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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我瞎了眼么,占你便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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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对三四十个,每人得应付五六个,这其中还有个功夫不咋地的姜云裳。花悦容不放心,喊了声,“风梓,去……”

一扭头看到卫俊把姜云裳护在身后,打得正起劲……

风梓,“小姐,怎么?”

“没事,”花悦容拿剑的手一摆,刺中一个扑上来的黑衣人。

她往屋里看,燕云恒和单靖正缠着穆邀烈,他们剑法了得,配合默契,穆邀烈手里没有兵器,一味的避让,但步伐飘逸,虽险向环生,却也应付得来。

她想进屋里去,亲手杀了穆邀烈,但看着身边乌泱泱的黑衣人,还是打消了念头。她若脱身,其他人的压力就更大了,她看到不远处的飞雪,两柄弯刀横在胸前,一身是血,她喊道,“飞雪,伤着了?”

“没有,”飞雪一边应敌,一边傲然的道,“是敌人的血。”

花悦容松了口气,往沈初葶那头挪去,沈初葶有神力,但兵器上不见长,身上被割了几道口子,她跃过去,连环腿踢一圈,黑衣人应声倒下,却很快又爬起来,趁这个当儿,她对沈初葶道,“去拿风灯。”

沈初葶抬头望去,立刻明白了花悦容的意思,她手里的剑太轻巧,拿在手上不得劲,挑风灯的铜管又长又重,比较合适她。

她拔起挑风灯的铜柱,以力拔山河之力横扫过去,扫倒一片黑衣人,有的直接撞死了,有的撞断了手脚,有的被撞得口鼻流血,身受重伤

。站在树上的杜莺时“嗖嗖嗖——”拉弓,没死的都补上一箭,挣扎着爬起来的那几个便消停了。

沈初葶朝杜莺时竖了个大姆指,后者挑眉笑了笑,余光一闪,抬手又射出一箭。

那一箭来势汹猛,几乎贴着常胜的耳边擦过去,把他吓了一跳,他看向杜莺时,后者面无表情,漠然看着他身后。常胜后知后觉扭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个黑衣人,胸口中了一箭,还在挣扎着要爬起来,他不客气的一剑封了喉,远远朝杜莺时抱了下拳,表示感谢。杜莺时一脸淡漠,将目光转向别处。

常胜,“……”

但他没时间去细品杜莺时的态度,因为黑衣人的剑又杀过来了。

这场打斗不知持续了多久,花悦容几个身上或多或少受了伤,已到了力竭的地步,反应越来越慢,黑衣人倒地的越来越多,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风景如画的山庄,成了人间修罗场。

杜莺时早已不在树上了,她靠在一块大石边,不住喘着气,见一个黑衣人提着剑,踉踉跄跄朝自己奔来,她抽了支箭抵在弦上,弓却重得抬不起来。

眼见那人到了跟前,杜莺时将弓扔在地上,拿着箭,狠狠掷向黑衣人,黑衣人躲开,手中的剑直直刺过来……

一道身影闪过来,挡在杜莺时面前,黑衣人的剑刺中了常胜的胳膊,常胜的剑也刺进了黑衣人的胸膛,他抽回剑,黑衣人倒下,他一时收

不住力,后退一步倒在杜莺时身上,被她搂住,奚落道,“英雄美人,怎么自己还受了伤……”

常胜,“我是英雄,你是美人么?”

杜莺时手一松,常胜一屁股坐到地上,“哎,你这人……好意救你,你,恩将仇报……”

杜莺时,“什么恩将仇报,先前我救你,现在你救我,扯平了。既然扯平,我与你便不相干,你靠在我身上,莫非想占我便宜?”

常胜从地上爬起来,哼笑,“我瞎了眼么,占你便宜。”

杜莺时直起身,摘了背上的箭囊扔在地上,“说起来,我还未曾与常将军切磋过……”

常胜也直起身,“这种时候你别乱来,应该一至对外才对。”

杜莺时嗤笑,手一指,“哪还有敌人?”

敌人还是有的,剩下几个没死的黑衣人,也和他们一样已经力竭,别说提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杜莺时说完,变了脸色,“他们呢?”

常胜定睛一看,果然,这地方除了黑衣人,花悦容几个都不见了。

这下轮到他嗤笑了,“怎么,小姐妹不在,怕了?”

杜莺时瞪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人不见了,你不担心?”

常胜,“……”

杜莺时在地上拾起一把剑,往屋子走去,一路看到没死的黑衣人,顺手送他们归西。

常胜跟在她后头,看到这般残忍手段,忍不住嘴角抽抽。

“都快死了,又何必再补一剑。”

“半死不活,苟延残喘,不如

给他们一个痛快,我可是一片好心。”

“还好心,你怎知他们愿不愿意?”

话音刚落,路边一个黑衣人就虚弱的哀求杜莺时,“给,给我个痛快。”

常胜,“……”

进屋里一看,俩人有些傻眼,整间屋子没有一样完整之物,就连墙角厚重的檀木箱子,嵌在墙里的柜子,也碎的碎,倒的倒,箱子里稀罕的金银珍玩利器洒了一地,残缺不齐,简直暴殄天物。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看到倒下的柜子后头有个暗门。

常胜,“说不定是穆邀烈藏宝贝的密室。”

杜莺时白他一眼,“是他用来逃跑的密道。”

常胜坚持,“密室。”

他打量着暗门,在周边四处摸索,想找开门的机关。

杜莺时走上前,伸手一推,门开了,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常胜,“……”

杜莺时,“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你说是密室,我说是密道,输了的那个要答应赢了的一个要求。”

“好。”常胜抢先进了暗门。

进去是一条窄窄的甬道,墙壁上点了油灯,照着方寸之地。一路是往下的台阶,之后地势又平坦了,再往上走,左左右右,弯弯曲曲,压根没见到什么密室。

杜莺时,“我赢了。”

常胜不服气,“走到头再说。”

杜莺时哼了一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常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个姑娘一般见识。

七拐八弯的尽

头是个出口,光亮从那头透进来,照着常胜沮丧的脸,他输了。

杜莺时问他,“如何?”

常胜倒也认赌服输,“你提要求吧。”

杜莺时挑眉一笑,“等我想好了再说。”

彼时,洞口照进来的光亮洒在杜莺时脸上,眼睛亮晶晶的,嘴唇嫣红饱满,仿佛方才的疲倦一扫而光,她又成了神采飞扬的杜大人。

常胜调开目光,心却莫名跳得有点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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