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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413: 你简直无法无天!优雅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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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廉士身上有多重身份,中英管弦乐团成员、佑宁堂长老、非官守太平绅士、OBE、CBE、印度陆军上校、义勇军准将,以及港大校长!

对于上流人士来讲,他身上的港大校长反而是最重要的标签。

谁不想拿到堂堂港大校长的推荐信?

好让家里的子女可以随意进剑桥等大学?

没有人会如高要一般,竟然敢扇堂堂港大校长的耳光!

“你简直无法无天!”

车行了好几分钟,等快下车之时,赖廉士一看外面赫然是码头,他的心就不受控制般砰砰砰乱跳。

当下便声嘶歇底的指着高要大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港大的校长,义勇军的准将,帝国的高层!”

啪!

高要反手又是一记耳光,他平淡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高博士到底什么来头?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两记耳光直接让赖廉士开始怀疑人生,自来港后,他最惊慌的时候便是开创英军服务团的那段日期。

萝卜头实在是穷凶极恶。

每一天大家都在钢丝绳上行走…

至今思起,赖廉士都有点心有余悸。

有时候想起,赖廉士觉得东方这一片覆盖在儒家文化之下的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平常的时候,只要有一口饭吃,这些人便老老实实、安份守己。

但是一旦涉及到根本之争,其便是豺狼虎豹,倾南山之水也难以尽述其残忍之狠毒。

赖廉士觉得这个高博士便是豺狼虎豹中的豺狼虎豹。

当绅士的面纱一旦撕下之后,其暴露出来的面目让赖廉士恍惚而又惊悚。

下了车便既上船。

船是海鲜艇,上菜的船娘妖娆而又妩媚。

赖廉士是过来人,他一看这船娘就晓得她想吃了高博士。

甲板上有人弹起了筝,又有人曼声歌唱,其声凄凄幽幽。

赖廉士虽然听不懂,却总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

大只的海蟹、鲅鱼、黄花鱼等海货流水般上来,又有绍兴的黄酒…

此情此景,让赖廉士有点恍惚。

“为了你这点破事,我都没时间陪家里人吃饭。”

吃饭皇帝大,尤其是陪家里人吃饭,高要对这一点还是非常重视的。

赖廉士惶恐,他也不知怎么的,好像在高博士的注视下后,自己忽然间就没有了自主。

“Sorry。”

赖廉士抱歉:“博士,我不知道因为什么惹到了你。”

“我们华人有个规矩,寝不言食不语。”

高要一边吃饭一边说道:“不过今天我破个例。”

“赖廉士,我看你是港大校长,到底也是有学识的人。”

港大是港岛第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大学。

赖廉士能够成为港大的校长,一方面是因为其西人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真材实料。

其人青年时取得维多利亚政府奖学金入读墨尔本大学奥蒙德学院,主修医学。

其后又从牛津大学获得生理学文学士学位,并获得资深科学奖学金,从而得以在伦敦的盖伊医院作生理学和药理学方面的实习。

1927年,赖廉士正式从牛津大学获得文学硕士学位毕业,同年又获得医学士(B.M.)和外科医学士()学位,以及分别考获英格兰皇家外科医学院院员(M.R.C.S.)和伦敦皇家内科医学院执照持牌人(L.R.C.P.)资格。

此外,赖廉士对太平洋地区人种的血型系统有深入的研究,这使他在1939年再一次获牛津大学颁授医学士(M.D.)学位,其研究成果在同年出版成书,《遗传学与临床医生》。

这是个人才!

若非如此,高要哪有兴趣跟赖廉士讲话?

早送他吃板刀面。

高要打个响指,一个18岁左右的少年走出。

其人面相稚嫩,甚至还带着丝激动。

赖廉士一看之下登时大惊失色:“你?”

少年恭敬的看着高要:“会长。”

他是潮州人!

同时是粉岭高尔夫球会的球童!

又是公关部的外围耳目!

不过他要发达了!

高要略略点下头:“讲。”

少年清一下嗓子而后便已开口,他竟然讲的是洋文。

“其实我一直认为解决事情最好的手段便是一粒子弹。”

“利希慎何等人物,也为一粒子弹带走。”

咕咚!

少年还没有讲完,赖廉士已经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面如土色,心如野猪乱撞,只是两眼发直的看着少年:“魔鬼,魔鬼。”

在高尔夫球场,梁昌、赖廉士等人讲的都是洋文,在当前的港岛,会洋文的人并不多。

而懂洋文的人,其绝对不会去做一个小球童,比如说雷官泰,他哪怕在太古实验室搞了场爆炸,但是只要他想,他还是能去别的洋行任职,因为他懂洋文!

在港岛,会洋文,就是容易发达!这是非常浅显的道理。

所以梁昌、赖廉士等人在交流的时候都非常放心。

确实没有人想到会有人为了前程而甘心去当一个小厮!

结果,少年完完整整的讲出了自己在高尔夫球场的话!

高要再打个响指,两人各托着个上盖红绸的木盘走出,其中一人走到少年面前掀开红绸。

金光闪闪,赫然是一堆金条。

这一堆金条已经足够让一家一生衣食无忧!

少年不敢拒绝,他先恭恭敬敬朝高要鞠了个躬,而后才捧着木盘退下。

另一个木盘上的红绸也跟着被掀开,里面是一堆金条,在金条的最上方着摆着只手枪。

赖廉士只是一看便汗如雨下,胸腔更是剧烈抖动。

这支枪,这支枪…

是赖廉士在战争时期用的防身手枪,在战后,他特意在枪柄上刻了Willia。

那是赖廉士长子的名字——威廉!

船继续行驶,高要则专心吃饭。

海风呼号,浪头不时打在船边。

坐在地上的赖廉士浑身上下的骨头好似都已被抽走,他已不知时间,更不知何地,只是呆呆的看着金条上的手枪。

直到一人走近鞠躬:“老爷,到了。”

“正好。”

高要拿起餐布擦拭下嘴角,而后才对赖廉士温和说道:“有人跟我说今晚有一场好戏。”

“看戏不能独看,校长,来,劳烦你陪我一起看下。”

不知不觉间,筝声已落。

船厢的竹帘被卷起,3束幽黄的灯光便出现在视线当中。

茫然抬头看去的赖廉士仔细辨认,在不远处好戏有三艘渔船。

渔船上都有人在忙碌,船首还放着几只铁皮桶。

赖廉士实在是太熟悉这玩意了,因为铁皮桶在战争时期属于战略物资,当年他们为了搞铁皮桶便费尽周折。

紧接着,一蒙面人从船中被揪到船头,等蒙面被拉下,赖廉士啊的一声惊慌尖叫:“彼得,彼得。”

那人竟然是英军服务团中的蔡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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