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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一位不速之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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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建也放松下来了,母子平安,这让他牵挂了好多个月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他就一个个的劝那些昨天晚上赶来的同事,让她们回去休息,其他人都走了,凤梦涵不愿意走,说要陪着他们。

华子建就给她讲了好多道理,最后说:“你回去休息一下,天亮了过来换我睡一会,怎么样?”

凤梦涵最后也只好先离开,不过这个时候离天亮也不远了。

对华子建来说,这个晚上滋味非常奇妙,有兴奋,有紧张,也有一种少有的成就感,自己已经晋升为老爹了,这可是比政治上提拔自己一下都来的舒服。

不过也有难受的时候,这里有些闷热,可是江可蕊现在的身体是不能开空调,长夜漫漫又无处入睡,好在蚊子还算仁慈,没有特别照顾华子建。

好容易靠着江可蕊,眯了一下,还没睡着,突然隔壁屋传来石破天惊的哭声,一个肺活量极大的婴儿长啼15分钟后引发了临床的婴儿的共鸣,又促使另一间屋发生了连锁反应,这场分三个声部外带和声的合唱,虽没有音乐伴奏,但是清唱却出奇地谐调。

歌唱家们谢幕了,华子建的宝宝却不为所动,仍自酣睡不止,华子建暗自称赞:小子,你真有大将风度。

正在庆幸之间,华子建的儿子开始表演了,只见他轻启朱唇,发出了被华子建和江可蕊视为天籁的哭声,好在是点到为止,他只是向江可蕊传送了“要吃奶”的意思表示后就收声了。

折腾一夜,华子建和江可蕊共同的感觉就是累,这以苦为乐,得发扬革命浪漫主义加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后才能深刻体会。

第二天白天华子建没有上班,他给庄峰和冀良青都请了假,他们两人也都表现的很高兴,让华子建好好陪伴江可蕊几天,不用急着上班。

但华子建一点都没有时间休息,今天不断知道消息的同事们,朋友们,下属嫡系和非嫡系们,一波波的赶来祝贺,那个本来宽敞的病房里,花篮,水果堆的到处都是,期间还有人送钱的,华子建当然是不能接受,他时而婉言相拒,时而义正言辞,大部分人都挡住了,但还是有的人挡不住。

比如武队长,王稼祥,二公子,柯小紫,还有市招商局副局长赵猛,以及大宇县专门赶来道贺的张广明等等,这些人是不管你华子建用什么态度的,你骂也好,说也好,讲道理也好,他们就是不理不睬,而且他们因为很熟悉华子建的性格,所以都是给这个刚刚出来的小孩送。

有人给小孩做了一个长命百岁的金锁,预示的小孩健康,幸福啊什么什么的,你说你要不要。

有人给小孩拿来一个金手环,说什么什么的可以让小孩辟邪,你说你要不要?

反正最后这个小家伙手上,脚上,脖子上挂满了东西。

远在京城的乐世祥夫妇也很高兴的打来了电话,看着江可蕊很是骄傲的给她爹妈汇报情况的样子,华子建心中也是异常甜蜜。

查房的医生护士都爱围观并称赞华子建的儿子,邻屋串门的也爱来参观,第一句话都是问“是男孩吗?”

华子建也是很庄重的点点头。

面对诸多赞誉,华子建的儿子泰然处之,一副宠辱不惊的大将风度,很能适应这川流不息的人流声流,面上绝不露出欲诉不能,欲哭无泪的尴尬表情。

白天华子建好过,到底来的人多,华子建就算困,也能支持住,和大家说说笑笑的,混起来也快,但是一到夜里华子建就恼火了,这时候客人都走了,病房就他和江可蕊,一会的时间华子建的困的难受了。

而他们的儿子就和隔壁的小家伙对唱起来,两人翻来覆去地咏唱着“你喂奶了吗?”“我要换尿布了”这两句歌词,“你方唱罢我又登场”,真是“宝宝稍稍一闹,引无数父母尽折腰”,华子建就辗转于护士和宝宝之间,奶粉尿布床单的流通速度明显加快。

由于疲劳过度,华子建抱着儿子坐在病床边时,头越来越低,眼睛眯的越来越细,点头哈腰达三次之多,几乎沉沉入睡,幸被江可蕊及时叫醒,看一看儿子脸上身上的褶子渐渐舒展开来了,脸上白里透红,一头乌发和手脚上长长的指(趾)甲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生下来就有7斤。

华子建抱着儿子正在研究,忽然从邻屋传来一对夫妻激烈的吵架声,起因是丈夫不小心把妻子挤出来的初乳倒了,引发了严格按照书本育儿的妻子的谴责,双方言语音调逐渐升级,所有病房都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听起了现场直播。

只听得丈夫打电话给女方家里,说:“我们已经照顾不了她了,让两本书照顾她吧!”

妻子抢过电话,泣不成声地说:“这里条件可差了,又吵又热,四个人一屋,到晚上自个孩子不哭光听别人的哭!”……精彩对白倾倒产房一片,此后一连数日各个产房都在调侃“两本书照顾”“自个的不哭光听别人的哭”,两个新的经典就这样产生了。

第三天欢欣鼓舞的时刻终于到来,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华子建和江可蕊不禁欢天喜地,凤梦涵带着几个办公室的丫头,妇女,大家收拾好行李,浩浩荡荡地结账出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上乌云密布,风雨大作,民俗出门见雨是祥瑞之兆,华子建他们就这样祥瑞着回到了家,去时两人,回来三口,一个新的三口之家就这样在“6?1”之前成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华子建完全沉侵在快乐和忙碌中了,每天华子建的家里就像是开放的一个动物园一样,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都像是看大熊猫一样的前来观看这个处变不惊的小子,这小子也很争气,刚回来就睁开了眼睛,面对不同的参观的人,他还不时的露出一种笑容,特别是看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笑的就更加甜蜜了,每到这个时候,华子建就心中叹气一声:这小子,估计长大了和自己一样,也是个花痴。

而在新屏市的枫叶小区里,天灰蒙蒙的,倒着雨,雨点杂乱无章地敲击着玻璃窗,像是发泄着憋了一夏天的怨气,窗外一片安静,陈双龙皱了皱眉头,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按亮,才刚刚八点。

他有些沮丧地把眯缝的眼睛又重新闭了起来,因为昨晚上喝了一场花酒,他在凌晨四点才刚刚爬上床,算起来,陈双龙今年也就刚刚三十八岁,可从睡眠上来说,他已经提前进入了老龄化:早睡不着,晚醒不了,只要一点点轻微的响动就能把他吵醒。

或许这和他多年的职业有关,脑子里总有根弦儿紧绷着,他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在枫叶小区空气新鲜,地界安静,睡觉踏实,也不至于每天都顶着双熊猫眼去上班。陈双龙重新闭上眼睛后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了,那点儿不安分的睡意早已经被那几只莫名其妙的知了弄没了,他烦躁的在床上挣扎了一下,一骨碌坐了起来。

今年的新屏市,都没下场像样的雨,总是稀稀拉拉的下那么几个小时就停了,马路上那些沥青的路面,整日整日地被蓬勃高昂的太阳烤着,软塌塌的都渗出了油,每个人都这样憋闷着过了夏天,谁知道昨天老天爷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场大雨!

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云层,听着知了狂躁的叫声,陈双龙的心里一阵发慌,总觉得今天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他的第六感一向很灵,他起身走到卫生间,捧了把凉水拍在了脸上,瞅瞅镜子中的自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脸上满是倦意,眼睛里又多了几条血丝。洗漱完毕,陈双龙换上了深蓝色西裤,把米色的短袖衬衫扎在了皮带里面,拎着黑色公文包出门了。

不过今天他没有开自己的那辆白色雅阁,他要到专门用针扎女人屁股的变态狂,区公安局已经组织了好几次蹲守,围剿,但一直没有效果,女人的屁股还是被人家扎着,今天陈双龙准备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还没到小区门口,刑警队的小韩就开着队里的那辆破桑塔纳在大门口等着了,这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来新屏市刑侦大队也才一月不到的时间,他老爹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所以也没怎么费劲,就把这小子安排到市局刑侦队来实习了,不过这小韩也算一个好孩子,在警校的时候学习不错,成绩很好。

对这样一个有这一定背景的年轻人,陈双龙当然是不会慢待的,刚来没几天,陈双龙就把他调到了自己的身边,专门给自己开车,也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讨好一下这年轻人的老爹。

远远的小韩就看到了陈双龙,他赶忙下车,给陈双龙打开了副驾的车门,说:“陈队,你休息好了吗?昨天那么晚才回家?”

陈双龙就坐了进去,笑着说:“还行吧,睡的时间短了点,不过也习惯了,过去啊,我们蹲守的时候,一个晚上不睡觉。”

他就开始给这个小年轻讲起了自己的英雄事迹了,这少不得自吹自擂几把。

那小韩听的很是专注的,过去在警校都学的是理论,现在这陈队长可是真枪实弹的老牌警察,自己要多听听,多学学。

这样聊着,他们就开进了市区,找到一个小店,吃了早点,上车又走。

陈双龙吃完饭谈性就不太浓郁了,靠着后背上,准备小咪一下,但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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