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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去找她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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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悦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她怕给燕云恒惹麻烦,倒底还是将姜云裳的话听进去了,很是安份守己了一段时间,不过也没闲着。那天她崴了脚,得了燕云恒的恩惠,想表示感谢,于是给燕云恒绣了一只荷包。

她的绣工让人不好恭维,本想托沈初葶代劳,又怕沈初葶知道是绣男式荷包,刨根问底, 想想还是算了,自个闷在屋子里偷偷做绣活,把几株本该是亭亭玉立的兰草,绣成了粗壮的狗尾草。

风梓看着绣好的荷包一言难尽,委婉的劝道,“主子,要不奴婢替您绣一个?”

大约是自己亲手绣的,花悦容倒没觉着很难看,摆摆手,“送礼最重要是心意,我亲手做的,不比你做的好?”

风梓说,“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送给侍卫大人?”

“过些时侯吧,”花悦容把荷包抻了抻,“姜美人不是说德妃盯上我了么,避避风头再说。”

——

绪洋不知道自家陛下怎么了,平时他进进出出,燕云恒从来不会抬头,但今日,他进来三次,燕云恒看了他三次,似乎在等什么人?但燕云恒不说,他也不好问。

他能察觉出来,这几天皇帝有些心绪不宁,下午和大臣议事的时候频频走神,晚上批折子更是心不在焉,不知道朝堂上又出了什么让人烦心的事情。

单靖走进来,燕云恒看他一眼,又看绪洋一眼,后者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方便他

们说话。

单靖行了个礼,却没说话,只是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

燕云恒有些心浮气躁,把笔搁下,摘下墙上的剑,“陪朕去练会剑。”

单靖起了身,打量他,“陛下怎么了?脸色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燕云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连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好像暗疾要发不发的样子,弄得他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他没说话,拎着剑去了祭月台。

月色很好,祭月台寂寂无声,只有两个交战的身影,在月光下腾挪旋跳,舞起一片泠泠剑影。

突然“当”的一声,燕云恒的长剑脱手,没入墙砖的缝隙里,摇曳不止,发出嗡嗡的声响。

“陛下!”单靖惊呼着扑过去,扶住差点倒地的燕云恒,焦急的问,“可是要发作了?”

燕云恒扣住他的手臂,声音急促,“去找她来。”

这一次的僵寒之症来势汹涌,等单靖把他带进屋子,安置在床上时,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看着单靖,用目光示意他快去。

单靖不知道燕云恒为何要在这时候见花悦容?他是习武之人,以他的功力,对僵寒之症尚且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何况花悦容?不过花悦容的到来若是能够给燕云恒一点安慰,也值得他去跑一趟。

借着夜色,他一路行至灵秀宫,直接从东侧殿的窗子跳进去,花悦容和风梓正在说话,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谁,花悦容莫名

有种直觉,“可是他……”

单靖也不多话,点点头,说了声,“冒犯了。”竟是将人往背上一卷,从窗子翻上了屋脊。

风梓捂着胸口,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我的娘唉——”

单靖着急赶路,并没注意到他背着花悦容进祭月台的时候,有人躲在暗处盯着他。

落了地,把人放下来,单靖说,“临渊在里头,他……不太好。”

“又走火入魔了么?”花悦容焦急的往里走,“他倒底练的什么功,这么邪门,总是走火入魔?”

“不是练功练的,是……”单靖解释道,“一种暗疾。”

“暗疾?”花悦容不解,“无药可治么?”

“无药可治。”

花悦容本是随口一问,听到答案不由得愣了一下,扭头看着单靖,“真的……”

单靖无声的点头,轻轻推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屋里很静,靠墙的床边垂着账幔,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没有人似的。

花悦容定了定心神,走过去挑开账子,看到燕云恒一身黑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睛却是睁着的,定定的看着她。

“你怎么样?”她露出一点笑意,走上床踏,坐在床边,摸了摸燕云恒的手,像摸着一块寒冰。

“冷怎么也不盖被子?”

账外,单靖回答,“小主,被子对他没有用。”

“但是他很冷,在发抖。”

“不管是被子还是火炉,对临渊都没有用。”

大概是没用吧,不然单靖不会任

燕云恒这样躺着,花悦容不停的揉搓着燕云恒的手,想让他暖和一点,但他却抖得越发厉害,甚至面露痛苦,却仍是目光笔直的看着她。

“你想说什么?”看到他这样,花悦容很难受,眼里浮起水雾,“我要怎么帮你?”

燕云恒无法言语,对她眨了眨眼睛,勉强弯了下唇角,示意自己没关系,但一根根冰箭依次穿破心脏带来的剧烈痛苦,仍然从他的一阵急过一阵的颤抖中显露出来。

明知是徒劳,花悦容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外头却没有人回答,单靖已经出去了,燕云恒暗疾发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边,除了花悦容。

看着亲近的人受苦,而自己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对花悦容来说,很不好受,她红着眼睛抱住了燕云恒,小声安慰道,“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就过去了,我记得上次,上次也没多久就过去了,再坚持一会好么?”她边说,边用力抱紧燕云恒。

她的脸埋在他脖窝边,一开口,气息全喷在脖子里,痒痒酥酥,燕云恒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蒙对了,花悦容就是他的药。

湿热的火慢慢飞窜起来,冰箭在消融,冰与火在他体内纠缠较量,斗得难舍难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滞感消褪了些,无形的烈焰占据了上风,僵带了半天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燕云恒不知道是花悦容对他有用,还是其他的

女人也有这样的功效,但他不会去尝试,花悦容撞见他暗疾发作是意外,这样的意外,他只允许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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