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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吃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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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丫头当真是解了老夫燃眉之急。丫头放心,银子老夫定不会少你一分。”松涛先生捋着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尧山哥哥付钱!”刘显吃完了,嘟着油亮的小嘴,左右舔了舔油乎乎的手指。

“怎么又是我?”盛尧山心中暗道。

“哈哈哈哈,盛尧山,你这九皇子殿下的保驾将军,倒不如改名叫贴身荷包!”任越道。

“好了,殿下吃也吃完了,言归正传,老夫今日便要来检查检查你温书的情况,温庭你也学着点,以后老夫也会不定期的检查你的功课!”松涛先生收起笑容,转身回到厅堂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面色立时严肃起来。

“啊?刚吃完就要考人家?先生方才不是考过这位哥哥了吗?”刘显一脸的不情愿。

“殿下此言差矣!若要百姓腹中温饱,君便要头脑充实,无论殿下日后是为君还是为王,充实的源头,不是口中食,而是圣贤书!”松涛先生捋了捋胡须,教诲道。

“哦,显儿听话,请先生出题吧,只是……别考得太难。”刘显仰着小脸,巴巴的望着松涛先生手中的戒尺。

松涛先生沉思片刻,闭目问道, “殿下,听好了!鲁哀公曰:‘弟子孰为好学?’何解?”

刘显挠了挠头,一脸茫然无助,根本就是半点不会。

松涛先生张开眼,戒尺在手中摆弄得啪啪直响:“殿下,可仔细想想!”

刘显蔫着脸,正想张口说“不会”,抬眼就瞥见松涛先生严霜遍布的脸庞,只好生生咽了回去,低下头。心中思索半天,才硬着头皮道:“这句话大约是这么个意思……从前的鲁国吧……有一个很悲哀的男人说……”

不待他说完,不大的厅堂里登时响起一片哄堂大笑,松涛先生脸色发紫,勃然大怒,举起戒尺,厉声道:“放……胡言乱语!”却是硬生生把那个“屁”字咽入腹中。

刘显心道不好。看了看盛尧山。眼神中满是求助,盛尧山强忍着笑,丝毫不能提示半点,刘显只得连连后退道:“请先生再出一题。再出一题!”

松涛先生深深吸了口气,忍住满腔怒意,又喝问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何解?”

刘显愁眉冥思半天,方又鼓足勇气,结结巴巴道:“先生,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说……似乎有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斑鸠,飞到了一个姓何的知州家里。”

此言一出,笑声轰然。水墨已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盛尧山更是捶胸顿足。就连温庭都连声咳喘,快要晕过去了,任越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面色上微微浮过一丝笑意,很是好看。

前世的温柔多少也听哥哥念了些书。虽是不能和任越的文采相比,但却也知这句子解释得实在离谱,不禁也掩口偷笑。

这个九皇子,原来小时候如此的痴钝。

松涛先生怒不可遏,大喝道:“混账东西,不知所云!我问你,适才问你的都是以前让你背诵的东西,原本还仔细讲解与你,今日怎么会答不上来?”

刘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苦涩,半天才道:“先生,显儿年龄小,记性不好,忘……忘记了。”

松涛先生气的险些昏晕,怒极反笑:“好,好,好!忘得真正好!我再问你一题,听仔细了,殿下你若是再答不上来,莫怪这戒尺不讲情面!”说着,又念道:“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春对夏,秋对冬,暮鼓对晨钟……后面你继续说!”

刘显这时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当下心中一喜,大声道:“先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题我会,米对面,汤对羹,大饼对面条,烤肉对香肠。”

松涛先生这次也不再废话,手抚胸口,长长顺了一口气,然后干脆喝道:“殿下,给老夫伸出手来!”

刘显面无人色的伸出左手,闭上眼睛,嘟着小嘴求饶道:“显儿知道错了,请先生轻些处罚。”

松涛先生理也不理,拿起戒尺,毫不客气的高高举起,重重打在刘显那胖胖的手心之上,训斥道:“这几尺就打你不学无术,只知吃喝!”接着又道:“这几尺打你猪油蒙心,枉为皇子!”

戒尺“啪、啪”地连声作响,让大家伙儿都跟着浑身哆嗦,感到后脊梁一阵冷风飕飕,心都提起来了。

刘显咬着牙,倒抽冷气,痛得胖胖的五官都挤到一起了,却又不敢躲闪,只是强忍住疼痛,愣是一声没叫。肉嘟嘟的小脸,好生惹人怜。

十数下之后,松涛先生停下手,又问道:“殿下,你可知错?”

刘显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坚定道:“先生,显儿知错了,显儿一定谨记先生教诲,从今日起发奋读书,将来像尧山哥哥学习,做一个大英雄;以任越哥哥为榜样,做一个大才子!”

松涛先生微微颔首,森然道:“这可是殿下亲口所言,若是再以吃喝蒙心,不读诗书,自是饶恕不得。”

温庭望着不怒自威的松涛先生,心中也是暗暗发誓,此生有幸,跟随松涛先生,定当拼劲全力,不枉名师指点。

此刻,任越顺着视线,眼神落在温庭这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年身上,见他面容清秀,身材瘦弱,一身粗布衣衫虽然简朴,但收拾的倒是干净周整,明亮的眼睛和微微带笑的嘴角,忽然生上几分好感。

“先生还没用午膳吧?不知今日小女子能否有幸,借用一下先生的厨房?”温柔见气氛紧张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哦?那敢情好。丫头一说,老夫还真是饿了。长生,带丫头去厨房!”松涛先生喊了一嗓子,转身往书房去了。

便在转身的一瞬间,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水墨瞥了瞥温庭,示意一同跟进去。

刘显吹了吹被打疼的手掌,嘚嘚的也跟了进去。

任越顺手拿了一本书,悠闲的坐在方才松涛先生的位置上,优雅的翻看着。

飘逸的眉毛,清澈的眼睛,不时的浮现在书页的上端,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温姑娘,我去帮你。”盛尧山见满屋书香,自己虽也是饱读诗书,可毕竟不是能坐住之人,倒不如找个借口,逃离这个严苛的松涛先生的视线。

“好呀!”温柔想都没想,一口应下。

随即又后悔得要命。

前世的纠缠难道还不吸取教训?

丞相之子,当今武魁,六如公子,英雄少年,今生但凡取了谁家的小姐都会挥洒自如,前途似锦。

今生,自己还是远离这个侠义豪迈的男子吧……

还有屋里看书的那位……

温柔满心的纠结,顾盼神飞的瞥了一眼端坐览书的任越。

“温姑娘。”盛尧山看出温柔满腹心事重重,只轻轻唤了一句。

“哦,走神了,我在想中午吃什么。”温柔莞尔一笑,转身进了厨房。

盛尧山跟了进去。

“生伯,都有什么现成的?”温柔没理会盛尧山,这个世家公子,想必定是什么都不会,也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温姑娘,长生不善烹饪,近来都是盛将军和任公子出去买回来吃,要不然便是先生自己动手,煮些素面。厨房里不曾备得周全,只有一些蔬菜和米面。”长生瘪着嘴道。

“这样啊!”温柔左右看了看,只见不大的厨房中,除了基本的油盐酱醋,米缸面杠之外,还真的是只有菜叶子!

“昂昂昂!”此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兴奋的驴叫声。

“有驴?!”温柔的眼睛都亮了。

一下冲了出去,盛尧山和长生紧跟着跑了出去。

小院的角落里,一头快乐的青驴,正摇头摆尾,扒着蹄子,长着大嘴嘶鸣。

“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不如我们今天中午就吃这个吧!”温柔笑嘻嘻的单手指着那头青驴。

这丫头还真敢想!盛尧山和长生的脸都绿了。

“温姑娘,这驴吃不得!”长生劝道。

“为何吃不得?生伯,回头您尝尝我做的红烧驴肉和酱驴蹄,可是一绝啊!”温柔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的认真。

“这是我家先生的坐骑,姑娘若是把它吃了,先生日后出门可不是要步行了?”长生解释道。

“不碍不碍,那不是还有任越的白马吗?实在不行,盛将军的赤兔宝马也能借老头骑骑!”温柔挥了挥手,满不在乎。

“额……还是不要了吧!先生素来对这头青驴情有独钟,姑娘若是想做荤食,不如尧山出去碰碰运气?”盛尧山满脸尴尬。

松涛先生的脾气便是和驴一样倔,若是当真把他的驴吃了,还不得把大伙都踢了!

温柔想了一想,好不容易这怪老头才肯收下哥哥,还是不要去惹他了,若是再因为一头驴,他再不要哥哥了,那岂不是亏?

“好吧!那就不吃驴了,不过这十冬腊月的,没有肉食,实在是难以果腹!”温柔摊了摊手,道。

“呵呵,温姑娘不用担心,看我的!”盛尧山得意的笑了一下,带着亮银长枪便出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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