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我是乔楠的妈(1 / 2)
放完狠话,女房东“砰”的一声就直接把门关得死死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被泼了一身脏水的丁佳怡,这下子是真的伤心了,比刚才“呜呜”大哭的时候还要伤心,眼、角下拉,比小说里的祥林嫂还要委屈,闷哼着抽泣。
丁佳怡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把脸上的水抹干净。
老乔的心是真的狠啊,最近她都已经那么安分守己了,她再不喜欢那个死丫头,对死丫头还不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连骂都没有骂过了。
她明明已经改好了,老乔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对她不好的态度,现在老乔搬家了,都不敢她说,老乔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这几个月里,我的努力,你都看不到吗?
就算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我也该把你捂热了啊。
丁佳怡是真的不明白,好端端的乔栋梁怎么突然又搬家了,而且跟上次不一样的,这次乔栋梁连个交待都没有,她完全不知道乔栋梁带着乔楠搬到哪里去了。
会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她就永远失去乔栋梁这个老公了?
不知不觉,丁佳怡又走回到乔栋梁之前租的那套小院前面。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门木,丁佳怡的脸上“哗啦”一下,泪如雨下,再也撑不住地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痛哭:“老乔,你狠啊,你太狠了,我做得还不够多,不够好吗?”
难不成,老乔还想让她给死丫头当佣人?
这几个月里,她都快把死丫头当成祖宗一样捧在手心里了,狠,这父女俩的心,一个比一个狠啊!
入秋之后,白天天气干爽,可是到了晚上,那呼呼吹的风,可是让人受了不了,尤其丁佳怡还是一身的湿衣服。被风一吹,那就更加要命了。
丁佳怡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双手环肩,把自己圈抱了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只虾米似的靠着那扇门,就是不肯走。
她很担心自己要是就这么离开了,以后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乔栋梁,会失去乔栋梁这个老公,似乎只要她继续守在这里,就一定能等到乔栋梁似的。
风一阵吹过来,丁佳怡就哆嗦一下,这冷啊冷的,没一会儿,丁佳怡就这么靠着门,睡着了。
等丁佳怡迷迷糊糊靠着门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
丁佳怡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扶着门勉强站起来,苦笑了一下:“明知道老乔为了那个死丫头,心会有多狠,我竟然还在这里傻傻等了一个晚上。”
摸摸自己发烫的额头,丁佳怡知道,肯定是因为昨天的那一盆水加上吹了一晚上的风,所以她感冒发烧了。
最让她心寒的是,她靠在这个地方睡了一个晚上,也没人发现她,甚至送她去医院,她的家人对她无情,这个世界的人更冷漠。
丁佳怡晕晕乎乎地摸着墙,好不容易回到了乔家小院儿。
一回到家,丁佳怡没能坚持住,匆匆把衣服脱掉之后,就猛地往床上摔过去,被子都只来得及往身上扯一半,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整整一个白天,丁佳怡完全病糊涂到不记得还有上班这回事儿。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天都暗了,已经整整二十四小时没有吃过东西的她,胃饿得都抽筋了。偏偏就算她睡了一整天,额头上的温度却是半点也没有退下来。
浑身滚烫,手脚酸软到没有一点力气,偏偏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身边连一个关心、照顾自己的亲人都没有。
丁佳怡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眼泪就跟打开的水龙头似的,流个不停,把脸都给打湿了。
丁佳怡的嘴才一动,已经干到起皮的嘴皮一皲,裂开了一道口子。
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的丁佳怡好不容易喝到水了,但流进嘴里的不是正常的水,而是自己的血。
“呜呜,怎么会这样呢?”丁佳怡趴在被子痛哭失声,她不明白自己做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老公老公不在身边,两个女儿都在读书,没一个关心她这个当妈的死活的。
明明以前……
直到这个时候,丁佳怡才恍然想起,以前自己生病的时候,乔楠总是会陪在自己的身边,端茶送水的。
丁佳怡咬咬牙,擦了擦眼泪:“我不信,没了你们,我丁佳怡就活不下去。”
披上衣服,丁佳怡扶着东西走到了外面,先去翻退烧药。当丁佳怡翻到退烧药的时候,再次愣了一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板退烧药还是去年乔楠生病,她丢到垃圾桶里的那一板。
这下子,丁佳怡再也忍不住了,哭得不能自控。
谁也不知道,这一天,丁佳怡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或许人在生病的时候,身心都会特别脆弱,所以看着这板退烧药,丁佳怡哭得很厉害。
但等丁佳怡的烧退了,病好了,她的心就跟硬壳动物到了季节要褪壳一样,重新又长出一层更新更坚固的壳来。
“我说了,我是你们学校高一一班乔楠的妈,我要进学校见我女儿,你让我进去!”过了三天,在星期四的这一天,丁佳怡一脸凶相,堵在平城高中的校门口,吵着嚷着非要进去。
“进什么进,不许她进来!”校长一接到这个电话,气得直接把电话都给挂了。
把封老师留下来的房子借给乔楠父女俩不是问题,可为了平息丁佳怡造的谣,校长和一些老师费了不小的力,这几天勉强才算是控制住的。
这件事情的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呢,丁佳怡这个罪魁祸首又来了。
一听是丁佳怡的大名,校长恨不得直接叫人把丁佳怡叉出去,让丁佳怡永远都不能再踏进学校半步。
学校可不是公共场所,丁佳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把学校大门当成是他们乔家的后门了,可笑。
“不好意思,就算你说你是高一一班某个学生的母亲,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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