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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怕最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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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与年柏彦的战争,无疑是胳膊在跟大腿较量力道,结果可想而知。言悫鹉琻

素叶情愿年柏彦一巴掌打死她,一了百了。

她不懂,她和他已经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他又何必这样?他爱她?很显然,他是恨着她的。

那她情愿他以武力解决,虽说她向来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在这个非常时期,他如果真能动手,真能用一种最粗暴的方式来解除他对她的痛恨,那她也认了。

因为这样的话,至少还能让她看到希望。

看到,当他出完气那天放她走。

可现在算什么?

就这么囚着她困着她,用一种近乎精神摧残的方式来消磨她的意志、打击她的骄傲。

他永远就像个冷静到了极点的游戏设计者,悠闲自得地坐在那儿观赏着她如何一天天在荒凉中沉寂、绝望。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实验。

将一个正常人流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这地方不但没人,连植物、动物都没有,也就是说,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一个喘气的。

他会有充足的水源,会有丰盛的食物,食物都是现成的,甚至连他动手来做都不需要。他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奔波,只需要在这个地方每天好吃好喝地待着就行。

三个月过去了,这个人精神差到了极点,再现融入当今社会时他变得敏感、焦躁,失去了与人相处的技巧和能力。

人是群居动物。

年柏彦就像那个提供实验的人,将她远离了人群隔离到了孤岛,虽说这岛上有人有动物还有植物,但四面环海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任何一个人,一个不想待在这里的人都会精神焦躁和崩溃。

她恨。

深深地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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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彦在书房忙完工作已是凌晨两点多了。

阖上文件的时候,他整个人倦怠地倚靠在椅子上,抬手按了按酸胀的额角。

这阵子精石的股价总算平稳,这要源于他手中拥有叶玉转让的股份,让他可以在同时享有年氏与叶家股权时大权在握,方便商场运作。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释放被纪东岩凝固住的资金。

年柏彦阖着眼,眉心中央有浅浅的川字纹痕迹,所以即使闭着眼的他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纪东岩这招将叶老爷子套得太牢了,丝毫余地都没给。

这段时间他通过个人关系找了不少银行家金融家在做洽淡,纪东岩当时就算准了精石在南非新投的钻矿需要进行第二期打款,所以一石二鸟,打击了精石股价的同时又让精石扣上钻矿停产的危险。

而年柏彦,正在像解扣似的一点点解开难题。

企业遇到资金难的问题是正常中的正常,类似这种问题年柏彦不知大大小小遇上多少次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快速融资。

当然,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难题他能解决,只要找到最合适的那个拐点。

回卧室时,月光闯了一屋子。

窗帘没有拉。

细白的光线如银丝蔓延在了床榻之上。

躺在床上的素叶没有动静。

她睡着了,仍旧以五花大绑的姿态,年柏彦将她扔进卧室后就没再管她,任她骂,等她骂累了,他才从椅子上起身,清淡地说了句,睡觉吧。

于是,他出了卧室。

再于是,他听见素叶又在屋子里大骂他的bt。

他bt吗?

年柏彦不知道,他只知道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将他的心和自尊一并踩在脚底下狠狠践踏,他已被她伤到满身是血,她却依旧那么没心没肺地远离他、憎恶他。

她有权利痛恨他,因为他的不放手。

就算他有多么明白她不过就是利用自己来报复叶家,但是,他就是不想放手。

年柏彦静静地坐在床头,借着月光看着素叶的小脸。

因为她的双手是反绑在后背,所以她只能整个人趴在床上,就像是即将上祭台的祭品,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苟延残喘。

他安静地坐在那儿看了她好久。

抬手。

修长的手指将遮住她大半个脸颊的长发轻轻拨到了一边,露出美丽的脸部轮廓和茭白的颈部。

不知是不是月光太灿的缘故。

素叶的脸看上去愈发地美得不真实。

细细的肌肤像极了外面的白沙,柔软瓷白。

饱满的额头上有淡淡的光泽,年柏彦忍不住伸手碰触,手指也似乎沾上了月华的冰冷。他碰触着她的脸颊,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

她有着高蜓秀气的鼻骨,连同她樱唇的弧度,完美得像是精雕细琢过,怕是整形医生也未必能调整出这般精准精致的轮廓。

只是,他的指尖有一点湿润了。

细细看去才发现,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另一半贴着枕头的脸颊下也是濡湿一片。

枕头洇了她的泪水。

却刺痛了年柏彦的心。

许是她真的骂累了才哭着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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