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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水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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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发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打在石头上,枯黄的草上,生冷生冷的,几人迫不得已只能拿出帐篷暂时驻扎起来,风很大,吹得帐篷摇摇欲坠。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四个人挤在一顶帐篷中,詹姆斯望着外面的大雨抱怨了一声,似乎外面的风随时都能将帐篷吹走。

“我们可以将这些看成磨炼的必经之路。”哈姆乐观的说道。

汉尼拔见陈树一路上都很少发言,不由的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单薄的衣物,黑色头发,手里拿着一把长的有些过分的诡异武士刀,典型的东方人类:“你是东方的武士吗?我听说那边的人会功夫,非常厉害。”

“功夫?”

陈树有些愣,但是想来应该和异能差不多,于是点了点头:“是的,汉尼拔,我是一名武士,而且还是一名驱魔师。”

为了之后出现意外,自己的表现不那么唐突,他添加了一些东西。

“喔噢,你竟然还是一名驱魔师,就像是教堂那些神父一样吗?实在是太帅了,不过真的有那东西吗?”汉尼拔惊呼一声,引来了其他两人的目光。

有没有,你们心里没个逼数吗?

这个世界哪里都不对劲,作为这里的原著居民,你们还问我有没有?

陈树一时间摸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到底什么情况,天空永远不落下的红月,无法理解的乌云和电闪雷鸣,还有那倒立在远方的天空的废墟,可对于这些人来说,好像熟视无睹一般。

他们的描绘中,这个世界是正常的。

太阳东升西落,月亮也是荧白色的,看不到诡异的场景。

城镇很安全,荒野可以随意出来徒步,甚至还分东西方人种,似乎给人感觉,第四层梦境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世界体系。

“难道只有我这个入梦的人才能看到特殊的场景吗?”不是正常通过睡眠进入的梦境,而是整个人清醒的进入这里,才会这样吗?

“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你们问了,那我给你们讲讲我的经历吧。”陈树沉吟了一番,将现实中自己经历的一些事加工后陈述出来。

詹姆斯、哈姆、汉尼拔听的津津有味,但是看得出,他们虽然不时惊呼一声,偶尔发出‘天呢’这样的词汇,但是依旧觉得对方是在讲故事。

雨拍打在帐篷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里面的人在听着诡异故事,让大家暂时忘记了自己在荒野迷路的现状。

雨停下来,依旧是四五个小时以后,众人也感觉到了困意。

小小的帐篷挤着几个大汉,还是发出有序的呼噜声。

陈树望着熟睡的三人,微微摇了摇头,睡吧睡吧,到时候进入了黑森林,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来。

雨停之后,荒野上充满一个潮湿的气息,在巨大的红月下,仿佛世界被扑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轻纱,诡异而充满着神秘。

荒野寂静而寒气逼人。

黑森林离他们已经越来越近了,陈树可不想晚上进入,等白天吧。

半夜三点说,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低语声,似乎站满了大量的人群,有老人、小孩、妇女以及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音。

闪电轰鸣而下,好像要将天空撕裂成两半。

哗啦!

陈树掀开帐篷的门帘,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在徘徊,似乎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微微皱起眉头,他没有过去的去探究,而是安静的坐在帐篷外面。

对于这里的异常,他抱着能不惹就不惹的态度。

“进入到这里,我被压制的能力好像又慢慢复苏了。”陈树抚摸诡切的刀鞘上的雕纹,清晰而真实,就像是活生生给烙印上去一般。

沉吟了一下,他身体的细胞在意念下逐渐活跃起来。

一层淡淡的血雾弥漫于整个区域,妖艳的红色月光下,血雾显得更加猩红而诡异,接着诡切的黑色云雾席卷而出,血雾犹如沸腾一般,云雾中的诡异开始慢慢出现了一丝生机......

这就像是一副水墨画,慢慢的给他们上色,但是水墨画本身就是黑白色的,染上其他颜色显得非常唐突而矛盾。

水墨诡异再次开始褪色,然而云雾翻滚,回到刀鞘上。

仅仅顷刻间,诡切再次变得原来的样子。

“噗!”

胸口一阵沉闷,陈树喷出一口鲜血,血雾也再次消散回到身体内。

“失败了吗?看来两种能力的融合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能够察觉到诡切和血雾之间似乎存在某种隔阂。

但是这道隔阂屏障究竟是什么,又不得而知。

第一次尝试的失败,让陈树多少有些不甘心,于是开始了第二次尝试,红色的血雾与黑色的云雾交织纠缠,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出意外,融合的区域再次失败,而产生更强烈的反噬。

如同两种不同的诡异想要进行融合,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陈树依旧不死心的不断进行尝试,希望两种能力可以融合。

血雾和云雾的的很多特性很像,应该能通过某种方式,让两种能力通过融合,从而进一步增强,但这需要找到对的方法。

一连尝试了五次,全部都以失败而告终。

身体也有些虚弱,他不敢再次尝试,身体的过度虚弱会让他在之后的行动中陷入巨大的危险,得不偿失。

“不管能不能融合,不断尝试总不会错的,以前的我,对于自身的能力没有过多的探索,更多的是在处理诡异事件中被动发掘,这样确实能在通过危机最大限度的开发能力的潜力,但过于被动。”

“要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就麻烦了。”

陈树微微摇了摇头,弄了些海瓜子吃下去,然后抱着诡切开始眯眼休养,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诡异风吹拂而来,地面上的水迹慢慢隐现出黑色的身影。

看不清容貌,就像是一道虚影,但是在陈树眯眼的时候,开始逐渐清晰起来,悠扬而隐晦,让周围的光线都被压制,暗了很多。

似乎是在试探,水迹中的黑影死死的望着一动不动的陈树。

周围的其他水迹变得浑浊污秽,散发出一阵阵恶臭,传来一阵阵细不可闻的低语声,似在争吵,又似在诅咒,杂乱而令人烦躁。

慢慢的、慢慢的,水迹中的黑影从水中伸出了一只漆黑而腐烂的手臂,向着陈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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