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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伤口恶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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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小草打得吐血的王锐,步伐有些蹒跚地在前面带路,周小草则是面色阴沉地跟着。见到这小草这样的脸色,海棠四魅互相看了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她们跟在周小草身边这么久,很少见到周小草发火。其实,这次是周小草第二次发火了。即便是以前遭到了小王爷刘明晖的反目成仇以及西门家的背叛,都是没有发火,可见,那两件事情,还远远没有达到周小草的底线。

那么,周小草的底线,究竟是什么呢?

他第一次发火,是因为回到家之后,那些所谓的“周氏族人”在老族长别有用心的撺掇下,前来周府捣乱的事情,让他火气冲天。而让周小草发火的代价就是,那个老族长,在脸面尽失的情况下夹着尾巴跑回家去没两天,就死翘翘了。至于他的那个没出息的孙子,谁会觉得他有那个魄力来找现任族长周小草报仇?

而这一次,是周小草的第二次发火,这次的原因,是他听到了那些为了剿匪出生入死,受了伤的禁军士兵们,伤势在恶化!

海棠四魅心里面想着,周小草此人真是重情义,这些禁军是他带出来的,但是他并没有义务照顾他们到一丝一毫的细微之处。他们的伤势恶化,他只要表现得有些关心,过问一下,也就是了,没有必要如此上心,毕竟,回去之后,这些人到底还是会回到各自的部队里面去,轮不到他周小草来插手。

可是周小草愤怒了!他这是将这些人真的看成了是自己的兄弟手足了。对这些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过的人们,他都这样上心。那么,对她们四个人呢?

另外三个女孩子,在望向香兰君的时候。目光中都出现了一丝丝的艳羡之色。在她们看来,周小草这个主子一定是对香兰君有着超越上下级关系的想法的,不管他们两个承不承认。

脚步匆匆,几个人终于是来到了一处院落。这处院落本是一个富商的别院,暂时当做伤兵的疗养之所。说实在的,这个地方,周小草还是第一次来。

进到院子里面之后。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喊痛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叹气声。

随意推开一间屋子,浓重的血腥味掺杂着药草香味扑面而来。这间屋子背阳,光线比较暗淡一些。周小草的眼睛适应了几秒之后,入眼就是一溜儿的地铺,上面简单的铺盖,或坐或卧,都是些伤员。

周小草在一名不断呻吟着的士兵面前蹲下身来。抓起他受伤的胳膊,那缠在胳膊上的纱布,渗出淡黄色的液体,还有鲜血的殷红之色。周小草一抓住他的胳膊,他就开始龇牙咧嘴起来,明显是感到了极大的疼痛。三下五除二地撕掉了纱布。周小草仔细一看那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处本来是一处刀伤,这在上阵杀敌的士兵当中是最为常见的伤口。就是被刀斜着劈了一下,入肉一寸有余。这样的伤口,在后世,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来到医院,清洗一下伤口,上药缠纱布,配以口服的消炎药品,没多久就会好转。即便是在这个落后的时空,对那些有着丰富经验的外科医生来说,应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但是。现在,这个伤口,化脓了!那意思就是。伤口感染了,后果很严重!

鼻子里嗅着由于伤口化脓而散发出来的淡淡腥臭气,周小草回头对王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希望听到负责任的回答!”

王锐低着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害怕,抑或是内疚,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将军,这个...末将已经请来了荥阳最好的大夫,买来了最好的药材,可是...大夫们说,根本控制不住啊!”

“混账!”

周小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外面大吼道:“去,把那三个畜生给我叫进来!”

王锐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来了三个同样低着头噤若寒蝉的人,他们就是这次周小草带来的四名裨将。

周小草指着化了脓的伤口,脸色阴沉得可怕,声音也是冰冷冰冷的:“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另外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啊。自己的袍泽兄弟伤口恶化,这几天来,他们也没少操心。只是,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就是没有哪怕一丝丝的好转,伤口一直在恶化下去。没奈何,他们才想到了来告诉周小草。这样的事情,本来不用周小草出面,他们也是能够解决的。只是,这一次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甚至,已经有军中谣言传出,说是这是遭了天谴,或者是受到了什么诅咒之类的荒诞之说。只是,他们不能控制伤势恶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谣言大行其道,而毫无办法。

这一次,他们已经料到了周小草会有怒火,因此才先让周将军比较赏识的王锐将军前去试探一下。可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周小草不但发怒了,而且还是雷霆之怒!

面对着满脸怒气的周小草,三个人皆是感到头皮发麻,周小草的问话,他们答不出来。只好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齐齐跪在地山:“末将等无能!”

周小草大叫一声,站起来,冲上前去,每个人踹了一脚,喘着粗气大骂道:“无能?你们就只会说无能!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们把他们带出京城,是为了让他们建功立业,不会为了让他们来受苦受难!兄弟如同手足,作为将领,我们应当爱兵如子!现在,你们的子弟兵受到了这样的折磨,你们却只会说无能!难道说,这些兄弟们的痛苦,你们的一句无能,就能遮掩住了吗?不!他们只会更加的难受,因为他们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出路,他们满心绝望!”

周小草伸出颤抖的手,一下一下地点着,对着那四名跪在地上的将军,气得都快要无语了:“该死,真他娘的该死!你们......对得起皇上,对得起朝廷,对得起这些跟随你们出生入死的袍泽兄弟,对得起你们自己的良心吗?你们......”

不同于刚才的慷慨激昂,周小草的这番话,却是越说,声音到后来越小。到得最后,几乎就是几不可闻了。但是,那种骨子里爆发出来的愤怒与失望,却是使得四名裨将感同身受。他们在这一刻,再也把持不住,伏地痛哭起来了。

四名裨将的痛哭声,以及周小草的叹气声,使得屋子里的伤员也都受到了极大的感染,想到了自己现在的遭遇,也是痛哭失声。在这间屋子里,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泪水,成了唯一的主题。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在这一刻,他们是真的伤心了。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而伤心,是在为兄弟们遭受的痛苦而伤心。

停了一会儿,周小草说道:“都别哭了,问题已经出来了,我们首先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哭泣,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因为老天爷不同情弱者。是男儿,就当自强,只有自强不息,才是男人永恒的主旋律。现在,都给老子站起来,然后,就让我们五个一道,来解决这个难题吧!”

四名裨将从地上爬起来,齐齐向周小草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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