏了,想要回宫休息了,另外的半个时辰权且记下,等哪一日本宫心情不好了,再带陛下来你这边坐一坐,想来陛下还是十分欣赏你那一丝不挂的妖媚,不然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呢?本宫建议,待你伤好之后,在宫中思过之时,好好练习一下如何单脚站立,以及如何完美跳跃换脚,省得下次再受皮肉之苦。”

姝儿对德妃身旁的宫女道:“宣太医吧,她这伤可大可小,万一腐烂流脓,神仙难救。”

宫女立刻应了,姝儿笑看了德妃一眼,道:“好好练习,与其期待本宫下次再来,不如期待陛下下次再来,也许这样对你来说心里会更愉悦一些。”

说完,姝儿丢下手中的鞭子,看向项辰;“陛下是要同我一同回宫呢?还是要留下来,与德妃云雨一番,她刚刚那曼妙的身姿,只怕看得陛下心痒难耐吧。”

项辰站起,走到姝儿面前,看也不看地上的德妃一眼,低头,对姝儿道:“朕不是早就邀约皇后今晚去福宁宫用膳嘛,既然有约,朕自然不会留下来。”

项辰拉起姝儿的手:“你气也出完了,走吧!”

两人一同出了德馨宫,他们身后,是王珺瑶怨毒的目光和咬牙切齿的狰狞的表情。

项辰将姝儿送去福宁宫之后,自己便回勤政殿接见大臣处理奏章。

顾德才将姝儿安置在了福宁殿里,并让人将永安宫里的衣服首饰全都取了过来,这架势,不像是短住几日,倒似要她长住。

姝儿有些心神不宁,她从身上拿出一瓶药物,是之前给二师兄服用过得春药,想着等到晚上项辰来,让他服下?

可转念一想,这药一旦男女交欢便解了,项辰若发现她用这种方式骗了他,可会更生气?

姝儿闭上眼睛,不过就是侍寝,她又不是没有做过,灯一关,眼一闭,和谁睡不是睡呢!

脑海里这样想着,司徒翊的脸忽然从眼前闪过,姝儿吓得赶紧将眼睛睁开。

脑子里却全都是他出征前,来医馆看她,在她耳边留下的温柔软语

姝儿用力甩头,想要将他的脸从脑海中甩掉,她不能喜欢司徒翊,至少现在不可以,她不能让自己有弱点有牵挂,她必须把自己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不然,漫漫长夜,她要如何煎熬!

姝儿在心烦意乱之下用了晚膳之后,由宫女伺候着沐浴更衣,穿上了薄薄的轻纱,她原是想再外面多套一件长袍,可转念一想,长袍又不是盔甲,一扯就碎,穿不穿的,都没什么意义。

她不让自己多思多想,躺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然后闭眼睡去,睡着了,他总不好意思强将她弄醒吧。

可躲过了今晚,明晚,后晚呢?她要怎么办?

在忐忑不安中,姝儿强迫自己闭眼睡觉,可怎么都睡不着。

项辰在勤政殿处理奏折一直到很晚,顾德才曾好心的提醒他,皇后娘娘已经入住福宁殿了,但项辰却当没有听到,只专心批阅着奏章。

直到子时,他把紧要的奏折都批阅完了,才命人熄灭了蜡烛,然后坐上龙辇回福宁宫。

入了福宁宫,项辰举步便向福宁殿走去,可走到门口,却犹豫着没有进去,转而走去偏殿,可刚走了没两步,他又改变了主意,快步走入福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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