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槐花易容(1 / 2)
言溪早上起来以后,看见梨花正在厨房里摆弄吃食,便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了。
她将昨天晚上的想法,全都写在了一张纸上,连同那那些画一同卷起来,放在了画袋子里。
她先要到十里桃林找到槐花,带着槐花去城外找自己的师父去。
槐花爹和槐花起得很早就起来了,尤其是槐花,看着十分兴奋。这么多年,天天活在自卑里,总是让人嘲笑容貌,一朝咸鱼翻身,这种感觉简直有说不出的美妙。
她这一夜都很激动,总是想着自己易容成花容月貌的样子,专门去嘲笑她的人面前转悠,把他们气得直瞪眼。这样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好笑。
槐花心里这口气呀,憋了太久了。像二丫,傻妞这些人,自己统统把她们气死才好!
从十里桃林到道观,距离很远。言溪带着这两个人,走到道观外时,已经到了午时,足足有半天的时间。
老国师刚刚给弟子们上完了课,正在他的房间里饮茶。
“师父,我来看你了!”言溪看见师父,像小孩子见到母亲一样,扑了过去。
师父将言溪搂在怀里,嘴里念念有词道:“你这丫头又来了,为师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道缝。
“屋里有客人?”这时,一个长得端庄漂亮的女人,端了一壶刚泡好的茶,走了过来。
“是你?九娘?”言溪看着九娘喜出望外。这自立的女人就是好,看着从内到外都是这么有气质。
九娘比起她在仇万能府上做小妾时,媚态万千的模样,这样的打扮,看上去舒服多了!果然,婚姻并不是女人唯一。
言溪闻见九娘身上一股子药香味儿,迫不及待的:“怎么样?在这里如何?习惯么?”
九娘红光满面的脸上,露出了一对好看的小酒窝,笑道:“每日里,跟师父研究这些草药,十分忙碌,也十分有趣!乐在其中!”
言溪点了下头,道:“那就好!”
九娘附耳对言溪道:“师父说我学得速度极快,到了年底,就能出诊行医了!”
“那太好了,自从廖师父去世之后,一直少一个女大夫来传承,我看你行,九娘!”言溪笑着看着九娘说,九娘低头点了下头。然后,转身从桌上倒了几杯茶,分别递给言溪还有槐花父女。
“我先走了!”九娘说完,手里拿着托盘就出去了。
“师父,我想让你帮个忙!”言溪坐到国师对面的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国师说。
“你这丫头,尽给为师找事儿!”老国师将手里的毛笔,放在笔架上。他转头看了一眼槐花父女,指着他们道:“他们有何病症?”
言溪笑道:“若是寻常的病,我万不会带他们来这里!”
“那是?”国师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问道.
言溪趴在国师的耳边,将槐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国师听了,皱起眉头道:“这样的事情,可不是特别容易的!需要小心!这......”
言溪看国师答应的不痛快,心里有些急道:“师父,人家姑娘一辈子的幸福,你就行行好答应了!”
国师一脸为难的样子,他从椅子上下来,走到槐花面前,看了看她的龅牙道:“还有救!”
“好!我答应你!”国师答应了言溪的请求。
槐花爹和槐花也十分激动的,跑到国师面前,就要下跪,忙被国师拉住了,道:“不必如此,只是,你要谨记:半年之内,不能吃辛辣。否则,会引起溃烂,容貌会比以前还丑!”
槐花爹和槐花点头如捣蒜状,嘴里嘟囔着:“记住了,记住了!”
槐花的易容手术,是在未时进行的。国师为此,专门给医学堂的弟子们放了半天假。
到了亥时,槐花的易容手术才做完。出来之后,国师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言溪和九娘给国师做了半天推拿按摩,才将他的气息调整过来。
看着师父疲累的样子,言溪心里有些愧疚。若是自己不给她介绍槐花过来,师父就不会累成这样!
“我不碍事儿!就是时间久了,身体有些僵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下!”国师说。
言溪伏在国师的怀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白芷上前将言溪拉开,道:“师父太累了。小师妹,你应该出去,让师父好好休息!”
言溪看了一眼白芷深沉的脸色,她点头,拉着九娘退了出去。
自从九娘来了道观之后,白芷便升级为国师身边的助理。平日里的日常打杂,端茶倒水都是九娘的事儿了。
就连槐花的易容,也是国师带着白芷做的。
因此,白芷说话,现在也极其有分量,言溪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再说术后的槐花,脑袋像是被炸弹炸了一样,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白布,只留下眼睛和两个鼻子眼儿和嘴。
“你们在观里住下,等到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再回桃林!”国师看着槐花父女说。
槐花爹点着头,脸上挂着一丝忧愁,他看着满脸白布的女儿,道:“女儿,你感觉如何?”
槐花轻轻道:“爹,不要同我讲话,不然这易容失败怎么办?”
槐花爹这才想起国师曾经说过,若是易容失败,将会比以前更加丑之类的话,让他后脊背发凉。
“好,好!乖女儿,爹不跟你说话!”槐花爹嘴上说着,那脸上的担心却没有卸下半分。
可怜天下父母心。言溪虽然在这里无父无母,可师父就犹如她的父亲一样,关爱着自己。
槐花父女被九娘安排在了厢房里。道观里的东西少,主要是一些被褥和书籍,在这里心情也清净很多,少了很多俗世的纷扰。槐花的伤恢复起来很快,过了三五天的样子,她的脸上的大部分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这天,言溪正在跟九娘整理师父屋子里的医学典籍,突然,被迎面而来的撞了个满怀。
言溪正想发怒,却没想到,那人一下子跪到了言溪面前,道:“娘娘!”
这人谁啊?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很少,怎么他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喊娘娘呢?想到这里,言溪疑惑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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